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曲熠久久不表态,闻人陌也不着急,顺手便端起茶盏欲喝,曲熠一把按住闻人陌触茶的手,闻人陌诧异的看向他,曲熠浅笑着道:“你看着体弱,不宜多饮绿茶,来人,给少府换成普洱。”一开始的那个小太监赶紧上前,正欲撤掉茶,就听到皇上极冷的声音,“滚下去”小太监手一颤,当即就跪了下去,曲熠没理他,指着宫里的另一个人道:“你去,给少府大人沏一壶普洱过来。”苏木一愣,忙道“是”
闻人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其实他并不是很渴,但看曲熠的脸色不对,也不说什么了。一刻钟不到,苏木小心翼翼的端着普洱走过来,放在了闻人陌面前。
茶烟袅袅,闻人陌终是端起来抿了一口,曲熠这才对地上的小太监斥道“还矗在这干嘛,滚。”小太监立马腿发抖的退了出去。
闻人陌始终盯着案几,对皇上的这些看似暴戾的行为不言一发。
曲熠缓了神色,平静的对闻人陌道“少府,说说如何设局?”闻人陌继续上一个话题道:“皇上只需命人在那些器物上染上猫薄荷的气息就行了。”“猫薄荷?”曲熠一开始不太明白,但俯一想到猫薄荷的药效立马明白了,猫薄荷是能引起猫发情之物,现在又正值春季,只要查探宫里何处的猫最多就能找到内贼了,妙,曲熠盯着闻人陌,突然一笑,“少府果真有法子。”闻人陌淡笑不语。
两人又密谈了许久,闻人陌才告辞离开。
等闻人陌走了,曲熠的面色顿时一变,道:“把刚刚那个小太监叫上来。”前一刻曲熠身边无人,下一秒就出现了一个黑影,“是”立马去把小太监提了上来,然后再次消失不见。小太监跪在地上颤颤发抖,曲熠嗤笑一声,“胆子这么小,还敢在杯中下毒。”皇上知道了,小太监吓得瘫软在了地上,哭泣着道:“皇上,奴才也是被逼的,是太后娘娘逼迫奴才做的,要是不做,奴才就没命了。”曲熠眼色一冷,“拉下去,杖毙。”小太监很快就被人脱了出去,一路上还在求饶,但曲熠半点没有心软,一个贪生怕死的叛奴,死不足惜。
听到有人在皇上的茶里下毒的消息,李大监哪怕还在病中,也还是急匆匆的赶来了,请罪道:“皇上,是奴才失职,才让这小子有了可乘之机,请皇上降罪。”李大监的面色还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但曲熠却似没有注意到,冷声道:“杖责二十,罚俸半年。”李大监听了心里一松,还好,小命是保住了,“多谢皇上。”
曲熠没有再看地上的李大监,而是出了耀光殿,去了幽静太后的长寿宫。
还未进入到长寿宫内,就听到了女人痛苦的□□声,曲熠脚步停了下来,听了会对方难受的挣扎声,这才有些愉悦的踏步走进去。
凌乱的房间里,孟太后四肢皆被绑住,一张脸容貌竟毁,狰狞的瞪着走进来的曲熠,“曲熠,你这个畜生。”刚说完,身上的肉像被一根根金丝撕裂折断,痛苦不堪,“啊……”又是一声痛苦的尖叫,曲熠就站在一旁,看着她一边饱受着折磨,一边发狠的想上前抓挠自己却被锁链控制的狼狈模样,笑得异常和煦,“看来朕下的毒还是不够重,让太后还能有心思给朕下毒。”太后的眉色一闪,转而闪过一丝不甘和恼怒,成事不足的东西。
曲熠看着孟太后,笑着道:“朕本来打算让太后好好的活着,看着朕一天天稳坐皇位,肆意妄为,可惜啊,太后不满足。”孟太后癫狂的看向曲熠喊道:“放肆,哀家是太后,太后,当初你娘斗不过我,你也一样斗不过。”曲熠脸上的笑收敛了,走到床前居高俯视她,“呵,你收买产婆,让朕一出生就失了母亲,让先皇视朕为杀妻仇人,好在还有一个哥哥护着朕长大,但你居然活生生溺毙了他。”曲熠激动的眼角发红,掐着孟太后的脖子道:“你以为这些事掩藏的好就没人发现了吗,朕早就知道了,可惜稚幼无能,只能忍。”“你以为你那儿子是怎么死的,我来告诉你,皇宫里早就插满了的人,就在你以为朕死了的那段时候。是朕让人劝说你的儿子去打猎,也是朕派人放的蛇,那蛇被我用各种毒草精心喂养了一年,才生出那般独特的蛇毒。”
孟太后拼命的咳嗽着,曲熠渐渐收回眼底的阴暗,松开了手,孟太后立即怒吼道:“哀家就知道是你,我的皇儿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都是你,你把我的皇儿还给我。”说着,孟太后留下一滴泪,她这辈子再怎么恶毒都是为了自己的骨肉,到头来一场空啊。曲熠对她道:“放心,你很快就能和自己的儿子团聚了。”孟太后猛然瞪向他道:“你想干什么?哀家是太后,是孟家嫡女,你若是敢杀了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曲熠冷冷一笑,这人对亲儿子的感情也不过如此,道:“太后意图谋害当朝皇上,其罪当诛,且不说孟丞相早已经放弃了你,便是他愿意保你,朕真要杀,他又能奈朕如何。”孟太后愣住了,心里突然一阵的恐慌。
一直在孟太后身边侍候的大监,端了一碗黑黝黝的汤过来,孟太后看见他就朝后缩,这些时日来,这人每天都端着混杂不同毒药的汤水过来,硬是逼迫自己服下,她每天承受不同的折磨,实在是受不住了,惊恐的道:“姜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可是哀家给了你恩典,让你做了长寿宫的大监,你如今,这么对哀家----”‘姜海’端着汤水,笑着道:“太后,姜海早就死了,奴才可不是他。”“死了”孟太后呢喃道,“那你是谁?”‘姜海’没有给她解惑,直接将药给她灌了下去,孟太后扣着喉咙干咳,但药已经进了肚子,很快,她先是感到肚子里开始腐蚀,又痒又痛,想抓手却被锁着,只能蹬着退,然后,浑身痒的不行,身上不断有血丝裂痕出现,血一点点的满了出来,在漫长而又极致的痛苦中,孟太后终于咽了气,一双眼睛,死不瞑目。曲熠看着床上的死尸,唇角微扬,有些惋惜的道:“可惜了,朕还有许多毒药没让她试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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