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对夏芳萝点了点头,上前连拉带劝阻的促使赵太松开了手。张校长打着哈哈,赵太,这拉拉扯扯的不好看,有话慢慢说,什么都可以解决的嘛!孩子打打闹闹的很平常的嘛!
赵太太勃然大怒,平常?她可是把我儿子脑壳都打破了,要是我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出了什么问题,她赔得么?她十条命都不够赔!张校长,我话今天就搁这儿,你不开除她我就叫我老公找你算账。我们赵家每年给你、给你这间校多少好处,你是最清楚的!
张校长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说出这样的事,有些尴尬,拼命的朝赵太使眼色,可赵太愣是看不见,看见了也无视,她气冲冲的冲着兰容止吼,你说,今天这件事怎么解决?
兰容止没理她。兰容止朝胭脂招了招手,“胭脂过来。”
胭脂抹了抹眼泪走了过去。兰容止摸着她红肿的脸,心痛,叹气,说,“不是叫你照顾好自己的,怎么才这么几天,就给人打了?”
胭脂的声音还带着抽泣,“她忽然扬起巴掌打下来,我没提防,就给打到了。”
“做过护理了么?”
胭脂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兰容止又叹气,声音清清淡淡的,却透着一股阴寒,让人毛骨悚然,“我把人交给你们,她脸肿得像馒头,你们也不会给她看一下,你们都是这样差别对待学生的么?还是因为她身份不够好,钱给得不够多?”
校长点头哈腰,“啊哟,刚才情况混乱,一时疏忽了,真是对不起对不起,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张老师,还不马上给小同学....敷一下脸消消肿!”后面的语气带着咬牙的味道,这些做人手下的怎么都不会识做一点?
那个张老师慌慌张张的应了声,上前拉着胭脂,努力的用温柔的声音说道,“胭脂,来,老师带你去冰敷脸。”
兰容止一摆手,又不愿意了,她心里恼火,便要倾轧人,仿佛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马后炮啊不顶用,把那老师的脸臊得都红了,兰容止若无其事,众目睽睽的,亲昵的把胭脂抱到腿上,“来,胭脂,告诉姐姐,发生什么事?怎么跟人打起来了?你是女孩子,怎么能跟那些粗鲁、野蛮、没教养的男孩子一样动手动脚呢?”她加重了“粗鲁野蛮没教养”几个形容词的语气,目光还有意无意的扫过赵太养得小肥猪一样的肥胖儿子;赵太勃然大怒,马上又咆哮起来,踏前一步,就想冲到兰容止跟前指着她鼻子骂,兰容止身后的保镖鬼影似的闪出一个拦住她——兰容止的命令是陌生人不能靠近她半米之内!
兰容止微微蹙眉,问,“你是谁?”
赵太明显的被保镖弄得楞了一下,马上又咆哮起来,她高,还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比保镖足足高出半个人头,她老公家里有钱,父亲又是当官的,横蛮惯了,哪里容得下人家无视又轻蔑的态度,本来就一肚子火,现今还弄了这么个柱子一样的男人挡住她发威的道路,更加怒火中烧,便竭尽全力的吼,“我是章子敏。赵聪聪的妈。我老公是威龙地产集团的董事长赵威。我父亲是民政局的局长章伟华,随便一个,都能弄死你!”
威龙地产?好像听过。兰容止冷笑,想起来了,不就上个月为了囝仔山那片地叫她们这些“黑社会”去威吓当地一些不愿意搬走的村民的那个地产公司?她听西堂口的堂主略微提过的....兰容止略略示意保镖让开,她看向拦阻赵太的保镖,像是挺惊讶的问,“她刚才说什么?我好像听到她说弄死我?”
保镖躬身,“是的。大小姐。”
兰容止迅速翻脸,又悠悠的叹气,似乎很为难的样子,“这可怎么办呢?张风啊张风....她这么聒噪,我怎么说话呢?”
叫做张风的保镖随手拿过教师办公桌上的一个铁质笔筒,状若漫不经心的一捏,那看来颇为厚实的铁质笔筒纸张一样软弱的被捏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陷,保镖把变形的笔筒放回去,声音依旧恭谨,“我想这位太太只不过跟大小姐开个玩笑而已。”
他若无其事,其他人都被他露的这手震撼了。赵太嘴巴半张,脸上露出夸张的骇然神色,她身旁的男孩惊讶害怕又带些崇拜的看着张风,其他人也是各有神色,无不惊愕,一时鸦雀无声。兰容止终于能安安静静的跟胭脂说话了。
“来,告诉姐姐发生什么事。”
“今天上体育课,要穿那件露出一点肩膀的背心运动衣服,我没穿,穿了件短袖的,老师说可以的。老师也没说一定要穿红色的那件衣服。可是她们都穿了,她们说我碍眼,故意标新立异,又笑话我的名字....”
兰容止淡淡的问,“说什么?嗯?”
