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颤抖着，一张一弛的，我很舒服。”
“你……恶趣味。”
“想像一下，现在在你身后的不是我，那会是谁？”
“不……要，这样……对着我……耳朵，吹气。唔……不是你，是……是……徐……徐鸿……”
“你喜欢我小时候的名字？”
“不……我喜欢清让。啊——清让……求你了……那里，深一点……”
“遵命。”
“啊……清让，清让……清让……”
“嗯，乐乐，来。”
“嗯……”
雨滴随着一起落在了地板上。
何乐坐在地毯上发呆，徐清让铺好床，关了窗户，拉着何乐躺了上来。
“乐乐，你很喜欢雨天。”
“是啊，所以开学那天下了暴雨，我很开心。我坐在陶蔚后面笑，他好奇，回头看我，我就递给了他一包纸巾。后来迎新晚会的时候，泉姐在舞台上拉大提琴独奏，是圣桑的《天鹅》，她整个人都笼罩着柔和的气息，我一时盯着她入迷。陶蔚坐在我旁边笑我，说我喜欢音乐老师的事情，他会替我保密的。
后来我们做了同桌，我一直抄他作业，就这么熟了起来。”
“你喜欢他什么？”
“你知道的，我以前，情绪很多。高一夏天的时候我还和小叔住在老宅，陶蔚家正好就在旁边的高楼上。他一直问我为什么要穿长袖长裤，夏天这样不热么。我不能说，就假装不想理他。
暑假的时候我坐在老宅的那棵梧桐树下的充气鸭子游泳池里，就穿了一条泳裤。
梧桐花很甜，我拿着梧桐花逗蚂蚁，等蚂蚁上钩再把花放进水里。我欺负着蚂蚁，就听见门口一阵声响，看到陶蔚爬上了墙头。
我一紧张，就站了起来，对他喊道：
‘陶蔚，你别过来。’
我转身跑进屋子里穿好衣服，心想我这一身的勒痕肯定是被陶蔚看到了，等我走出屋子时他还是那样坐在墙头，问我：
‘可以下来了么？’
我说好，他就走到我面前，眼里满是同情和怜悯，我知道他肯定是误解了，但他什么都没有问，我也就什么都没有说。
我那个样子也没办法游泳，就带着陶蔚爬山去了。”
“你的那座山？”
“嗯。”
“可能是那时我对他有了依赖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坟墓。
第8章 第八年4月
“清让。”何乐戳着盘子里的煎蛋，欲言又止。
“嗯？别戳了，看着疼。”
“陶蔚约我清明回家扫墓。”
“扫墓……”徐清让灌了一杯牛奶，“你家人的，还是……何乐的墓？”
“你要一起么？”
“你去吧，早去早回。”徐清让拿过何乐的盘子，把碎鸡蛋拨进自己嘴里。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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