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依依双手摸墙,瞎子摸象似的往前踱步,好容易摸准了窗棂却被一层钉在木格的布挡了光,使劲儿揪住那布的线头就是一撕。山野丫头的手劲儿不小,顺势将布扯出个口子来。
“哎呀!”廖依依被那支突如其来的狼毫砸中,不疼,吓倒是吓了一跳。墨色飞溅,零落到她那身芙蓉色的裙边,顷刻污了一片。
“你这人怎得这样啊!”廖依依心疼新衣裳,循着前方的人影儿怒视,心口忿忿不平。若说自己做错了那便领罚,可也不能平白无故受人欺负啊。
“哼!莽撞妇人!哪里来的粗野女子!竟不知本王是谁!”祁容迎着那碍眼的光走去,一步步出了阴影。恼人的光亮从他的靴面点起,宛如一场死灰复燃的山火,自下而上烧至面庞。
“你、你才粗野!哪儿有人张口便骂,岂不是疯子?你……诶?你是齐大哥?”廖依依还当要钻出来什么恶鬼罗刹,瞧仔细了竟看出一张熟人的轮廓来,不经喜道,朝着那人小跑过去,“原是齐大哥啊,方才是依依不是,竟没听出声儿来。家兄都很念着你呢!”
“齐大哥?”祁容暗自握拳,不知四弟派来的做细是何居心,退步一问。
“是啊,依依现下和嬷嬷们学会梳头了,这发梳也日日戴着,晚间摘了藏枕头底下呢,好时时记着齐大哥对廖家的恩。只是……”廖依依面色微窘,低了头喃喃道,“齐大哥可是许久没洗过了?闻着都味儿了啊……”
都味儿了、都味儿了……祁容赤红着眸子,掌心几近攥出血滴子来,恨不得亲手结果了这不识天横贵胄的臭丫头!
他浑身哪里就味儿了!
金秋仿佛一双玉手,揽住徐风褪了苦夏的衣袖。
祁谟在榻上几番辗转,双眸迷蒙,想起却使不出劲儿来,脖颈隐隐起腻发汗。赤红描金的两帘垂纱镇下四角,一时间檀香扑鼻,琉璃中的烛苗伴着风摇曳闪暗。有一人走近了,掀起暖帘,跪着唤了一声殿下,遂而褪了那身青色的衣袍,小妖儿般爬了上来。
“殿下,该起了。奴才唤您起身吧。”那人细细吸吮,吻吻落在祁谟的颈窝里,忽而唇软着探出一条舌来,轻啜浅啄着太子的喉结之处,仿佛迷恋男子身上特有的东西。湿软小舌痴痴转转,忽转而下,那人又作求欢之态,分开了腿,淫跪着骑于太子之上,口中泄出几声嗳吟。
“殿下再不起就是贪睡了。”他用一双小手拨开了太子杏黄色的衣摆,十指探入触碰着太子的胸口。缓缓剥了祁谟的衣衫,他又以唇尖贴于太子的皮肉之上,湿舔、深吸,烧灼出一道道动人的水色。
一番撩拨下来祁谟已是情动,胸口早已处处湿痕,那人的舌勾弄着他的身子,好似总也不够,却又不敢。讨爱的舌面与腹脐暖暖交织,又激出了太子下身鼓胀的倾泻之欲。
“殿下可曾记得我?”
“你可是……八千岁?”
祁谟起身问道,那人眼尾眸稍皆漂了一丝红色胭脂,虽只有一面之缘却如记忆中清隽,瞳色漫着深深的殷切,直直映着的全是太子情动的面貌。祁谟答了他便抬首一笑,算是应了,接着不言不语,鼻尖只热热紧贴祁谟的下腹,呼出之气滚滚直向下处寻那勃发的龙根。
“八千岁?果真是你!拂儿,你是拂儿……”
八千岁探出粉潮柔润的舌于祁谟的腹脐之下勾出了水痕,两人皆被情烧红了身子,心如浸了烈酒。慌乱中他急唤出拂儿的名字,仗着血气方刚的气脉与八千岁痴缠交吻。那人频频点头,落泪而哭,他就轻啄其脸颊,吃下苦涩泪珠再去堵那曼妙的双唇。
撬开了皓齿,再探舌而入,祁谟迫不及待抓八千岁的身子压下,恨不得时时抓哄在怀里头。那小口犹如一道温泉眼,亲湿了祁谟的口又拉扯着他的下唇,忽而用舌尖挑弄祁谟舌底,酥痒着滑至唇壁,忽而又顶住上颚,舌面抵舌面渡气。以唇交汇,以口渡津。不多时八千岁的唇角延出津液,瞬而又被祁谟舔舐回去,腰曲弯着呈一道供太子汲取的弧状,抖颤吸肚地与之相贴。
“拂儿内里可是没穿?就这般恋着我?”
