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夜春色一夜梦,梦醒不见新夫君
新婚第二日姬天凤笑着睁开眼睛,往旁边一看,满心以为能看到自己的新郎君,却是空空如也。蹭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便跑到了院子里,大声呼叫:“温书玉,温书玉。” 只是喊了两声,却不听到回音。有些胆怵害怕。哐哐哐,把院落里面的门都推开,空空如也,大红的绸布依然挂着,四处的囍字还是如此的耀眼,可人呢?也不见萱儿。姬天凤急的眼泪直流,光着脚四处跑,石头垫住了,也不嫌疼,院内看无人,去厨房看,也是无人,便跑到后山,也没有人,前边的花海也没有人。温书玉和李萱儿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姬天凤彻彻底底慌了神,一路沿着门前小路,通往紫色花海,跑着走出山谷,大声呼喊着自己新郎君的名字,却没有任何回音。脚上已经磨得一些血迹出来。等跑到镇上,看到周围人指指点点,他才意识到自己只穿着中衣服,衣衫还整,头发凌乱,满眼泪水,腿上还有树枝草木挂出的伤痕。但看见有人,姬天凤连忙上前抓住,口中一直问道:“见过一个长得很俊美的公子吗?他身材大概和我一样高,面白净,是个郎中,好穿白色衣服。” 人们只觉得这人疯了,都赶紧摆摆手,走开。
姬天凤也感觉自己疯掉了,他光着脚,一直跑,一直问,一直问,一直跑。却没有人说自己见过他描述的类型。镇上大大小小的医馆都问了,也没有听说。姬天凤拍了拍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蹲在地上,想了又想,这两个人在山上,山上荒凉,他穿的是锦缎,吃的细米白面,肉菜汤水一应俱全,玩物器具虽然简单却低调奢华。他不仅仅是郎中,那他到底是谁,是家中有事出去了吗?自己也太痴情的可笑了,都没有问他家在哪里,父母何处,以何为生,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两个人住在山上,却什么样的东西都是精致,怎么会只是一个郎中,自己真是愚蠢! 每次见到他只顾得神魂颠倒,都不知道东南西北。
姬天凤精疲力尽的时候,就坐在地上歇了歇,他又想,万一温书玉出去办事,回头又看不到自己怎么办?想到这里又慌慌忙忙地跑回去。等到了居所,又开口喊着温书玉的名字,却还是没有回音。姬天凤太累了,他已经找了一天了,他躺在他们的新房里,也就是温书玉的房间,脑子反而清醒下来,开始仔仔细细打量着温书玉的房间。墙上的剑,兵书,医书都在。书桌的下面有一个黑匣子。那个黑匣子好像有着魔力,姬天凤缓步走过去打开它,他看到里面整整齐齐,都是画卷,每一幅画都是自己,从八岁到现在。他坐下来翻看着,自己爬上树的样子;自己吃饭的样子;在神玉顶学习武艺的样子;还有在骑马的样子;和朋友谈笑的样子;每个样子好像自己年长了一岁,林林总总十七张,每一张都是那么传神,似乎作画之人凝聚了自己的全部心血和神思。
姬天凤看着这些画卷,整整齐齐,线条工整细致,心中涌出排山倒海的感触。原来,这个人一直爱着自己,若非是一直关注,怎会画的如此栩栩如生。姬天凤心中一阵感动,他收好画卷,是了,无论他是谁,他在哪里,他都是自己的温书玉,是自己的爱人,是这一生不离不弃的人。姬天凤想着,突然有些担心,他不辞而别,难道是遇到危险了?还是又万分紧急的事情?正在他焦躁之间,抬头看到案几上有一封信,信上署:“我夫凤儿亲启”。姬天凤一阵激动,连忙打开信件来读,只见上面写到:“凤儿,为夫有紧急事情急需处理,你在此等我十日,若十日不归,凤儿烧了房舍,自行离去,他日必定再会。另附:枕头下面有我贴身玉璧,洞房之夜应赠与君。”
