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看看柴宁宇,绞弄着衣带犹豫了半日,转身去拿了,柴宁宇突然态度转变,让她一下子懵了,收回笛子,收回的其实是对她的那些好罢,有些人就有这样一种贱性,你掏心掏肺对她的时候她浑身不自在,你突然不对她掏心掏肺了,她一下子怅然若失了。
石榴取了笛子回来,交还给了柴宁宇,低头道:“你要回笛子是做什么?是不再对我好了么?”柴宁宇闻言,看着她说道:“你若不嫌烦,坐这里听我吹笛。”石榴“哦”了一声,坐在一边椅子上,柴宁宇把笛子放在唇边吹了起来,一抹清婉的乐声从她唇边传出。
她也只会这一首曲子,她吹笛子还是旻蕴儿教她的,只不过她也引不来飞禽走兽,石榴坐在一边偷眼看着柴宁宇,就见柴宁宇神色落寞,低垂着眼眸,专注的吹着笛子。柴宁宇此时脱了外山,去了发冠,几缕头发零散飘落,发下那张俊美的面容在沉静中多了几分恬静,忧伤似乎让她温婉了起来。
柴宁宇觉的格玛既然发现了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不想几日后却听到格玛离开临安的消息,柴宁宇有一些意外,告诉她消息的赵铭止却道:“我就说吧,她不敢在这里对你不利的。”柴宁宇笑道:“我是反贼,她若要整我办法还是多得是。”
赵铭止道:“可她现在走了不是,你暂且可以安心。”
这日丛南珍做东,请他们去清乐坊相聚,赵铭止自然也叫了柴宁宇一起去,柴宁宇情绪有些低落,相聚时也不太说话,青莲看出她情绪低落,便特意逗她说话,对她格外关照,她对柴宁宇一份情愫越来越不加掩饰,瞎子也能看出来她的热络。
酒过三巡,有人看柴宁宇和青莲谈的热络,青莲倒把这几个男人冷落在一边,于是嬉笑道:“赵兄不如把青莲姑娘也迎进家去罢,皆大欢喜了。”
赵铭止还没答话,青莲就先嗔道:“乱讲些什么?”那人嬉笑道:“你与云鹤兄相处如此热络,你对云鹤兄情有独,云鹤兄对你也大有怜惜之情,若是赵兄再把你迎去家里,好姐妹也有了,好相公也有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青莲闻言愣在那里,看了看柴宁宇道:“好姐妹?”
丛南珍也不禁错愕道:“这。。。。这话我怎么没听明白?”那人看两人惊愕的神情,这才意识到话说多了,急忙道:“哎呀,今日喝太多了,脑子都糊涂了。”丛南珍却追问道:“此话怎讲?你倒是说清楚。”
赵铭止闻言急忙打哈哈道:“喝酒,喝酒,酒中知己,何必太清醒?”丛南珍却转头对柴宁宇问道:“云鹤兄,这人如此说,你竟也不恼怒?”柴宁宇一手捏着扇子,在丛南珍的询问中,一时不知如何说,赵铭止见状,只好道:“不怕丛兄笑话,她其实是我内人,不过生性不羁,常与我这些朋友一起厮混,所以我每每出门也都叫她一起来。”
丛南珍闻言,又看了看柴宁宇,看柴宁宇垂眸不语,忽然冷笑起来,说道:“不堪,不堪。”他连说了两声不堪,说罢起身便走了,头也不曾回。一群人都愣在那里,赵铭止急忙去看柴宁宇,见她低着头默然不语,不由叹了一下,刚刚祸从口出的那人心里愧疚,打哈哈说道:“这姓丛的当他自己是什么人?云鹤兄来这里,赵兄都不介意,有他什么事,只与这么愤慨么?”
他这里刚说完话,一直也不曾说话,坐在那里发愣的青莲忽然说道:“奴家这里不过是风尘之地,卢公子清白之人,以后不必登门了。”柴宁宇闻言,沉默片刻,忽然笑道:“叨扰多时,在下告辞了。”
她说着轻轻一撩衣襟,起身向外面走去,赵铭止看她脸上虽勉强带笑,却甚是落寞,急忙起身跟上了她。青莲这里也一直沉默不语,她一直当柴宁宇是男子,欣赏她满腹才华,只想即便现在柴宁宇落魄,凭她一身才气,也必有翻身之日,柴宁宇又比她平日里常见的那些登徒浪子强出不知道多少,这才芳心暗许。
今日这不经意的言语,却彻底打碎了青莲一颗心。
赵铭止这里匆匆赶上柴宁宇,说道:“小卢,小卢,你慢点走,刚才那程颐也真是混账,待我回头好好训他一顿,你也别气了。”柴宁宇却笑道:“无妨,我没生气。”赵铭止细看着柴宁宇的脸色,说道:“真没有生气?你也不必在意那青莲的话,临安可以耍子的地方多了,又不是非去她那个清乐坊不可,你若不高兴,待我那天寻个事,送她去牢房里待上几日她就知道轻重了。”
柴宁宇轻叹道:“罢了,你也不用哄我高兴,那青莲门前往来的又不是你一个显贵,待回头你把她弄进牢房,她倒是前脚进后脚就出来了,你必然少不了被你爹打一顿。”赵铭止笑道:“我也就是哄你高兴,咱们何必跟那些人一般见识,是不是?”
柴宁宇却突然停了脚步,微微仰头,遥望着远处,出神道:“我哪有资格计较这许多事,我本就是被摒弃在外的人。”
赵铭止看着她寂然自语,也自心痛起来,又不知如何开解,只有搓手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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