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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良久,李淙呼了一口气,道了一声“走吧”,没再甩开萧弦的手,任他去牵着便欲离开。

萧弦瞥了李淙一眼,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掌,眼睛盯着野猪道:“那么大一头,很多肉的……”就这么走了,那不亏大了?浪费了他以身诱猪的英勇啊!

还敢给他提野猪,李淙叹气,却偏偏拗不过萧弦,被他连拖带拽地蹲到死掉的野猪跟前。

“靠,臭死了。”萧弦捏着鼻子把猪头拍开,心道这猪头绝对不能吃,太恶心了。

“傻!”李淙没好气,“剥皮烤了才香。”

“这、这么大只?”萧弦抬高了声音,抬臂夸张地比了比野猪的身量。

“没吃过烤全猪么,整只串树枝上烤得肥嫩流油,抹上盐巴酱料,香飘十里。”李淙仍旧板着脸,话里却渐渐有了逗弄的意思。

萧弦惊奇地张大了嘴,眼见口水都要流下来,李淙敲了他一脑袋,把人从地上扯起来,道:“走了,还有草药要采,等下山再来扛。”

萧弦却依依不舍,恨不得一步三回头,扁着嘴可怜兮兮地问:“要是被人捡了去怎么办?”那他不就没烤全猪吃了?

李淙没理他,说风凉话地道:“那你割只猪腿下来扛着走。”

萧弦心里腹诽,那野猪皮粗肉厚的,他哪里割得动?就算割得下来,他也扛不动!于是只得作罢,复又牵上李淙的手跟他一起上山去。待草药采得差不多,萧弦在山顶耍了一会儿,心里惦记野猪,便拉着李淙返回原地,一见野猪果真好好的在那儿,于是放下了心,托着腮帮子蹲在一边看李淙料理野猪。

再次与那头凶悍的庞然大物照面,萧弦不似之前慌张,精神松了下来,懒洋洋地抓着树枝东戳西戳,满脑子想的都是猪肉烤熟之后的样子,可好景不长,也不知怎么回事,萧弦感觉肚子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绞痛,疼得他扔了树枝,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关。

李淙握着匕首将野猪开膛破肚,切割成一块一块的零碎装进带来的麻袋里,仔细做完这些,转头望见萧弦皱着脸,于是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

萧弦摇头,使劲按了两下肚子,又揉了揉,可非但没用,反而疼得更厉害了,怕李淙再生气,也不敢说,于是强扯了个笑容出来,嘴里连声道:“没事,没事。”

李淙见萧弦满头是汗,抬手替他擦了擦,问:“是不是累了?”

萧弦微微偏过脸,点头道:“有点。”

“那回吧。”

“嗯。”

天色渐暗,李淙背着一袋子猪肉,萧弦握着李淙的手跟在后头,两人相携下了山。回到村里,李淙将山猪肉分了一些给邻里,又将采来的草药分门别类放好等赵儒秋来取,而后便开始生火给萧弦烤兔子肉和野猪腿吃。

萧弦自从下山回来便蔫蔫的,肚子一阵疼似一阵,李淙还当他累着了,让他去里屋休息,等肉烤好就送来给他。萧弦在榻上躺了一阵,越来越不舒服,以为是吃坏了,去了趟茅房,可肚子还是疼得厉害,见李淙忙里忙外地张罗饭食,想着等晚上空了再说吧,说不定到时候就好了。

萧弦歪倒在榻上,迷迷糊糊地忍着痛。可能真的累了,稀里糊涂地睡了一会儿,感到李淙进来跟他说了句什么,而后喂了他点东西吃,等他再次醒来,天已经黑透了。

萧弦翻了个身,长长地呼了口气。这几日肚子总是不舒服,早上就隐隐的有些疼,不过他也没当真,还当过会儿就会好,看来这次忍不过了,便起身找李淙。

屋里没点灯,窗外有月光,倒不是太暗。萧弦转头,望见李淙正坐在桌边小憩。

“哥,什么时候了?”萧弦开口,试探着问了一句,发觉嗓子也睡哑了。

李淙没睡着,听见响动,睁开眼睛问:“醒了?不早了,天都黑了。饿了没?喂你喝了粥,还要吃些东西么?”

萧弦摇头,咳了几声清清嗓子,扯扯领口为难道:“哥,我热,我想洗澡。”

李淙愣了一下,都这么晚了还想洗澡,不过想他闹了一天,身上定不舒服,于是应了一声,点上油灯,出门去挑水。

李淙挑了两大桶水回来烧水,好在隔壁沈大娘还没睡,又去借了浴桶回来,搁在里屋放好,等水煮开,通通倒进去,兑近些凉水,试试温度差不多了,对着榻上的萧弦道:“你洗吧,哥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喊知道么?”

“嗯。”萧弦点头,见李淙放下了门帘,便开始脱衣服。

屋内湿气氤氲,熏得人头昏脑胀,萧弦除了外衣步下榻来,腿间忽地一阵粘腻之感,好像有什么液体淌了下来,伸手一摸,竟摸了一手的血,吓得他脚下一滑,身子一歪,咚一声撞到浴桶上。萧弦身体本就极不舒服,此刻又来这么一下,疼痛已经无法言表了。

“哥,哥!我肚子好疼……”萧弦攀着木桶无力地叫嚷,脚下渐渐使不出力,人就这么软了下去。

李淙在外面听到屋里的响动,赶紧掀了帘子闯进屋去,正巧瞧见萧弦扶着浴桶往下倒,地上一片血迹,他心里猛地一颤,箭步过去把人揽进怀里,急急地喊了两声“小弦”,可怀里的人仿佛死去一般不声不响,已然晕厥了过去。

第二十六折 夜急投医

是夜。

风隐云树,月明星稀,鸟雀齐静。

屋内一灯如豆,火光摇曳,映的却是一地狼籍。正中摆放整齐的木桌离了原来的位置,几张长凳歪斜地躺倒在地,墙角柜门大开,衣物倾数拖拽而出,有几件摇摇晃晃地半挂在柜上,余下大多已落地,其上脏污鞋印清晰可见,而平日束之高阁的钱罐子早已在旁碎成了几片,瓷器尖锐的棱角静静地折射着幽暗的光亮,地上血迹未干,浴桶内的水却已凉透,人去楼空,如遭洗劫。

当然如遭洗劫,并不是真的遭窃了。山樵村村口这间贫寒至极的屋舍内早已窃无可窃,也自不可能是闯进了什么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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