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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lf和Bank一心只想帮Han脱离困境。

“Bank，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你骂我吧！”Han带着哭腔，他在自责。

“Han，我要早知道你这样，就不会在放学的时候扔下你一个人了。都是我不好。”

“Han，等你出院后，我们一定向学校告发Tom，到时候你就不用再受他摆布了。”

“可是......我是他从曼谷Gay吧买回来的。”

“要还他钱是么？钱不够的话，我可以给你凑。”Golf说。

“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但法律是保障人权的啊，只要你不愿意，他有再多的钱也是徒劳。你不用害怕。校方一定会裁决他的。”

“这样真的好么......毕竟我那么喜欢他”

“Han！”Bank摇着他的肩膀，“你该醒醒了！再这样下去，你不是死就是疯！”

“Tom这个烂人！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我一定要把他送进监狱不可！”Golf握紧拳头，眼睛里充斥着恶狠狠的凶光。

“哥哥，你冷静点，邪不胜正，我们会有办法的。”

午后，他们推着Han出去晒太阳。在医院的林荫小道上，天空湛蓝，虽是冬天，但树木依旧散发着绿意和蓬勃的气息，在清迈，冬天的树叶枯黄得很慢。要到春天来临之前，它们才开始掉叶。甚至，树叶还未落光，枝头上便长满了绿芽。

他们聊着他们过去的一段时间的快乐时光，丝毫不提跟这件事有关联的任何只言片语。

“Han，你喜欢吃什么？等你出院了，我们一起买菜去我家做饭”Golf开心地说。

“哥哥可会做南瓜饼咯，只是，我咽不下去，哈哈哈”Bank笑着，赶紧闪到一边，逃开了哥哥的魔抓。

“随便吧。我都爱吃。嘿嘿。”Han也笑着。

其实Han又想哭了，但是他不能那么脆弱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他必须自己站起来，不受任何人支配，在他的好朋友面前，他更是要坚强，他不想让他们为他担心，他甚至要保护他们。

“Bank，Golf，其实，从我第一次遇见你们的时候，我就有预感我们会成为好朋友。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就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很久。”

“其实我也是。Han，感觉你是我生命中除了爱人之外的另一半。”Bank看着天空，“就像我们是孪生兄弟。”

“说不定你俩还真是孪生兄弟呢！”Golf猜想着“长得那么像”。

“要是那样，我会幸福死的吧。”Han叹了口气。

“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把我卖给了人妖表演团。在那个集团里，有很多像我一样从小就被拿来训练和培养的男孩子。因为他们的父母太穷了，只能生个儿子来赚钱。我父母也是。就像我是他们捡来的一样决绝地把我卖给了表演团。”

“我们每日训练的内容有束腰、塑臀形、学微笑、穿女装、走猫步、唱歌、跳舞和柔声，总之，除了生殖器以外，其他的所有一切都要按照女人的标准来培养，甚至超过一般的女人。”

“我刚进团的时候，团队里有个比我大两岁的哥哥，他叫Lee。此时他已经可以以假乱真了，他易装在街上行走，一般人看不出来他是个男人。他对我很好。每次跟我说话的时候，他都用男人的声音，他说‘你做我弟弟吧’，我说‘好’。我们是偷偷用男声交流的。为此，我们经常被老板挨打。”

“第二年夏天，在表演后台，趁着人流混乱，我们俩逃了出来。从那里一路逃向了曼谷。第一年，我们在健身房给人做童工，包吃住，我们每人每月可以得到1000泰铢。况且老板说，你们哥俩还可以锻炼身体。就这样，我们开始了人生的第一份工作。那时我才8岁，他10岁。做了大概五年之后的一天，Lee提出换工作。因为那天发生了一件事情，Lee被人强暴了。有位经常来店里锻炼的年轻男子是同性恋，他每次在锻炼之后都荷尔蒙分泌高涨，顺理成章，Lee成了他的打探对象。”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和Lee都还不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对他的行为感到十分愤怒。我说‘PiLee，我们可以告诉老板’，但是Lee告诉我其实老板也是，老板经常跟他僵黄色笑话，有次他还在他睡着后摸他的身体。后来我们又逃出了那所健身房。”

