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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沐雨乖乖听话的工作去，墨羽低下头，看着眼前的材料，觉得自己所做的，也许有点多余。

如果你要伤害我，我不会闪躲。就算会把会重重给打倒，甚至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闪躲。但是，如果你快乐不是为我，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没有什么可以永久，明明知道的，心里却渴望可以永久。墨羽觉得心有点痛，莫名的很想要哭。

晚饭的时候，萧沐雨吃得津津有味，算是给了墨羽一点安慰。

不过墨羽心里清楚，其实只要煮得不太难吃，萧沐雨也会吃得很快乐。

可是墨羽不知道，萧沐雨快乐，不是因为牛排味道好，而是因为烹调的人是墨羽。

只不过，暗涌变成狂流，也是一夕之间的事。

晚饭后，已经完成报告的萧沐雨依然把目光放在她的手提电脑上。

与同事聊着天，也与洛宸一起分享着喜悦。

屏幕上闪动的名字是多么刺眼，现在不见面了，也不在电话聊了，变成网上聊天了。

早已收拾好饭桌的墨羽在沙发上呆坐着，放空尽量不让自己想太多，回过神来原来已过了一小时。似乎萧沐雨聊得正高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聊了很久，忽略了身边的人。

突然间，「啪」的一声，吓了萧沐雨一跳。回头向声音方向看去，只见墨羽俯身拾起跌在地上的书。

「小心点。」萧沐雨说了一句，又把视线放到屏幕上去了。

墨羽把书放好，背向萧沐雨的她，低声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啥？」萧沐雨听不清楚，扭头看向墨羽。

「我说，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墨羽没有面向萧沐雨，声音冷冷的。

萧沐雨愣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快餐店？还是网吧？」墨羽又道。

「我没有啊。」萧沐雨皱了皱眉，状甚无辜。

墨羽转身直视萧沐雨，那眼神冷酷得像换了个人，萧沐雨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刚才为自己按摩的墨羽。萧沐雨摇摇头，不知究竟是惊讶、诧异、失望还是心寒。也许，她只是忘了墨羽以前就是个这么冷酷的人。

「你要是来这只为吃个饭聊实时通的话，也许回你的家更方便，而且也不用看我脸色。」墨羽没有语调的句子，像刀子一样尖锐，刺向萧沐雨。

「你怎么这样说话？而且我也没有聊很久啊！」萧沐雨紧皱着眉头，莫名奇妙被讥讽了一番，她也有点生气。

「只是我跟你也聊不到几句而已。」墨羽冷笑道。

「我聊的是正事，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努力啊！」是啊，她在与同事聊工作上的事，与洛宸聊的是下一步的计划，她不认为墨羽因这样的事而发脾气是对的。

「我们？我跟你，还是你跟他？」墨羽笑。

「墨羽！」萧沐雨被气得脸红耳赤的，她讨厌死了墨羽这样的表现，完成不是她所熟悉的墨羽。

墨羽无视萧沐雨的生气，又道：「怎样？我有说错吗？还是你心虚？」

「你明明知道我白天要工作，我只能晚上跟他商量。我每天都很累，但是我想看到你，才每天都来这里啊。你怎么就不体谅我一下？」萧沐雨被激得回吼了一句。

「体谅？一直跟他见面聊天，谁体谅我？」墨羽反问。

「我也有很多压力，我要面对家人，我也有我的工作，我不像你那样游手－－」话说出口，萧沐雨又后悔了，生气时说的话大多都是违心的话。

「不像我这样游手好闲。」墨羽把下句接了，「我也不像他那样能干、有上进心、懂得你、体谅你。」

「你！」萧沐雨瞪大双眼，咬牙盯着墨羽，忍着泪水，最后选择闭嘴，深呼吸调整情绪。

墨羽别过头，闭起双眼，她也不晓得自己发什么神经，在故意挑衅萧沐雨。

也许，沉默是彼此仅有的默契。

数分钟的沉默，彷佛过了很久、很久。

本来还闪动着的屏幕，也暗了下来，如同本来高高兴兴的心情坠下。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吵架。」萧沐雨用手背拭去泪痕，低声道。

墨羽垂下头，她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萧沐雨走到墨羽身后，从后抱着墨羽，下巴抵在墨羽的肩上，小声道：「对不起，是我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