姬天凤看了此书信,稍微定了定心,他知道温书玉身份必定不一般,只怕有什么紧要的事物要处理。自己安心等他十日便可。
枕头下姬天凤摸出那块玉,通体白凝,晶莹非常,触手升温,正面刻着一个精致的“玉”子,背面是麒麟在云浪中咆哮,好一块和田软玉。姬天凤拿着这块玉睹物思人,轻微闭上眼,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它,然后小心的放在衬里,正是在心口的位置。
这时也感觉到腹中饥渴,去厨房,却看到米面蔬菜各种,劈柴齐全。
只是这十日对姬天凤来说,度日如年。每天从太阳出来,到太阳落山,他都坐在门槛上盼着温书玉回来,从家门口沿着小路走到紫色的花海,再转身回来,反反复复,等到了第十日,姬天凤天还没有亮就起来了,可是晚上的时候温书玉还是没有回来。他还是不忍离去,如此又等了十日,还是不曾见到,直到等了一个月,温书玉还是没有回来。每一天的早晨,姬天凤都穿戴好,高高兴兴坐在门槛上等待,每天太阳落山,姬天凤又失落的坐在门槛上叹气。
第三十五天的早上,姬天凤发现了米面已经用完了。就取了银两下山到镇子买一些粮食,继续在山上等待温书玉。
第14章 风起云涌天地变,姬二郎快马回府
等姬天凤到了镇子上,才发现官榜之处,好多人围着,心下觉得有些狐疑,就也凑上前去,此一看,心中十分震惊!只见这榜上写道:“定国王奉皇命挂帅讨伐逆贼赵玉在中陵,深受重伤,急招姬世子速回京。”
想不到自己辞别父母,见过新皇帝,出来游玩才半年多,天下就发生这么多的变化。前太子赵玉不是已经死了封为献王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父王已经五十多岁了,如何又出来领兵讨伐逆贼?姬天凤心中一阵阵震惊,在镇上寻了快马,赶回山上居所,卷着画卷,自己的大红喜服,贴身收好。放一把火烧了房屋,快马加鞭地往京城赶回,仅仅用了十五日便回到京城,定国王府。一家人看到姬天凤回来,皆欢喜,还没有等见过姬王妃的面,就有太监在门口催姬世子赶紧进宫觐见。
姬天凤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紧急,也顾不了许多,连马都没有下,直接跟着太监赶皇宫。很快,姬天凤在太和殿见到了年轻的帝王。姬天凤赶忙跪下来行过礼,等好了好久,仍不听见平身。赵贤眼睛死盯着姬天凤。只听姬世子低声请命急切地请命道:“万岁,父王他在中陵,深受重伤,请万岁下旨,让臣去中陵代替父王为国效忠。”
年轻的皇帝没有说话,他好像也没有听见姬天凤说话。只盯着他右耳朵看,那里,他曾经命人暗地里点了守宫砂,如今却不见了。每次二郎来拜见他的时候,他都会看一眼。可现在竟然没有了!他的眼睛非常毒辣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神一点点地深沉下去。就在姬天凤焦灼不安地时候才沉声说:“二郎,此次出去东海,可有遇到心仪的人?” 姬天凤一听脸上一臊,心中非常诧异,情况如此危机,新皇怎么问起这等私事?
还没有等姬天凤回答,又听问道:“可是与人欢好了?”
姬天凤更是一头雾水,自己与谁欢好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可赵贤现在毕竟是帝王,握着一切生杀大权,自己该怎么回答呢?
思量再三,姬天凤才说:“回万岁,微臣前些时日已经婚配,与契兄结为夫夫。”
赵贤愣住了,眉间拧成一个“川”字,似乎有些迷茫,呢喃重复着:“结为夫夫?”
