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看着赵贤,饮一杯,笑着说:“我的无情比不上皇弟你,休要拿冠冕堂皇的理由骗我。姬靖远什么性格?他是百年难得的帅才,但性格耿直,对待敌人心狠手辣;为人古板,最重视人伦纲常。只要他活着一日,你就不能吐露心声,不能表达你的心意,甚至不能有任何逾矩的行为,更不用说和他在一起双宿双飞;你一日一日看着,忍耐不能动;你一日又一日按照司徒大人要求你的方式去活着,成为他想要的君王。否则,让他知道你的心思,依照他的性格,肯定大义灭亲,忍了十年,终于等到父皇垂危,逼宫登位,买通刘振,设计谋害他性命。 ”
赵贤手捏着酒杯,手劲太大,捏的被子碎裂,扎在手中,鲜血外流。
“只是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所谓的契兄就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玉笑的眼泪直流,还坚持说:“皇弟,你我生在这刀锋剑刃里,活在这刀锋剑刃里,事到如今还想去哪里?若将来姬天凤记忆复苏,姬靖远就算不是他父亲,但养育他十年;你又如何保证他记忆复苏之后不会继续钟情于我?你那贱人一样的母妃不是至死都缠着父皇吗?再说,你这样满身血腥,城府深藏的人,他了解你真面目之后,还会有可能钟情于你吗?”
说完,赵玉又哈哈哈大笑起来,笑中已经是泪流满面,也无有形象可言。
赵贤看了看流着血的手,慢悠悠地把里面的碎片取下来,拿着酒壶倒了一些酒在手上,清洗伤口,幽幽地开口了:“我若是皇兄,早已和他远走高飞,皇兄就在这明晃晃的龙椅上享尽荣华富贵,权势荣耀,听父皇的话,好好做一位好帝王,也在这黄金铸成的宫殿里孤独至死吧。”
整理好伤口,赵贤又说:“皇兄,皇弟从来不曾怪你,就如同你说的,你我生来就是带着如此的命运,只是我再也无法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我要和他远离这京城,天高地阔,一生一世。”
赵玉好像听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他带着泪哈哈地笑起来:“一生一世?皇弟也失忆了?”
像是这个笑话让他很高兴一样,赵玉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接着说:“你为了救他,入他灵识,李太医早就说过,入他人灵识,是逆天之举,必须心甘情愿才可救人,你虽然救活了他,只可惜你活不过三十,又为他解霜月蓝之毒自损,让我算算,皇弟你还有多少时间好活呢?”
像似乎刚想起来一样,又说:“奥,对了,我忘了,你为了能让我饶他性命,和他离开京城,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去挨了那老贱人的刀子?”
赵玉饮了一口酒,看着赵贤说:“皇弟,你还有多少光阴能活?或者说你还有几年?”
“五年?”
“啊,不对,五年太久了,三年差不多喔。”
“三年啊,三年皇弟能让他钟情于你吗?皇弟要带着遗憾去死在荒郊野外吗?”
残忍地,赵玉说着。
赵贤再也不愿听他缩下去,撩开衣摆,跪在下方端重地行了叩首之礼,然后恭敬地朝赵玉说:“从此以后皇弟离开,皇兄就当我死了,望珍重龙体。”
赵玉笑了:“皇弟说哪里话?你活着便是活着,将来若是死了,变成鬼,也是鬼皇弟,只是从此以后,为兄我身边无父无母,无弟无亲,无朋无友,唯有这一身黄金的袍子,黄金的龙椅,黄金的朝堂,自然也是无限欢喜。”
说着说着泪水顺着脸流了下来,顷刻间赵玉站起来,坐在御桌后面的龙椅上说:“睿王既然心意已决,朕自当遵守诺言,朕也祝睿王能得其所愿。”
赵贤跪在地上,朝上磕了三个头,转身再不后头地朝外走了去,赵玉看着他的身影一点一点变小,终于埋着头痛哭流涕。
父皇,至少,至少这一晚上,让我作为一个人活着。
却说姬天凤在王府的花园中,本来就没有睡着,等赵贤走了之后,睁开眼,看着披在身上的衣服,用手摸了摸,不薄不厚,配着这样的天气睡觉正好。赵贤交代给王府总管晚上吃什么,他自然也听见了,赵贤对他的关心和照顾太过于细微入至,虽然是表兄弟,可也太过亲昵了些。
虽然赵贤对他百般好,可自己好像被软禁在这里面一样,姬天凤脑中一片混乱,觉得很烦躁,看着这王府的锦绣庭院,越看越烦,忽然又想起那天喝醉酒去书房,他记得自己明明把那个和田软玉放在袖中,为什么后来一直都没有看到?
穿过写满凤字的亭子,来到书房,里面还是有很多书,古董和字画,姬天凤四周翻了翻,只是那玉佩根本找不到,那幅画也早已经不见了。
姬天凤觉得心里非常慌乱和不安。
赵贤回来之后找到正在翻箱倒柜的姬天凤,心知肚明地问:“凤儿,你在找什么?”
姬天凤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平常赵贤都问他喊二郎,今天怎么突然改口了?但又不确定,随口就问:“你叫我什么?”
“凤儿” 赵贤眼神温柔地看着他。
姬天凤弯了弯眉眼,说:“这称呼不错,你每次叫我二郎,我都感觉像叫牛郎一样。”
赵贤笑着说:“你想找什么?你和我说,我给你找找看。”
姬天凤无语,自己偷翻人家的书房,人家竟然不生气,还要帮自己找,这赵贤真心不拿自己当外人。
姬天凤想了想说:“我找一块玉佩,通体白色透明。”
“原来是那个,那东西原本是皇兄的,后来丢失,我无意中捡到就今日进宫送了过去,你找那个做什么?” 赵贤一派风淡云轻。
姬天凤疑惑着,但是觉得内心越来越慌。
赵贤走上前,手心向上,放在他额头上测了测说:“不热不冷,没问题,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不太好?”
姬天凤打开他的手,有些不耐烦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总是心慌?”
“心慌?” 赵贤疑问道。
“是的,你这样无微不至对我,总让我心慌。” 姬天凤有些痛苦地说。
赵贤的眼睛变得深邃,他看着姬天凤,柔声而坚定地问:“为什么我对你无微不至,你觉得心慌?凤儿,你在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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