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双城叹了口气,纠结着,“郡主金枝玉叶,那个磕着……那个碰着……有人还不得扒了我皮?”
李思吟没深想这个“有人”指的是谁,一时间不依不饶道,“好了好了,磕着碰着了都不赖你,还不成吗?反正我就是要你教我骑马!”
叶双城刚要拒绝,李思吟立马道:“不许违抗!我命令你教我!”
双城无奈的摊了摊手,牵马就要走。
李思吟蹭蹭几步上前拽缰绳,一副“你不教我,我今天就赖定你的模样。”
叶双城无法,因觉得李思吟喜怒无常,又大小姐脾气,只好牵马至一处空地,教她学骑马。
初时,李思吟很是紧张,两手紧紧抱着马脖子,将上半身都贴在马背上,闭着眼睛不敢往前看。
“清乐郡主,你不拽缰绳,又不往前看,怎么学骑马?”
李思吟闻声,立马回嘴,“要你管!”
“好,好。”
不同姑娘家一般计较。
双城牵着缰绳来来回回带李思吟走了几遭,李思吟见身下的马挺安分老实,于是渐渐放大了胆子,两手拽着马鞍,脸上带了笑意。
“从前父王总也不许我学骑马,说是女儿家要有个女儿家的样子,怎能扎在男人堆里厮混,半点没有个郡主的样子,没有规矩。”
叶双城默默在心里插了一句。
——你父王说的不错。
☆、挑衅
“曾经我私下里央了一位射弈师父教我骑马,才学了几天,突然他就突然消失不见了,你猜怎么了?”李思吟笑盈盈的说道。
叶双城脊背一僵,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听李思吟接着道:“也不知道哪个多嘴的下人去通知的我父王,待我赶过去,想救那射弈师父时,就见他被打的满身是血,垂着头被人绑着手吊在了城楼上。就这么吊死了,后来再也没人敢教我骑马了。”
话说到此处,李思吟似乎陷入了过去的伤感之中,眉眼凝着一汪苦涩,可也转瞬即逝,她笑意盈盈的冲着叶双城喊,“哎,叶双城,你说我父王要是知道你教我骑马了,你说你会不会跟那射弈师父一个下场?哎呀,你惨了!”
叶双城头皮一麻,心道:瑜亲王这人果然同传闻中所言,喜怒无常,杀伐果决,但凡有人违逆他的意思,必是一死无疑了。真真是个厉害人物!
想到此处,叶双城嘴角微微抽搐的看了一眼马背上的李思吟,只觉得她如花般娇美的脸上,竟有种阴气深深的感觉。
于是叶双城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猛的一拍花椒的马屁股,耳边如愿的听见了李思吟如同杀猪般的嚎叫,“啊!来人啊!救命啊!”双城心情这才好些。
“叶双城,你竟敢谋害本郡主,我饶不了你!”
叶双城耸了耸肩,摸了摸花椒的头,以示安抚,又黠眼一笑,“清乐郡主可坐稳当了,我可不是什么射弈师父。我业余的,教不好郡主骑马,莫怪莫怪。”
李思吟怒起,伸手拽了把花椒脖颈处的鬃毛。
花椒素来脾气大,立马就闹了起来,扬起前蹄撒泼,双城连连拍了拍马屁股训它,“嘘!别尥蹶子!回头不叫你花椒,叫你花驴算了!好的不学,你学什么驴尥蹶子?丑死了!”
李思吟本来是想笑的,可随后身子往后一扬,她脸色一白,立马趴马背上连声尖叫,“啊!啊!救命啊,快,快,叶双城,快放我下来!”
待李思吟脚一触地,这才拍拍胸口,松了口气,余光见叶双城眼里似乎透着鄙夷,她遂不服气道:“哼,什么破马!竟敢吓本郡主?不行,我要找人宰了它!”
叶双城俊脸一拉,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哎哎,马主人还站这呢,郡主说宰谁?”
李思吟又愤愤道:“就这肥马还有名字?”
“你都有名字,马为什么不能有名字?”
“呸!居然还叫什么花椒?什么破名字!”李思吟毫不客气的批评道,眼底的不屑毫不掩饰。
叶双城正色道:“怎么了?花椒这名字多好,通俗易懂又好记。可比什么清什么乐的封号,好记太多了!”
李思吟怒道:“你放肆!竟敢诋毁本郡主的封号!我要让泽佑哥哥好好教训你!”
双城耸了耸肩,随意道:“实话实说而已,小郡主要是听了不高兴,那我就不说了呗。”
李思吟这才满意,抱胸道:“哼!算你识相!这还差不多!”
叶双城觉得关于马的名字,根本没必要再探讨,因见前头人声鼎沸,围了个水泄不通。似乎都在喝彩,他不由好奇,抬腿往前走,想去凑个热闹。
李思吟立马跟了过去,皱着鼻子说:“哎,叶双城,你到底知不知道,本郡主还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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