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帆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又振作精神，问：“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吧？”
墨澜迟疑了一下，望着郑帆的眼睛说：“下个学期，我们又可以在一起。”
墨澜用这种方式拒绝！可是，对墨澜的好意，郑帆心中并没有多少高兴。他试探着问：“是不是你的家人，不喜欢你跟我交朋友？”
墨澜沉默地摇头。
郑帆站在那里，没有跟上墨澜。这个很沉默的少年，到底想些什么？他看不懂，却知道，他很想要看懂，就算要付出很大代价，他也想要看懂。
第二天，墨澜刚到学校，郑帆就递给他一个盒子，笑容很真诚：“送给你的，看看喜欢吗？”
墨澜没有接过来，他的眼睛里甚至没有一丁点的波动：“不要。”
郑帆没有气馁，他自己拆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一个黑色手机，宽宽的机身，大大的屏幕，按键也是黑色的，上面银色的字闪着幽冷的光。
郑帆递到墨澜面前，低声说：“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想，放寒假，你有时间可以给我打电话。”
墨澜终于看向郑帆，说：“不需要。”
郑帆的手就那样固执地伸到墨澜面前。他的嘴角依然是那样灿烂的笑意。
墨澜望着这个手机，他心中在轻轻地叹息。然后，他收回目光，打开课本，看了起来。
郑帆的眼睛里的笑意早就消失不见，然而，他嘴角的笑容，却依然停留在那儿。
手酸了。但是，郑帆很清楚，墨澜的目光再也没有停留在手机一秒。
郑帆终于收回了自己的手，他轻声笑了起来，说：“不要就不要，你还真奇怪呢，哪有人把礼物往外推的道理？很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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