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恨他张嘴闭嘴就是那个贱(蟹)人,秦望忍不住怒吼道:“我就是恨他!我就是要那贱人死!”胸膛因暴怒而上下起伏,眼眶微红,像一头踩了尾巴的小兽。“不许你说他是贱(蟹)人!”秦朔高高抡起巴掌,秦望不仅不避,反而将脸扬的高高,眼角微挑的挑衅这秦朔。“你!...”就像当初不忍心逼他自杀,只好退而逼他离开无锡一样,秦朔愤恨的收回手,转过身,粗重的喘气,良久,待情绪稍稍平静,秦朔喃喃问道:“杀了他,你便会快乐么?”是问秦望,也是在问自己。
“不...不会快乐...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快乐,因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快乐...”秦望颤抖着哽咽道。“呵。”秦朔一声轻笑,原来是在怨恨本候夺了你的侯位么?秦望深深看着他伟岸的背影,似要将他铭刻在心里一般。忽然,秦望不顾一切的从背后紧紧抱住秦朔。
“你!”秦朔惊得背部一僵,知道怎么回事后,便要掰开他的手,却不想秦望像个任性的孩子,将他抱得更紧,哽咽道:“哥哥,哥哥,你就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秦望骄横骄傲,从未这样低声下气和脆弱过,秦朔心中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沉重得他抬不起手去推开他,沉重得他脚下生了根挪不出半步,就任由他这样抱着...
☆、实施
夜半。
秦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想到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心中便空落落的疼,他有太多太多的舍不得,他舍不得这无锡城,舍不得这无锡城中的武定候府,舍不得这无锡城中武定侯府里的那个人...边疆风沙似刀,烈日似火,然而最最煎熬的却是那相思之苦......
忽地,床帘飘动,几年的军旅生活早将他的神经磨的纤细,心中不禁诧异,现在虽是春天,但夜里的风毕竟还是凉的,在入睡前,便有丫鬟关好了门窗,哪里来的风?秦望悄声摸出枕下的匕首,悄悄挑开帘子,不禁骇然,只见床对面的椅子上黑糊糊一团影子,似乎瞧见他的行动,动弹了一下,露出一排白光。秦望额上冷汗直冒,握紧匕首欲先下手为强,却忽觉身侧有疾风掠过,听到一声轻笑,肩上一痛,便动弹不得了,心中惊惧着想要大声求救,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只听一人笑道:“师父,你别笑的好,牙太白了,反光,差点晃瞎我的眼,哎呦!”坐在椅上那团黑影,忽地一闪而过,伸手敲向秦望身侧那人,那人抱头低声叫疼,然后又被他唤作师父的人踹了一脚,低喝道:“少耍宝了,正事要紧!”被踹倒地下的那人,笑嘻嘻的弹起,捏着自己的的下颚,迫使自己张嘴,塞进几粒药丸。
秦望既惧且恨,暗夜中那两人黑布蒙面实在看不见样貌,但秦望还是瞪大了眼,似乎决心,即使被毒死了,也要化作怨鬼缠着那两人。江城目力极好,暗夜中也能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于是轻浮的拍拍他的脸笑嘻嘻的道:“别怕,那□风渡,是专门用来□那些性子烈的小倌。”江城听他呼吸渐重,不同于刚才惧怒交加的呼吸粗重,桀桀笑道:“这么快...”
秦望感到体内升腾出一股股燥热,情(蟹)欲在体内叫嚣,却找不到出口,那个令人羞耻的地方更是麻痒难耐,他的意识还未朦胧,双眼死死盯着两人,恨不得将二人剥皮拆骨。江城连连摆手,解释道:“我和师父可不会上你,我呢,本来打算找几个人轮了你的,可是——我突然觉得兄弟相(蟹)奸似乎更有趣一些...”秦望的意识开始涣散,只是那句‘兄弟相(蟹0奸’让他心中猛地一颤...
秦望睡得并不安稳,梦中光怪陆离,一会儿逝去的娘亲,不甘心的拉扯着他,要他争一口气。一会儿是冷漠绝情的爹爹和冷言冷语的后娘。一会儿安静如水,皎然若月的许墨白。最后是似爱似恨扬眉挑衅的弟弟......
忽然一声响动,将他彻底惊醒,蜡烛未灭,似乎有淡淡的奇香在房中漾开,秦朔有些嫌热的略略拉开衣襟,门窗均是紧闭着的,那么地上被锦被包裹着的又是什么?从哪里冒出来的?!抽出床边的佩剑,悄声下床小心翼翼的挑开锦被,伴随着愈加浓重的香气,他看见了!看见了满脸□浑身赤露的秦望!!未待秦朔反应过来便紧紧的缠了上去,然而他也没有能反应过来的可能了,因为他所嗅到得奇香乃是极品的春(蟹)药,所以,他不仅没有扒开秦望,反将他抱得更紧......
