诸位就坐后,偏多出一空位,景熹面露疑惑,“哪位官爷排场如此之大?要本宫好等?”
董建忙起身赔笑道:“殿下,此位特为程公子所设。”
景程久日气郁绕心,本来面无人色,闻言,露出一丝羞赧,身子不由得往后移了几步。
景熹哼笑一声,“一个奴才,要何上座?”言罢,拉了兰清坐下,“美人,不如你坐我旁边?”
白祈轻轻咳了一声,不动声色看了景程一眼。
两位御史台倒是言笑晏晏,嘴上不忘说着好话,那较年长的御史台指着一道菜肴问道,“不知这为何物?”
董建看了一眼兰清,兰清便笑着解释道:“此为汀菜,生于水畔,见风而长,味道鲜美,学名渚风,谐音‘翥凤’,择了‘翔鸾翥凤人终爱,黄金白璧时终在’。”尾音一落,目光看向景熹。
那御史台赞道:“好名字。”拾箸夹了一块,又道,“果真味道鲜美。”
可惜惯赏阳春白雪的太子听得一头雾水,语气倒是傲慢十足,“美人,你刚才说什么呢?本宫为何听不懂呢?嗯?”
白祈嘴角抽了抽,忽有些想念元羽舟了,这里一群傻子疯子,他成日见之,也不能找个人倾述一二,都要憋出内伤了。
又听见兰清笑道:“粗言鄙语,不足入殿下的耳,殿下若真是想知道,待宴席撤去,小人再讲与殿下听。”
“呵呵……甚好,”景熹公然摸上兰清腰间,挑眉,“届时,可不是动动嘴皮子本宫便会放过你了。”
白祈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脑门了。
董建笑得开心。
两位御史台心中嘲讽,面上喜庆。
景程面无表情。
赵客哈哈一笑,道:“如此良辰,不饮酒,如何作乐?”说罢,端起银壶,亲自为各人杯盏盛了酒,双手举杯,朝景熹道:“太子殿下,小的这厢有礼了。”
景熹呵呵一笑,“好说,”手却是仍未从兰清腰身撤回,单手举盏,却也是将酒喝个干净。
众人见状,也纷纷一饮而尽。
待酒过二巡,白祈揉了揉额头,叹声:“有些醉了,诸位好生坐着,在下先去醒个酒,一会便来,不醉不归。”说罢,便要起身。
“既然是不醉不归,又为何要去醒酒,巡抚莫不是傻了?”景熹目露不屑。
白祈:“启禀太子,小的酒量浅,这不是为了喝得更尽兴嘛。”
“哦,”景熹冷声道,“听闻巡抚与御前中书舍人走得甚近,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倒不曾想这般不胜酒力,莫不是去那翠羽楼喝茶谈政事?”
白祈心底暗暗捏了把汗,正要反驳,身侧端银壶的婢女忽然‘哎呀’一声,一个不稳,将酒水洒了后背。
白祈猛地起身,无视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侍女,“太子殿下,请问我现在可以去换身干爽的衣裳吗?”
景熹冷笑一声,目光变得阴沉,似笑非笑,目光扫过自始至终都不曾看他一眼的景程,语气冰冷:“自、然、可、以。”
白祈面色颇为不善,哼了一声,大步流星朝外走,景程犹豫片刻,也跟了出去。
尚未走几步,便听闻景熹声音自身后传来:“本宫这太子当得甚是窝囊,非但下辖不从,连奴才都要踩着本宫脸肆意妄为了!”
景程脚步顿住。
景熹:“回、来。”
景程:……
太子脾性暴戾,也是众所周知的事。
董建见情况不对,忙打圆场,“太子莫生气,莫生气,小官自罚一杯,啊,小官自罚一杯。”
赵客也笑着接声道:“董大人说得对,太子何须因小事动怀,不过是小事罢了,依旧良辰。”
景熹闻言,笑了笑,朝兰清懒懒道,“美人,为本宫斟酒。”
一时间,满厅觥筹交错,俨然喜乐融融之态。
景程行至原位,低眉顺眼,在一片明光笑颜厅室里,尤显生兀,因人多疏风,大门阔敞,夜间风凉,旧疾未愈,加之今日午时便一直跪着伴景熹看戏听曲,早已膝软力乏,经方才那一小插曲,愈发精神不济。
兰清见着了,小声朝景熹道:“太子殿下,程公子身子似乎有些抱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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