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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谟这手刚将日思梦想的腰捞起来,手臂勾着,手掌就放肆地摸上了。不知是不是沾了水,滑得竟抓不住,明明还粘着干草,粘着泥沙,却干净地发白。

“你……”廖晓拂瑟缩着弓着,躲着,不知殿下看他屁股作甚,还不讲究地捏他臀尖,回身轻推了一把,把祁谟的凝思打断了,“你都捏我了,就把衣裳给咱家……”

神思里尽是眼前抓不住的腰、雪白的脚心、浸红的一双腿,还有不让看的屁股,唯独没了衣裳。祁谟放开了他的腰,转而去扳他的身子,恬不知耻地将掌心往人家小肚子上头贴,求道:“拂儿将身子翻过来,叫孤看看。”

身子翻过来?看看?不行不行。廖晓拂都不出声了,只顾得摇头,看他屁股就算了,殿下如此深明大义之人,怎么会如此轻浮?使不得使不得。那只贴在肚脐上的手烫得他膝盖都软了,也不知怕甚,总之缩着就是不给看了。

“拂儿将身子转转,叫孤看一眼也好。”祁谟也弓着腰,比春景里的猫儿求欢还求得狠,他哀哀地一求,手上的腰就软一分,像一捧冰雕出来的玉观音,在手上给捂化了。

廖晓拂早急红了眸子,不知殿下要看他什么,一个小公的身子,有什么可看?殿下往常从未这样虎野过,抓他的腿,捏他的腰,掰他的臀尖,还要看他身子。可太子恳恳切切地央求他,跟讨不着奶吃的娃儿似的,他喜欢殿下,就战战兢兢地仰头想再问问,问问殿下到底要看他什么,若是只看上身,那就转过去给看看。

祁谟见他不躲闪了,侧卧紧贴着人家,就着小福子向后仰的颈子,竟擒住人家的下巴准准地啄了上去,去吃他湿亮的唇与湿滑的小舌,还用膝头莽撞地顶开了小福子的腿根。廖晓拂未经人事,心里头喜欢太子,禁不住这样折腾,原本攥那将披好似要撕开了,缓缓地松了劲儿。

殿下这是疼他呢。六哥说了,谁疼谁,谁喜欢谁,才这般亲他的嘴,啄他的唇,再光着身子,狠狠折腾。但他还不懂这个光着身子折腾是个什么路数,脑子里乱哄哄的。

“嘶……冷了。”廖晓拂被吃得五迷三道,晕乎乎地张着小口。这种时候哪里会身子冷,发烫还来不及呢,是太子身着的软甲上那些细密的鳞片冰凉,贴在他背上。祁谟一听,像个狂徒似的将上身的甲卸了,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又与人抱在一起了。

“来!孤这样搂着,就冷不着你了。”祁谟也骂自己猛浪,骂自己不知好歹,将人家的身子按在地上,连褥子都没垫上。

“这……亲也亲了,殿下把衣裳给咱家吧。”廖晓拂还是像一条不肯翻肚儿的鱼儿,搁了浅,惶惶地求那渔家将自己放回去似的。说不愿吧,手指又勾勾着去寻太子的手,也不像真被人欺侮了。若祁谟再去叼他的小舌,他也软软地自己开嘴儿,任殿下纠缠。

头发散了,那颗泪痣就忽闪忽现的,惹得祁谟心里百爪挠心般的难受。“拂儿是怕?若是怕,孤就不动弹了。”这是痴人说梦呢,祁谟自己心里都不大信,毕竟亵裤里的东西顶得老高,满脑子都是这具滑手的小身子。

“怕……倒是不怕。”廖晓拂到底还是老实,不懂太子这是诱他呢,又想又不想的,扭捏着别过脸,又被祁谟将脸扳回来,亲他的小鼻尖,亲他眼下的痣。“奴才身子残缺,殿下……看了不好,真的……宫里头都讲究这个……将士出征,钟鼓司的人……都不叫用。”

说完,廖晓拂又咕哝了几句什么,好似钟鼓司的顺口溜,咕哝完就瘪着嘴,连脸都不敢叫人看了。祁谟却忽然撑起了身子,叫了一声“拂儿”,待廖晓拂笨拙地抬头,哈着嘴问作甚,就叫太子仰面扑了下来,想挡也挡不住了。