胭脂抽了抽鼻子,声音低低的,难过不已,“她们说老土、俗气,很奇怪,好像古时候妓院里妓女的名字,还笑话我土包子,什么都不会,还骂我,说很难听的,我很生气,不准她们说,可是她们就是不停的说不停的说,还要扔我的东西,我自然不肯的,她们就叫人捉住我不准我动,然后把我的书笔记本笔都扔到地上,还用脚去踩,还要扔我的包包,我挣开她们,想把包包抢了回来,可是一个传一个的把包包抛来炮去,我够不着,我好生气,就说‘包包有我的宝贝,再不把包包还给我,我就要生气了’她们就说‘你生气啊你生气生气又怎么样,谁睬你啊!’他——”胭脂一指那个肥胖男孩,“后来他接到了书包,跑到窗口,拉开了包包的拉链,说要把里面的东西和包包扔下去。扔下去就烂了,我叫他不要,他要我跪下来求他才肯把包包还给我!我不肯,冲上去想抢回来,他就把包包扔下去了....”胭脂鼻音越发浓重,眼红红的眼泪就涌了上来,“我好生气,推他,踢了他一脚,是他自己撞到台阶上,不是我打破他的头的,他胡说的,我没拿凳子打他!”眼泪哇啦哇啦的冒啊掉啊;兰容止听得脸包公似的黑,脑海自动根据胭脂的描述浮现当时场景,真是岂有此理,我家的孩子,是给你们这群死小孩欺负的!!
兰容止面无表情,她不看别人,就阴森森的看着那肥胖男孩,“是真的吗?”
那男孩虽然被娇宠成无法无天的性格,到底年纪小,哪里受得了这种可怕逼视,一个颤抖,紧紧的扯着他母亲的裙子,吓得不敢出;赵太刚才被震了一下,气势弱了些,还是不肯示弱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她这么野蛮,肯定也很会说话,老师亲眼见着的,她拿凳子打他....”找太看向那个张老师,这个张老师,她平时可是没少给好处,她不会拆她台的,她使眼色给张老师,可张老师愣是“不敢看见”,摆手摇头,“我可没看见。”这一下,赵太可出洋相了,她气急败坏,“反正就是你家死小鬼打了我儿子,你看——”她指着他儿子包得印度阿三似的头,“血淋漓的证据,去到警察局我也不怕你,警察局里可都是我家里认识的人,我们报警,看你怎么收场?”
兰容止淡淡的笑,“那你想怎么解决呢!”警察局啊....哈!
赵太一时愣住,她没想到兰容止这么爽快以至于一时有些语结,又觉得对方怕了,不由心里暗自冷笑,到底民不与官斗,怕了吧!气势马上又抖了起来,语音里还是让人觉着有一种“扯虎皮做大旗”的莫名心虚,“我要她给我儿子磕头认错道歉。再赔偿一百万。”
兰容止笑意更深,“好啊,没问题。”她拍了拍胭脂腿示意她下来,“这里人多,我们也不方便好好说话,我们约个时间,我把钱和胭脂带过去,到时候再叫胭脂给你儿子磕几个头就是了。你是要现金,还是支票?至于开除嘛,胭脂山里出来的,读个书也不容易,好不容易熟悉了环境,我也不愿意让她再转学,你看在都赔礼道歉的份上,就算了好不好?”
张校长和众教师怕惹祸上身,皆作壁上观,听得兰容止说话,不由得目瞪口呆,惊诧莫名。心暗想,这女人不是挺威风、挺气势的?原来是纸老虎!心里有了计较,到底是赵太厉害些——只是脸上都不敢表现出来。张校长更疑惑的看了夏芳萝一眼,夏芳萝也是莫名其妙,只不过她也略知兰容止为人,吃不得一点亏的,别人欠她一分,她不十分讨回来都不做算,怎么可能那么便宜那个女人?想来是有什么计算吧!对着张校长的瞥视,也只是冷冷一笑,并未作声。
赵太气哼哼,“先赔了钱再说!”
兰容止继续摆出恢宏大度的笑容,“阿武,你先送这位太太和她的孩子去医院,去最好的医院看看,顺便跟她约个时间——”眼睛一扫全场,“张风,你就留下来,给校长先生和各位先生表明一下我的态度意思——”她也没说要表明什么态度意思,校长和老师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可是张风好像已经理解了,躬身点头,“是,大小姐,我知道了。”
赵太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显得有些不屑一顾又气冲冲的说,免了,我自己有车有司机!明天,明天中午十二点,西兰苑,八零五,我在那里长期有位置,要是见不到钱见不到磕头认错,我饶不了你!恶狠狠的剜了胭脂一眼,拉扯着她儿子气冲冲的离去了。
兰容止也站了起来,拉着胭脂手,说我们也出去走走吧!又对夏芳萝说,芳姨,麻烦你走一遭了,真是不好意思!夏芳萝连忙说,哪里哪里!大小姐你跟我客气什么!
她们走出了教务处。
兰容止说,“事情也解决得差不多了,我跟胭脂还有些话要说,我让阿武先送你回去吧!”
“没事没事,我自己搭车回去就好了。外面计程车多着呢!”
“阿武,你先送芳姨回去,留二个人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阿武点头,“是。”又对夏芳萝作了个“请”的手势,夏芳萝见推辞不过,知她今天领情了,道谢两句也就回去了。
胭脂看着她们离开,又回眸眼巴巴的看着兰容止,嗫嚅,“姐姐....真要给他拜拜么?”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hub.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