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中途如果他有急事需要跟苏星柏联络,就会用公用电话打他办公室的座机,跟他定一个特定的商务约会。而如果急需联络的是苏星柏,他就会用一个特定的账号在交易行自助操作买一支特定的股票,那样江世孝就知道苏星柏在找他。
这是他们很早之前就设定好的联络方式,自从他出狱以来,除了那天苏星柏自作主张突然跑来找他之外,从无例外。这样的方式能有效地避过CIB的科技监控,也使他们各自的行动更加自由。
当然相对更加自由的是江世孝,因为不论如何苏星柏都会在MT design,但江世孝却行踪不定。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江世孝每一次换租屋都会把地址告知苏星柏,只是如无约定苏星柏不能出现在那里,就像如无约定江世孝也不会去MT design一样。
江世孝不喜欢破例,因为他相信一个人如果突然改变习惯,或者说是某件事或是某个人导致他突然改变习惯,那么一定存在危机。但是今天他却破例去到了MT design,因为他心里一直有一种隐隐不安。
这种不安是从上次苏星柏突然来找开始的,虽然当时的表现很含糊,但随着时间的增长就越渐清晰——他觉得苏星柏的精神状态不太对,他觉得他有事在瞒他。
在街对面的7-11待过十二点,江世孝才走去MT design。他没有直接到公司,而是先去了隔壁苏星柏居住的那个单位。
一进门就觉得毫无人气——这不像一间常常有人住的房子——虽然客厅的沙发上胡乱地扔着衣服、浴室里也有尚未散尽的水汽,但是垃圾桶和厨房都太干净,卧室里除了衣柜和床,到处都是灰。
江世孝油然地生出一种厌恶感,同时心里的那种不安也越发清晰:他认识的苏星柏不是不修边幅的人,对衣食住行也都多有讲究。他生在大富之家,从小养成的生活习惯即使堕落至监狱也未曾磨灭,现在就更不应该。
眉心随即紧紧地皱起,江世孝拍了拍手上的灰,转去隔壁单位。他先打开灯环视了一下大间的环境——没什么异常——然后走进苏星柏的办公室。
这里才像是苏星柏常待的地方:窗明几净,地面和柜子都一尘不染,桌上的file虽然多,但是井然有序。江世孝坐进他的靠椅,十指交叉支在身前环视一周,略作思考之后逐一打开抽屉。
左边的小柜三层里都是文件,合约和客户资料分门别类,最上面是最近的股评分析和简报,但是大桌右侧最上方的抽屉里却全是各类营养素和补剂的瓶瓶罐罐,有的新打开,有的已经吃完大半。
这些东西如果是在一个正在节食减肥的人身边看见并不奇怪,但是以苏星柏的身材还要再减什么?唯一的解释只有他的饮食有问题——饮食不规律……或者根本吃不进去!
心中的不安到这时终于有了一点着落,但同时又扩大至一个极点。一些怒气随之而来,江世孝静默片刻,拿出手机拨打苏星柏的电话,一接通张口就问:“Michael你在哪儿?”
对面却不是苏星柏的声音:“江世孝?我是Laughing,Michael现在在医院。他突发急性胃出血,医生说他有精神性的厌食症状,不过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你要来吗?”
江世孝问了地址,脑子里却有点恍惚。他突然想起那天苏星柏来找他的时候曾经对他说:“我好饿啊,但你的冰箱里只有啤酒。”
所有引起不安的迹象都串联起来了——苏星柏只减不增的体重、过分干净的身体、看似亢奋实则委顿的精神,以及最初令他最不理解的突然出现。江世孝挂了电话,十分暴躁地站起身,两手撑着腰在原地转了一圈,终于一脚踹翻了靠椅。
大楼的保安在这时从外面探头进来,本来想询问,看见他的脸色立刻不说话了,眼睁睁地看着他“碰”地关上办公室的门,又走出大间上锁;心里在暗自嘀咕有钥匙应该不是贼的同时又忍不住想到:这么凶会不会是黑社会?
二十分钟,江世孝花了二十分钟打车到医院。
Laughing等在门口,一看见他就转头向里走,两人没有对话。
江世孝的怒气在途中已经略有平息,但是当他看到苏星柏的时候目光顿时又凌厉起来。Laughing看见他脸上咬肌耸动,神经下意识地一紧,几乎以为他动了杀人的念头。然而下一秒江世孝却只是伸手摸了摸苏星柏的额头,接着捧住他的脸颊轻拍,似乎打算将他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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