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问问他,“冷不冷”、“饿不饿”、“困不困”、“累不累”,但是来不及下床,却在梦里问过了,钱温听过之后呆愣愣地眨巴眨巴眼睛,“嘭”地一声变成了一只兔子,然后蹦蹦跳跳地蹿到了书桌后面,玄伸手去抓他,怎么也没抓着......
迷迷糊糊地又从梦中醒来,胸口处一阵沉闷,头也重的抬不起来,身上倒是热得不行,虚汗一阵一阵地往外冒着,就像是大夏天的中午,来不及吃午饭,却又不得不在烈日下穿梭。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又是一阵眩晕,仿佛有种巨大的力量要把他跟个小媳妇似得摁回床上。但是硬撑着还是坐了起来,深呼吸几个来回,又缓缓地清醒了过来,离开火炉的范围吹吹凉风,竟有种喝的半醉不醉的微醺感觉。
让人有点迷糊,让人有点陶醉,飘飘然的,对于玄来说,这是每次喝酒时,身体最容易不受理智控制的阶段,酩酊大醉的时候还好,路都走不直、只想蒙头睡大觉,其实也没有那么大的攻击性。
微醺时,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陶醉和满足感,很多事情就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行动了。
玄在屋里随意地晃悠着,虽然没有喝酒,但却醉了。醉了之后莫名地敏锐,忽的察觉到,这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诱惑着他,出于本能,这几乎是一种不能够抗拒的诱惑。于是就被勾着到处乱跑,如果被长孙奕看见了,她肯定会捧着脸说:“呀!哥!你魔怔了!”然后急匆匆地去昭告天下。
不过现在她不在,玄可以随意地乱晃。
意识朦胧不清,从东屋窜到西阁,甚至多次撞在了门框上,然后绕来绕去就进了钱温的书房。
其实,就算长孙奕不说,玄自己也会觉得自己魔怔了。那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饿了,想吃兔子肉了还是怎么滴,看见钱温的背影,就莫名有种垂涎欲滴的感觉。于是就像野兽伏击猎物似得不发出一点声响,悄摸摸地来到了钱温的身后,趁着他伏案奋笔疾书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地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笔尖上还滴下了几滴墨,染花了娟秀的字迹。
钱温被吓得一个寒噤......
“天这么冷,你不点炉子还穿的这么少,不凉吗?”玄伏在钱温耳边轻声问道,由于才刚刚睡醒,声音听起来比平时要低沉的许多,在狭窄的书房里荡起回声,显得仿佛是有能把人吸进去的魔力,而且离得太近,刚在火炉边暖的温热的鼻息在钱温脖颈边丝丝缕缕地绕着,可能是敏感的缘故,钱温又被吓得一阵轻颤。
“你穿的真少。”玄松开了钱温的手,转而在他的领口处随意地摸索着,钱温手上本来还跟他别着劲,尽力的想把毛笔从玄的手中夺过来,但是他这么突然一松手,毛笔又“唰”地走向了反方向,笔尖滴下几滴墨水,染花了微微泛着黄的书页......
钱温承认自己当时心里是想掐死玄的。
“我还记得我小时候......跟着师傅读书,他也喜欢在大冬天的把我塞进阴冷的书房里,而且他太懒,家里没有备炭或者是柴,我就裹着被子,坐在书桌跟前哆哆嗦嗦的,一阵一阵地打盹儿。”他一边摸索着钱温衣领下的皮肉,一边“嘿嘿”笑着讲自己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妄图“打太极”。
还是一样低沉的声音,在钱温脖颈周围绕来绕去的温热气息,钱温指间紧紧握着那支毛笔,小手不知是因为气愤、寒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直颤抖个不停。
......
两人都一副定力极好的模样僵持着——钱温坐在桌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被染花的书页;玄还是在钱温的衣领周围随意摸索着,手指时而在衣料上飘忽不定,时而在皮肤上若即若离。
“钱温......钱温......”玄看对方一动不动,趁着莫名的醉意越发的放肆了,顺着抚摸对方领口的动作趴在了他肩膀上,还将自己的脸贴在了对方的脸庞上,以肉眼刚刚可见的幅度轻轻蹭着,像只大懒猫似得撒娇,“钱温,钱温小兔兔,我好爱你啊~”
钱温承认自己当时毛骨悚然,不过回想起来,玄好像经常跟熟识的beta、alpha也像这样腻歪,“爱你爱你”说个没完,还要亲亲要抱抱的,心里顿时有了点安慰。
或许跟随在玄的身边,对于很多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他要学着习惯。
玄在他脸上、脖子上蹭够了,手自然而然地从衣领处转移到了腋下,想继续一路向下抚摸腰间,但是却苦于椅背的阻碍,于是像狼外婆一般地哄骗着钱温,语气软软地,带着撒娇的口吻说:“你起来一下好啵?”这让钱温更加地毛骨悚然了,于是“蹭”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被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拥入怀中,玄的手搂着少年精瘦的小细腰,心里莫名美滋滋的,还忍不住地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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