这个小奴才,当真是来讨债,挖他的心,剜他的肉!身子下面的人慌了,不知方才刚哄好的太子又怎么得了。还是怪他说顺了口,叫祁谟听了个通透。

带兵出征前宦官不得上前,须退而躲避,不准抬面。这算哪位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祁谟早忘了,禁军都无人知晓,小福子却还记挂着。毕竟出身钟鼓司,讲究多,他怕自己给殿下触霉头。他的拂儿太好了,好得不知该怎样疼他。他这对旁人百般戒备的拂儿啊,对自己却这么诚心,不藏着一丝一毫,把心里独一的牵挂刨出来给他看。他哪里是怕太子嫌弃身子,而是怕触了骠骑将军的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不是不给太子福利,是豆酱当初按照历史背景来写年龄,一不小心给写小了……其实小福子对感情是很坦诚的,有男子的利落劲儿。所以这身子到底叫不叫太子看,各位亲妈留言说了算!

守卫左:哎呦方才殿下怎么进去了?佩服佩服。

守卫右:佩服什么啊你!

守卫左:佩服殿下这不做人的勇气。

守卫右:总之非礼勿闻勿听就对了,不想死你就当无事发生!

苏青松: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不好好守着!

守卫左:内个!苏大人!您不能进……殿下说他乏了,先睡了……若有大事也得传唤。

苏青松:这么早就睡了?也是,好几日没睡安稳了,那等殿下起身,你们……

(乌拉!帐子里又传来异动)

守卫右:内个……苏大人有所不知,咱们殿下他……他睡觉梦游……

守卫左:deideidei……

第93章

太子这一扑,像是要把人吃了似的,将廖晓拂直接翻了个面儿。他不知该怎么疼这个人才好,只凭着一股子热血,掰着人家捶他的手,甚至有些鲁莽。高挺的鼻梁划着小福子洗干净的脖颈,划过并不凸起的喉咙。

廖晓拂知道胸口失了守,挣拧着把手抽回来,交叠捂住了下身处。一条笔直的腿支起膝头,急得直踹,屈着去撞太子硬实的腰胯。小腿生得很是好看,比男子的腿细顺,又比女子的腿结实,脚跟的线条自下而上到膝窝好似吸饱了水的笔锋一气呵成,脚腕上那一截儿比旁人长了一些,还想将身上的人划拉下去。

他还当殿下又要去揭自己扣着的手背呢,脖子上热烘烘的,好似身上压着一团火,火还一个劲儿地拱着他。可太子方才一个劲儿地要看,这会儿子掀过来,却不闹腾了,只是胳膊揽着胳膊地搂他,像个大帐子似的罩着他,没头没脑地啄他的下巴。

“殿下,可还、还要看吗?”他觉得太子这下又成君子了,“那把衣裳给我吧,看了若冲撞了,就是奴才罪过了。”尽管太子早挑明二人以君臣相称,这奴才奴才的,总是改不掉。

“哪里就罪过了!孤不喜欢听这句,拂儿是孤的福星,怎么就会冲撞了!”祁谟的嗓子染上情.欲,说起话来哑哑的,语气却叫人说不出的安心神,“老祖宗订得规矩多得犹如繁星,这不准、那不准的,早早该废掉了!”

若不是手不敢离身,廖晓拂就要去捂太子的口了,这话可说不得啊,老祖宗恐怕早修成了大佛在天上听着呢。自己诱着殿下亲嘴儿就算作孽了,再叫太子为自己说大逆不道的话,岂不是又要将天惹怒了?

“太子慎言!”他只得急急摇头,钟鼓司掌管祭典,故而里面长大的公公格外信神信鬼佛,眼下出兵在即,他更信。

祁谟这个姿势实在是累,又怕湿亮亮的小身子过了冷风,又怕一个不当心,叫底下势头高涨的东西戳着他,弓着腰正色道:“孤并非胡乱说,你想想,自从我将你带在身边起早已破了多少规矩?说不叫公公夜里伺候,你日日睡在寝殿里,你我仍旧相安无事。依我所看,规矩能立就能废,老祖宗兴许叫人克住了,才开金口这样说。可拂儿不是,拂儿只克我的性子,又不克我的命数,不仅不克,还是一颗天降的福星,老祖宗赏给太子做伴儿的。”

“福星?”廖晓拂被太子绕晕了,不是他傻,是他的精明都对外人了。况且自从净了身他就将旁人的眼色看得透透的,除了和他一样的小公,没人当真在意他们死活,皆说他们命贱。若说错了话,头一个推出去顶罪也好替死也好,谁叫他们自愿去势呢。更没有人这样说过,说他是福气,是天降下来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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