祁谟咬他暂白细嫩的肩头,八千岁虽是摇头不语,却早已羞得蜷住了脚心,以手遮住双眸,指缝儿合并。腰肢随着太子的抚弄不安耸动着,尖尖的乳首又渴求被人用唇含湿吸弄。太子再问,八千岁只剩几声不顺的喘息声儿,皓齿咬住湿唇,总是不答。
“拂儿可曾想过我?孤想苦了你。”太子低头在他眉间吮一口口,爱怜地将其左眼挂住的泪珠也抹去了。指腹擦到了那颗泪痣之上,八千岁便眉眼深蹙,急急漾着惊慌,欲要往后闪躲。
“莫怕,莫怕。”祁谟双手捏揉他的腰眼,啄他两颗小乳的锥首,听到八千岁服软泄出了几声嘤咛仍旧以舌亵玩。待啄了个够本之后反掌捞起八千岁的腿根,刹那惊得他仰颈求饶,挣扭着合拢了大腿。
“殿下莫看……奴才底下都割了,奴才……没有。”八千岁的面色潮红,唇瓣沾了不知是谁的津液,呜咽不止。
第42章
这一声央饶,宛如利刃一把,割了祁谟心尖儿的肉。
八千岁伸仰躺于上好的绸缎之上,脸颊涨红,呵嘴喘息彷如溺水姿态,推搡开不叫太子再亲近一分。祁谟见状便停了莽野。只见八千岁屈辱紧着雪白的腿根,神色极尽慌耻,双手急急拽住褥角盖了腹脐。青涩犹如处子,颈窝至乳首泛着的是红白交落,一口口都是太子留下欢好过的赤痧。
“拂儿可是不愿?”
“腌臜身子不全,怕是……把殿下冒犯了。”
八千岁将身翻转,腰凹落着两指头红印。太子正值好年纪,贪图欢好,情难自已,将人揉捏在手心便不愿撒手,一时没了轻重。
“哪里来得冒犯,孤愿被你这小刁奴日日夜夜冒犯。”
祁谟倏然摘去了他的玉冠,玄发散下如瀑,竟不知何时及了腰凹。再往下是圆嫩的臀尖,白肉中挤出一道肉缝。两人痴缠相贴,肤热生汗,蜜一样的水珠子顺脊而下,止于欢好极乐秘境的肉沟之端。
一时看得太子欲器大涨,龙根下滚圆的两丸囊袋骤然绷紧了,肉茎呈抬头之势,狰狞欲戳。薄茧十指撤去那些碍眼的绸褥,太子揉搓起那两瓣尻肉来,指尖淫淫,深深按弄压入臀谷,掌心享乐地不愿松开,直至揉捏的发红发热。八千岁身子受凉,心口一惊,哈着嘴惊喘不止。他欲往前逃,架起腿却被逮住,尻肉向上撅着,任着太子颠来倒去地把玩,提、捏、掐、弄,几欲呼求殿下饶命,却只敢掩住鼻口,低吟着蜷起身来,宛如受着天大的恩泽,龙子的雨露。
“莫要……奴才不能给殿下雌伏了……沾着晦气。”八千岁仰颈,颤着腿肚轻轻叹。祁谟如同要汲取他血肉,扎根入骨,拧着八千岁的下颚与自己交吻、吮舌,双腿探进八千岁绞紧的腿根之中,弯了膝盖狠着心,用膝头掰宽了那夹紧的腿缝儿。
“殿下!”八千岁抬身又欲起,腆着锥锥乳尖,腰眼处漾荡不止。腿根被掰开,臀谷缝儿已开,臀尖两丘由外向内,由白转潮粉,开了缝儿,露出一处窄缩着的幽幽穴门。太子顺着臀谷抚爱,手指顺着臀沟的弧推入,深处秘境,直到触及穴门四周肉褶密紧的私处,轻按了按。那穴门便一颤缩住了,宛如八千岁藏进褥子里的身子,碰一下都碰不得。
祁谟忍得紧了,生怕自己鲁莽虎野,将人吓住,反复以舌面啜着尖尖下巴,再含住他的耳垂儿,劲腰酋起,弓起后脊,憋得实在辛苦。他含吮着八千岁的颈根,品出了一丁点儿脂粉香,肉茎更涨,一下便含得急了又揉乱了八千岁的长丝。双手拿住这遭过罪的身子,指头放过了那可纳龙根、灌精求欢的穴儿,再往下探去,竟摸不着寻常男子垂坠着的两丸肉圆,遂而一触到底,更别说那根能泄出精水的玉根。竟连一点儿肉芽都没剩下。
“殿下莫要摸,莫要摸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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