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孝在一周前就发现MT design的大楼附近增加了许多眼线,但他并没有急着离开。那个时候苏星柏还没有召开记者招待会,这在整个计划中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因为只有这样才会使谭颂舜陷入两难。
如果苏星柏对兴隆的股票增持成功,毫无疑问他们将成为兴隆的最大股东,因为兴隆虽是谭家一手打拼到现在,但其实谭颂舜手上实际拥有的股份从未超过38%。而如果谭颂舜要专心对付苏星柏的收购,在宇通这一方就势必陷入被动,届时江世孝手上的宇通股份一旦增持达到一定比例,同样可以通过苏星柏手中的兴隆股份间接控制兴隆。
在这个局面之下两相权宜,江世孝相信一般人都会先对付苏星柏来争夺时间差,毕竟直接比间接的威胁性来得更大。如此一来继宇通的股价攀高之后,兴隆的股价也会因为收购争夺而持续攀高,他就可以故技重施将苏星柏手上的兴隆股份高价卖回给谭颂舜。而那个时候他手中的宇通股票也早已变现,从两块五到65块,可谓盆满钵满;扣除给卓彧的佣金,他从香港带走30亿美金不成问题,最重要的是谭颂舜也会因此得到一个切实的教训。
目光再一次掠过楼下几个再明显不过的移动监视点,江世孝合上电脑,从阳台走进卧室去拿之前已经整理好的旅行袋。苏星柏这时已经醒了好一会儿,却并不打算起床,并且在感觉到阳台方向的光线变化时重新闭上双眼。
江世孝拎着旅行袋绕到床边,见他睡得深沉,只伸手轻轻在他发顶拂过。那种触感在苏星柏心中留下一点极不真实的温度,一直蔓延到他的整个躯干,直到几分钟之后警察冲进来拿枪指着他,他才蓦然警醒过来似的,感觉那点温度在心里一点一点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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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啊阿sir,一大早擅闯民宅,连搜查证都没有我能不能投诉?”
苏星柏身上裹着睡袍,在警局的问询室里捧着一杯咖啡,整个人看上去慵懒而无害。负责询问的小哥刚要开口,就被Laughing推门进来打断了,让他离开。
苏星柏一见是他反而更加放松似的,懒洋洋露出一个笑容:“怎么,回归阿sir身份,不玩啦?那现在抓我是什么罪名啊,Laughing sir?我股票买卖全都清清白白,香港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兼并别家公司。”
Laughing被他弄得有点哭笑不得,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惯性的笑容,半个屁股侧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喝自己手里的鸳鸯:“这么得意……信不信我分分钟带你去做DNA鉴定啊,Michael 苏?”
结果苏星柏反而笑得更开:“什么DNA啊,亲子鉴定?那你有没拿到我爹哋的DNA先?”
“玩得好开心是吧?是,我蠢,居然没发现他一直就在MT design隔壁。不过你又好过我几多?跟他这么久,有没想过他一直都在骗你利用你?”Laughing有点被他激怒了,一句话反将回去却发现他突地僵住了笑容,接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露出微笑,却同时下意识地垂下了眼睑,去掩饰什么一闪而过的情绪。
“你是不是知道?是不是求证过?他就是谭颂舜的哥哥,谭颂尧?”苏星柏这时安定下来,脸上的笑容像是仅仅被挂在脸上似的,微微侧头看向他。
Laughing被他问得迟疑了一下,不答反问:“你知道什么?”
“我在谭颂舜的相册里看见他的照片,后来去网上搜索了一下,知道谭颂舜有个哥哥叫谭颂尧,年纪跟他差不多,二十年前死于一场枪战,死之前已经是脑瘤晚期。”
“这样不是应该死得很透?”不知为什么,Laughing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忍心注视苏星柏的眼睛,抬手喝了一口鸳鸯,说话也避重就轻。
苏星柏却在这时露出一个更加深刻的笑容,漆黑的眼眸笔直盯向他眼底:“我都能活生生坐在这继续跟你玩,谭颂尧当年没死又有什么不可能?而且他对谭颂舜……实在太熟悉了。”
苏星柏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的气场就突然变得深沉起来。虽然他脸上仍然挂着笑容,整个人的姿态也像Laughing刚进来的时候一样慵懒,但比起之前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Laughing随即有了一些联想,却什么也没说,而是一言不发等着苏星柏的下文——他相信苏星柏一定有下文,否则他不会在江世孝离开之后还留在那间屋子里,现在也就不可能坐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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