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仍旧不急不躁,起身跃过珠帘走入琴室,一直走到老妇眼前才说:“我曾观过访道五曲的曲谱,长生药,采花心,敲爻歌,贵妃意。”
老妇怔怔,忽得起身作揖:“见过大人。”
“你怎知我是大人。”
“先朝崇祯帝田贵妃的曲谱深藏深宫,等闲人如何瞧得?”老妇说着双目已含热泪,“曲谱竟然逃过闯贼和蛮夷,至今尚存人间,幸哉!”
“我也是偶然在一角落里寻得,倒的确是不能轻易找得的。”常宁面有得色,“先生自前明宫中来吧?”
老妇狡黠,言辞闪烁:“公子自清廷来。”
“我既然能寻得曲谱,自然是了。”常宁自在坐于圈椅,问,“然后呢?先生不妨一猜。”
“清帝正在南巡,公子能出入宫廷寻得曲谱定是王公贵胄,幼年长于深宫,您不会是?”老妇被自个儿吓了一跳。
正是惊疑不定之际,常宁噗嗤一笑:“他是正经人,才不会让自己委身于此。”
老妇这才松了口气,也笑说:“公子随口就评价那位,应是亲近之人,不知道该称呼您为几王爷?”
“通传人不是说了么,常二爷。”
“二爷好雅兴,不想清廷蛮人也有这般才华兴致。”
老妇一贬一褒,实有前明遗人的高傲在,常宁却不在意反问:“先生隐居秦淮,打着白门先生的旗号应该是想隐姓埋名,为何还演奏这宫廷旧乐?如果为人知晓,恐怕……”
“四十余年了,公子还是第一个听出来的……”老妇讪讪一笑,“就是白门先生也不曾知晓,先生一听便知,老朽知足,婉转琴音不过是伯牙待子期,公子能解,纵使子期不来,也不枉费我四十年的苦练了。”
常宁见老妇越说越有怆然之感,小心翼翼问:“四十年,我愿听先生说说子期?”
老妇愕然,垂首哀叹:“恐为公子不耻。”
常宁更是好奇,再求:“先生何惧!”
老妇于是往外室取了长箫来与常宁伴着香烟袅袅,倾诉一段夹杂着国仇家恨的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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