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是因为着凉而引起的阻塞性肺炎,而是胸腔积液压迫使纵隔移位。着实吓得我不轻。
如果是的话,他以后不能再出去看书了,我不允许。那么他又会因此不高兴了。
以前都是痰中带血而已,最多也只是间歇性咳血。
最多,我不能再看见更加严重的他了。
尽管我心里是知道答案的。
我懊恼自己为何学了癌科。
不然我就不知道真相,就不会骗不了自己。
好似当年,我为自己学了外科而伤心。
他也是第一次问我,小心翼翼地,“我是不是快死了?”
他的眼睛再次有着阴暗,却又清澈得发亮。
我有一瞬间的鲜明痛感,看着他戴着呼吸机那样的可怜样子,刺痛双目!
心里也像被插了一把刀!
那却是我自己插的。
对于他余下短暂的生命,我也许真的做不了什么了。
“不会的。”我坐在他床边,用力地握住了他没有打针的右手,大力得把他瘦得嶙峋的骨头压进手心,“我不会让那发生的。过几天你就好了,能去外面看书了。”我向发誓一般真挚地看着他的褐色眼睛。
他喜欢的是风,不是樱花。
樱花花瓣,是风送给他的礼物。
所以他喜欢坐在树下看书。
享受风的自由自在,感受风的有力与清凉。
他是这样对我说的,在我问他为什么带回来一小堆樱花花瓣的时候。
我没有说什么,我知道还有另一层原因,我们都不愿意或是不敢说破。
而让我震惊的是,那天我看见崔准烘在看他。
用以前我曾经自然流露过的眼神。
郑大贤在陪一个叫做小律的孩子玩。
我竟也不知道,我那时候同样是以那种看着他的。
另外,我居然感到生气。
可是再看看崔准烘那种温情脉脉的眼神,联想起以前自己的过错,我想鼓励他,因为他像以前的我那般可怜。
我约崔准烘吃饭,说是要弥补上次先走的错。
当我问,有没有女朋友,他摇摇头说没有。
意料之中,我又问有没有喜欢的人。
崔准烘笑着脸红了,他的眼睛却闪闪发光,便说是最近遇到的。
我鼓励崔准烘鼓起勇气去告白。
我表面上微笑着,其实心里头苦死了。
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笑容牵强而难看。
崔准烘却笑得很温暖。像郑大贤一样那么灿烂。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而我却没有。
我觉得自己不能再承受失去喜欢的人的痛苦了。
不然我会死掉的。
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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