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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温柔地拨弄萧沐雨的头发，轻声道：「不要睡在这，会着凉。」

休息了一会儿，已经缓过来的萧沐雨睁开眼睛，凝视着墨羽好一会儿，才道：「一起洗澡吧，都流了一身的汗。」

墨羽笑了笑，说：「我没力气了。」

「我休息够了，帮你洗好了。」萧沐雨笑说。

「你是真洗还是以洗为名要玩？」墨羽笑问。

萧沐雨白了墨羽一眼，没好气地说：「真洗喇！寿星就让我来服侍一下吧。」

「那敢让大小姐服侍小的。」墨羽抚上萧沐雨的脸，带着宠溺的微笑。

萧沐雨也笑，坐起来，再拉起墨羽，一起去洗澡。

墨羽是真的累了，走路不太稳，得由萧沐雨扶着才不至于跌倒。

几经辛苦，才洗完澡，步履蹒跚地返回睡房。

萧沐雨替墨羽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她的动作很温柔，相比墨羽有时候自己吹头发好像在吹杂草那样，萧沐雨是在看待名贵的丝绸。

吹干了，萧沐雨为墨羽整理吹乱了的头发，小声地说：「我答应你，会逐步疏离他。但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完成的。在完成之前，无可避免要跟他联络，对不起。」

墨羽没说什么，只捉住了萧沐雨在梳理她头发的手，紧紧握住。

有些说话，有些疑问，一直难以开口，因为就算得到了答案，那答案是真是假，谁都不知道。

「其实，你是真的爱我，还是只是为了负责任？」最后，墨羽还是问了。

「说什么傻话，我当然是爱你啊。」萧沐雨皱了皱眉头。

「真的吗？」墨羽又问。

「真的。」萧沐雨点点头。

心紧贴着，手紧握着，是否就真的没有遗憾了？心贴着心，却还是两颗心，两颗不同的心。

犯贱又怎样？都踏进去了，还费劲挣扎干什么呢？

「小木鱼，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已忘了如何开心的笑，是你提醒我的。」墨羽笑着说。

萧沐雨闻言，愣了愣，才道：「我会努力让你一直开心的笑，不再忘了快乐。」

「真的吗？」同一句问句。

「真的。」同一个回答。

可是，墨羽再难以由衷地笑出来了。痛苦，是扎根在心里萌芽。萌芽了，便难以清除了。

「我生日过了。」墨羽说。

是啊，已是另一天了，时间匆匆流走，谁也阻止不了。

萧沐雨绕到墨羽面前，亲了亲她的额头，微笑道：「我的小羽，大一岁啰！好了，睡吧，都累了。」

相拥而睡，彼此取暖，只要不是同床异梦便好。

翌日的上午，睡到一半醒了过来的萧沐雨，发现墨羽不在身边，吓了一跳。猛的坐起来，才发现墨羽还在，只是背对她在写些什么。

萧沐雨笑了笑，笑自己过份紧张。披起披肩，缓步走到墨羽背后，看她在搞什么。

墨羽似是在画画，又点又线的，不规则地布满纸上，萧沐雨又看了看，是那本蓝簿子。

「你在画什么？」萧沐雨问。

墨羽回头，扬起笑容，道：「点、线、面，平面设计中最基本的元素。」墨羽指画着，「点的无限延续是线，线的无限延续是面。」

「你对平面设计有兴趣？」萧沐雨问。

墨羽笑了笑，道：「继续睡吧。」

萧沐雨想不明白，什么点线面她不太懂喇，难怪别人都说艺术家的作品都是常人看不太懂的，愈看不懂就愈是艺术品。

墨羽看见萧沐雨皱眉头，她知道萧沐雨是不明白了。摇了摇头，轻轻「唉」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