不久,房中的烛灯熄灭,风中隐隐传来似有若无的呻(蟹)吟声,江城嘴角微微勾起,江聪怔怔的望着那间房,嗫嗫道:“我总觉的...有些阴损。”江城冷笑道:“阴损么?我还觉得是便宜了他们。如果真是阴损的话,我应该找人轮了他们俩。”江聪知道这个徒儿一定是对当年墨白被人捆在树上,差点被人强...而耿耿于怀,想了想问道:“你是如何得知那秦望对自己的哥哥存了不(蟹)伦之情。”江城看着师父,露出一口明晃晃的白牙,笑道:“你当我这盗王是白当的么?”江聪磨了磨牙,那他一定知道更多,比如他当年被慕容玉软禁之后,慕容玉对他做了什么。更确切的是,他和慕容玉关于人上人下了问题...江聪恨恨想,如果江城不是他徒儿外加外甥的话,他一定会杀人灭口的,所以,江聪打消了某些龌龊的念头,也露出一口明晃晃的白牙,露出个心知肚明的笑。只要你敢说出来什么有损于我的,我就把你逼秦家兄弟乱(蟹)伦的事捅给墨白!
大小两只狐狸互相明白,于是友好一笑,翩然离开武定候府。只是在心中各自肉疼,哎呦!还准备从这老(小)狐狸手中撬出几件宝贝,来讨好墨白(慕容)呢!
☆、莫待无花空折枝~
玉流山庄莲香院中,伤势好了大半的墨白倚着江城,看了一会儿落花幽幽叹道:“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听到这分外熟悉的一句词,天知道江城有多想接一句:“花须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然后将他抱回屋中,这样这样在那样那样,及时行乐~只是因为墨白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经不起他的折腾,所以只好强忍着。
“你怎么不接呀?!”墨白见他嘴角抽了几抽,却并未答话,不高兴的拍着他的大腿道。“嗯嗯嗯,花须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江城连忙捧着他的手亲了亲,讨好道。墨白睁着一双潋滟的水眸定定看着他:“所以,我们回云锦城好不好?”我的乖乖,敢情在这儿等着我呢,江城心想,其实就算墨白不提出来,江城也会这样打算,这些年,他多多少少是有些嚣张,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墨白就在他身边,他别无所求,回云锦城避避风头再好不过了,于是笑嘻嘻的道:“我也想离开这里,可那也得等你伤好了呀。”墨白低低嗯了一声,陷入了沉默,江城伸手从汉白玉的桌上拿起一个雪梨,用匕首削着果皮,盗王的手可不是一般的巧,削出果皮薄而透亮,且中间不曾断过。江城将梨递到墨白面前,墨白也不伸手去拿,只懒懒的伸嘴过去,咬了一小口,江城笑笑的在他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大口。墨白咽下梨,想了想,还是问道:“师父同慕容先生...”
“我也是,本以为他们是对头,没想到却是姘头。”江城干脆的答道。虽心中早有这样的猜想,墨白还是小小惊了一下,接着便生起小闷气来了,嘟囔道:“那他还赶我走...”江城伸手过去揽着他的肩,道:“师父啊,他是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所以水到渠成的也怀疑起别人的感情来了。”墨白也觉着是这个理儿,江城又道:“其实,他把你赶走你之后,他自己也出了谷,直奔苏州来了,见慕容玉被胡不归打个半死,拿起苗刀,疯似砍胡不归。不过我没见着,只听胡不归讲的。”
“胡不归?只四年没见,我都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连名字念起来都有点陌生。”墨白有些唏嘘,又问道:“你怎么见的他?他还在云锦城么?”江城咬了一口梨,要嘴对嘴的喂给墨白,墨白笑了笑本是想接的,却瞥眼瞧见两个小丫鬟正捂嘴笑眯眯的看着他二人,顿时红了脸,不仅不肯接了,还推开了江城。江城扭头看了看两个小丫鬟,吞掉梨,笑道:“小红、小兰,来过来,把这盘水果分给姐妹们吧。”两个丫鬟道:“别,这可是副庄主特地留给江公子和许公子的。”说罢,便嘻嘻笑着走开。副庄主自然指的是江聪,所以啊,一天到晚,便都能听到慕容玉那个老神棍,嘀嘀咕咕道,阿聪,这是我们的xx,这个也是我们的xx,那个更是我们的xx,连江城逮给阿澈玩的兔子都是‘我们的兔子’,可把江城刺激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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