“我们的第二份工作是送外卖。当时，街头骑电动车的人还很少很少。我们送外卖都是靠人力跑步去的。我和Lee，一天下来大概要跑上100个来回。刚开始有点受不住，但后来身体越来越强健，就觉如同家常便饭了。”

“又做了两年，此时我们已经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Lee已经长成了17岁的小伙子，他很帅，皮肤白皙，个子又高，来店里吃饭的女孩子都爱朝着他笑。我因为娃娃脸，却一直被她们当做小孩子。”

“有一天下班回家，我故意逗Lee，我说‘哥哥，那些女孩子那么漂亮，你为什么老是不理睬他们呢？要是我我就追她们啦！’，我真的只是说笑，想不到他却生气了。‘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叫做感情吗？你再胡说今晚我就把你锁在门外，不让你进屋睡觉！’那是我第一次遇到哥哥对我发脾气，他很大声，我当时就被吓哭了。他立马跟我说对不起，然后他拥抱了我，他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大声地跟我说话了。他很自责。”

“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Lee是抱着我睡的，但后来他还吻了我。很奇怪，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喜欢上了哥哥。而他跟我说其实他从第一眼看见我就开始喜欢我了。我们又紧紧抱在一起。”

“十六岁的时候，我们第一次交合。我非常紧张。但是那种感觉很奇妙。它让我感觉我们是相爱相连着的。后来我们也经常做。每一次结束后都是抱着入睡。”

“但这样的光景并不长久，差不多半年后，我们的积蓄全部花光了，因为期间哥哥生病了，他得了梅毒。为了赚钱，他跟那些勾搭他的女人睡觉。之前他说，要努力挣钱买一栋大房子，那样我们就有自己的家了。治疗了大半年不见好，钱也花光了，我只好自己出去打工。为了能更快挣到钱，我混进了Gay吧。”

“确实，gay吧里的钱来得很快，有些阔绰的中年男子一晚上就给我好几千，不过他们的要求也很变态，他们对我进行鞭打，但久而久之，我都习惯了。有一天，我回家，我带着刚赚来的一万块钱，我买了很多好吃的，可是却没人给我开门。我喊了好久，我那时没有手机，就在门外喊他，我说‘PILee，我回来了，我买了你爱吃的烤鸡腿！’可是就是没人给我开门，直到房东回来给我开门的时候，我才看到哥哥，他已经死了。”

“他给我留了纸条，他说他不想连累我。他知道他治不好了。他的下体已经开始局部溃烂。他让我好好活着。他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我当时就哭晕了过去。将Lee的骨灰撒掉之后的那一个周我都没再去Gay吧。我已经有了很多积蓄，我打算去买套房子，然后去成人自考。可我后来的一个月，我又遇到一个男人，他骗走了我的所有积蓄，以爱之名。”

“自那之后，我就真正住进了gay吧，我白天锻炼身体，晚上便接客，有时候我白天也在健身房接客，随着次数的增加，我越来越感觉不到疼痛，当时跟Lee第一次的那种感觉再也没有了。虽然都是很猛烈地互相碰撞，但是我感觉我就是个彻底的容器，来容放他们的欲望。有些时候，他们在我身上抽打，我却还能笑得出来。我还给他们唱歌和跳舞。他们边在我身上卖力边骂我‘Wh-ore！’‘Bi-tch！’，我却不会再难过。”

“直到我遇到了跟Lee长得非常相像的Tom，我的那种感觉又重新回来了。我感觉我又回到了那些跟Lee一起度过的夜晚。他跟我说，我长得像他喜欢的一个人。我说你也是。他来找过我好几次，每一次都让我回味不绝。但是，每一次，他都喊着“Bank”这个名字。

终于有一次，我鼓起勇气问他我怎样才可以取代Bank在你心中的位置，离开的时候，他给了我他的信用卡和一张Bank的照片，让我到韩国整容，去掉了所有的差异，完全变成Bank的翻版。然后，他想方设法把我弄进了清迈二中，我没上过学，成绩不好，但我识字，小时候自己买了很多书来看，加之身体条件很好，我报了体育特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