姬天凤:“嗯,结为夫夫,他是我契兄,名叫温书玉。”
赵贤这会儿明白了,大怒!他操起御桌上的奏章,死劲的朝姬天凤的头上砸去!两只眼睛登时血色红丝,厉声骂道:“好大的狗胆,尔乃朕亲自封的定国王府世子,朕的皇表弟,竟然与什么狗男人结为夫夫?还契兄弟,成何体统?!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罢几步走过来,照着姬天凤一脚踹的他仰翻倒地,又伸手就着姬天凤的脸两边狠厉地扇了几个耳光。姬天凤被打蒙了,刚起来还手,猛地又停住了。不是不想,是真不敢,自从那次他被迫下跪之后,他就明白,这个社会等级有多么严苛,自己若反抗,就是弑君,姬府八百多口人名都不能活了。所以姬天凤倔强的低着头,也不吭声。
赵贤真的很生气!他简直怒火朝天!就好像自己千辛万苦养出来的一株稀世之花,还没有来得及采,竟然被人抢了先。不由得恨得牙痒痒。又照着姬天凤狠狠地踢了一脚,只是这一脚似乎太重,只听得姬天凤闷哼一声。赵贤蹙着眉头,正想去拉人,只见一小块白色玉石从内衣侧掉了出来。姬天凤伸手想去捡,却被抢险捡了去。赵贤拿着玉在手里,仔细端瞧,反反复复,然后盯着姬天凤问道:“谁给你的这玉佩?”
姬天凤诺诺不吭声,只是急切想要回玉佩,但他现在似乎也感觉到赵贤非常古怪,又不敢得罪他。只得低声说:“是契兄赠予我。”
等过了半响儿,赵贤似乎想通了什么,扶着姬天凤从地上起来。又温声说:“朕也是一时气糊涂了,你乃朕的皇表弟,如此尊贵的身份,若是让舅舅知道你与男人结合,定然不同意,到时候贻笑大方,表弟你若喜欢和田软玉,我命人给你带十个八个。“ 虽然这样说着,还是把玉还给了姬天凤。
姬天凤拿着玉,又小心翼翼地放在胸口的位置,然后又端正复叩首下去。赵贤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眼中尽是凶光,仔细看,竟然有些呲牙咧嘴了。周围太监宫女也是大气不敢出,整个太和殿显的诡异的安静。
赵贤似乎感觉十分苦涩,似一个梗噎的他快不能呼吸,想往前走两步,却感觉不能动,只是抬眼去看姬天凤。
姬天凤想着赵贤阴晴不定,心里有些瘆得慌。想了想还是先救姬靖远重要,其他的以后再说。再者他这么生气也是因为自己和男人结合,这本来就很难被世所容,更何况是皇上,自己也早准备好有这一顿上上下下的反对。想了想还是谨慎地开口说道:“皇上,父王他困在中陵,深受重伤,请允许我立刻赶赴。”
赵贤眼中似乎翻江倒海般地明明灭灭,姬天凤这会儿见赵贤如此与往日不同,也拿不住怎么应对,只能一直俯首等着。
似乎过了一个冬季,赵贤看着叩首在地的人,眼中阴蛰森寒地笑了笑。
第15章 新皇帝醋意大发,腹有乾坤定计策
赵贤定了定,沉稳地命太监叫外边待命的将军进殿。其他的內侍也很有眼力头,躬身轻手轻脚地将奏章收拾好放在御桌上。等几位将军进来,齐刷刷地跪叩在地上,赵贤沉稳有力的命道:“以定国王世子为元帅,大将军刘振为左前锋,骠骑将军徐世通右前锋,卫将军,内阁大学士姬天瑜为参谋,车骑将军马腾飞,中郎将李修远等领兵十万,即刻出发到中陵讨伐逆贼赵玉。 ”
众位将军单膝跪地齐声应道:“遵旨!”
赵贤又看了看姬天凤,抿着嘴,目光中似乎是怒,但面上又很温和。姬天凤突然想到曹操。他想,大概万人之上的人都喜怒无常,善猜忌。 心想一定要救活姬靖远,再想办法远离朝堂,最重要,他要找到他的新夫君温书玉。他觉得他是最倒霉了,活了两辈子,终于遇到一个人能相伴终老的人,刚一夜春宵,竟然又消失了,他觉得自己很委屈,非常委屈,等再找到温书玉,一定要狠狠地再咬他一口!姬天凤一想到温书玉,很担心,又很高兴,又很沉醉,当其他的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他和赵贤了,他都没有觉察,直到赵贤身上麝香的气味传来,他才警觉赵贤现在跟他很近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赵贤呼的热气扑到他的脖子上。
“二郎在想什么?这个时候还能走神?。”
姬天凤觉得这个时候赵贤的口气怪怪的,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赵贤看他这麽样,两眼凶狠,但转眼之间,又是一副温和的模样。
“二郎赶紧起身准备行装,即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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