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书是真的觉得弄玉说的有理,便听了她的建议,让两人同睡一间屋,同睡一张床。
原本这初衷是好的,两人前一段时间的关系也感觉确实融洽不少,沈清书便微微放下心,可不等他这颗心放到底,两人难得建立起的和平关系突然破了!
当夜就打得你死我活,惊动了不少夜巡的弟子。
夜巡弟子成片赶来,拉不下后只好来找沈清书。沈清书闻讯也吓了一跳,赶紧随一干弟子飞快赶来。
记得,当他开门的时候,床上的两人打得昏天黑地,双方身上都多有挂彩,两张白皙的俊脸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简直无法直视。
后来被沈清书拦下后,两人跪在他的跟前,都是低着头肿着脸。
一问为什么打,那回答登时让在场的人都深感一阵无力——“他碰了我一下,我碰了他一下,我们都是寸步不让,结果越碰越快,越碰越狠,就打起来了。”
思绪结束,可沈清书的脑海中还浮现着当日两人鼻青脸肿的样子,和那幽怨无比的话。
再转头看看现在两人的样子,不禁心中极其复杂,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得长叹一声,强行将话题转移:“子珺,这两位是你的师叔,你过来让他们看看。”
沈子珺原本垂下的眉眼刹那抬起,望了屋内的花惜言和毕擎苍一眼,震惊道:“什,什么?”
长话短说,与他解释一番后,他虽仍是呆愣的,可到底没有什么问题了。但他是没有问题了,江殊殷的问题却没有得到解答:“师叔,为何你们当年明明没死……却不愿出来见他?”
难道不知,他一直都在等你们。
难道不知,你们的离去对他来说有多致命。
这段日子江殊殷迟迟不提这件事,是给他们三人一个说清楚的机会,如今他们既然说清书了,那么江殊殷的问题,也是时候问出来了。
不知是不是江殊殷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的这个问题问出后,沈清书与花惜言的神情都颤了颤,才一瞬间两人都显得失落了许多,甚至目中都闪烁着隐隐的泪花。
微微抬了头,花惜言的眼眶骤然红了起来,像是防止泪水跌出,他一手往眼角抹了抹。
这个举动着实吓了江殊殷一跳,见是因为自己发问他才这样难过,心虚是一点,惊讶是一点,好奇也是一点。
这些东西加起来,迫使他立马站起来,语调隐隐提了提:“师叔!”
花惜言一手抹着眼角,很坚强的仰着头,刚一开口眼睛就红了大半:“无妨。”
他这个样子,想要云淡风轻的说起“无妨”二字,实在叫人无法相信他真的没事。关键是不止他一人这样,就连他身旁的沈清书也是一言不发的红了眼。
他的眼红了,沈清书的也红了。师门三人中,也只有毕擎苍还是端端坐在桌子边一个多余的表情也没有。
见到这样的情景,江殊殷虽觉得有些奇怪,可又实在说不上到底哪里奇怪。便也只能将心头的事往一旁压一压,对沈清书和花惜言的红眼眶急得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被方才那一消息轰得半天迷迷糊糊的沈子珺总算回过神来,可一见因为江殊殷的一句话,两人都红了眼眶,也跟着瞎着急起来。他对千年前的事本就不清楚,刚刚也只是听了个大概,知道他们三人是很好的师兄弟,其余的事便一概不知了。
沈清书一直没说话,花惜言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来,看样子是打算长谈一番。
江殊殷和沈子珺互看一眼,便都是很顺从的听话坐下。
才一坐下,就见花惜言侧眼看了一旁的毕擎苍,神情有些难过。深深看他一眼后,他转向江殊殷,道:“你可记得我们二人为何会恶名传天下,并加入西极”
提及这个,江殊殷凝了神。他自然记得他们为何会加入西极,并且恶名与西极中的其他五恶相比,一点也不逊色。
不过这“一点也不逊色”指的是毕擎苍,而不是花惜言。
将他们评为恶人,并追杀唾弃,天下人在这件事上错了一点。
这一点就是冤枉了一个真正的好人,大好人。
江殊殷曾说,这西极之地恶人极多,但恶人与恶人中也有不同,有真正的极恶不赦之徒,也有被冤枉了的好人。
而毕擎苍和花惜言,正好就处在这两个极端之间。
——一个是十恶不赦者,一个是心地善良的大好人。
十恶不赦者就是毕擎苍,他杀的人,有恶有善,不分男女,不分老少。江殊殷对这些事虽有听闻,却不是很在意,就没有去打听,因而他也不知毕擎苍为何会杀去那些人。
曾经不知他们的过往也就罢了,可现在去到沈清书幻境中一看,这毕擎苍绝对是那种正义到令人发指的人,从前对那些杀了自己师父的人尚且能忍,可现在却手染那么多人的鲜血……这着实叫人疑心了。
至于花惜言,此人用江殊殷和谢黎昕的话来说,就绝对是天天都在唱窦娥冤。
原因无他,正是这花惜言绝对是西极中公认的大好人,脾气好不说,又有一身枯骨生肉的精妙医术,不论西极中的谁经过他的治疗,哪怕是那种来时悬命一线,去是都一定是活蹦乱跳。
最最重要的是,他是西极中手上最干净的人,干净到绝对没粘过任何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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