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修突然变了脸色,眼中一片哀伤,”母子?”他凄然的笑了,“思姨,有些事不说,并不代表它没有发生过,有的人看似还在其实心早已远走天涯。”
“我```我听不懂大少爷你在讲什么``````”莹思眼神有些躲藏的不知所措。
沈砚修语气平淡得就像在复述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道:“为什么他还活在这个世上?我恨他,我恨这个杂种,我只想让他死``````,夫人,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可能下毒害自己的骨肉?``````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他来到这个世上``````”
莹思一瞬间崩溃,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依旧平静无波的少年,“你```你早就知道```可是```可是为什么?``````”
“思姨,其实你不知道你做的饭菜我一尝就知道,每次你做的新衣服说是我娘亲给我做的,其实你的针线我早已熟悉,思姨```,师父说我有一颗与常人不同的七巧玲珑心,正是这七巧玲珑心让我失去了很多快乐的东西,了解到那些同龄人无法理解的一切。”
“不!啊——!”莹思像是见鬼般踉跄的夺门而出,沈砚修失落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上前轻轻的关上了门。然后像一只困兽将自己藏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慢慢的抚平鲜血淋漓的伤口。
夜,刚降临,沈砚修如约来到了月栖楼一间偏僻的雅间,当看到沈砚修的到来谢均笑道:“你来了?快过来坐下吧。”
因谢均的这一句话,背对着盘膝而坐的青年猛然回头,两道同样犀利的视线在空中相撞,沉默片刻,两人相视一笑,沈砚修自若的走过去,在谢均的身边坐了下来。
谢均温和的说道:“梵儿,这个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砚修。我相信以后有他做你的军师定能够为你分忧解难。你们就好好的谈谈吧,我老人家就先走了。”
两人送走了谢均,坐定,彼此都沉默良久,谁也没有先打破沉寂的意思。沈砚修拨弄着手中血红色的佛珠淡定自若,不动声色饮茶,而萧梵终是有些按奈不住终于开口门道:“你看上去```不过十三岁```”
言下之意沈砚修当然理解,他抬眸注视着萧梵,“历来贤君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年龄不过是个数字,能够代表什么呢?”说罢沈砚修替他已空的杯里斟了杯茶。
萧梵挑起嘴角,无所顾虑的笑了,“外公选的人,绝对不会错的。请容我再自我介绍一下自己,我是当朝三皇子,萧梵。”
沈砚修没有答话而是径自问道:“鸟择良木而栖,人择明君而臣,敢问三皇子,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
萧梵轻啜了口香茗笑道:“天下,天下,何谓天下,当然是天下人的天下,怎么算也不是我们萧家的所属物。我的军师,你说呢?”
沈砚修沉默一会儿道:“权力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权力?哈哈哈``````”萧梵笑得十分不屑,“天下,权势,君临天下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只想让那个人的一个回眸,一个真诚的微笑,即便今生我得不到他,但曾经他将我放在了心底,足矣。”
沈砚修面无表情,但内心的激动无法自抑,他低呐着,“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你们趋之若竭?”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萧梵意味深长的笑了``````
第十章
进入初夏的时节,还不是很炎热,夜风从支起的檀木窗吹了进来,风中裹着春泥和野花的清香,沈砚修吸了口气突然间心情很好,他起身驻立在窗前,抬头看那一轮十五的圆月,带着抹淡笑,道:“三皇子,即然我决定帮你,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我都会尽全力的完成你的夙愿。”
萧梵举杯将茶水一饮而尽,“你如何帮我?兵权,政权我都没有,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的三皇子,若真有你说的如此简单就好了。”
沈砚修转过头看向他,清风扬起他的青丝,眼中那深不可测的睿智让萧梵莫明的想要去信服去追寻。
“三皇子,你还是不信我。”沈砚修淡淡的说道:“兵权,政权,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想要,就总会拥有的,其实现在你不受宠并非是一件坏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朝上朝下至北国百姓现在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太子和二皇子身上,他们锋芒毕露,迟早要树大招风,而我们可以韬光养晦,暗中增强自己的势力又不会被人太过于在意,三皇子,您说呢?”
“那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什么也不做,以静制动,坐观其变,才是上上之策,二帮人马,实力相当,互相迁制,但这只是暂时的,平衡的现状总有一天会被不断发展的形势破坏,等到那时候我们再出手``````。”
萧梵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太子和二皇子我们择其一而立?”
沈砚修笑得深不可测,“三皇子,只要你相信我,按我的想法去做,我承诺你四年之内我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萧梵蹙眉,一脸的怀疑,沈砚修并不在意,“这是我欠别人的```,我发过誓,这辈子欠别人的我要还得干干净净,如果有下辈子,才不会被这债捆绑活得生不如死``````”
萧梵不会明白沈砚修的心思,但此刻他却能够听出他话里的沉痛和沧桑。他本想说几句话来安慰一下这个少年,却发现在下一刻少年的脸上只剩下温润如玉的笑颜哪见一丝悲凉?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两人的话并不多,随意的聊了几句后便各自回去了。回去的时候街道仍旧还很热闹,小贩们还在扯着嗓门的吆喝着,沈砚修看着那些人脸上洋溢着简单的笑容,总感觉都与他隔隔不入,毫不相关。
刚踏入缤桃苑便感觉有些不对劲,虽说不晚但也不早了,下人们却一个也没有闲着,三五成群的扎着堆激动的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沈砚修看了一眼不在意的越过拱桥,直到房间的走廊处迎面撞到莹思,莹思看到他时脸上有些不自在,沈砚修却是若无其事的像平常一样亲切的叫了她一声。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时莹思突然叫住了他,“大少爷。最近你还是少出去为妙,现在天下不太稳定,昨个儿司徒家的峥少爷回来还好好的今午时突然止不住的吐血,听说都吐了一大盆止也止不住,现在城里的老御医都赶去了,却一个个束手无策。现在恐怕``````”
“你```说,什么?”沈砚修听在这时有一片刻的慌神,但马上回过神来拔脚就朝房间疯狂的跑去,莹思惊讶得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这哪还有他们大少爷平常一惯的冷静自若气定神闲的风范?“大```大少爷!你慢点,小心别摔了``````”
跑到中途沈砚修突然一个急刹车,抹了把额际的汗水,叫道:“思姨,去备车,我们马上赶去司徒家。”说罢一溜烟的没影了。
“好勒,哎呀,这大少爷怎的如此反常?”莹思也被沈砚修急迫的情绪带动了,风风火火的赶去备马车了。当两人来到司徒家里,里面一片凄凉的哀悼之声不绝于耳。沈砚修什么也顾不上,提着医箱就朝主院赶去,直到一处小院前挤满了人,他还来不及喘口气便用尽力气挤了进去。
只见司徒峰和他的妻子正抱头大哭,司徒峰也早已没有了一方巨贾的气势,而自个儿的爹娘也莫可奈何的在一旁劝解着,床前几个老御医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请让让,麻烦各位请让一下!”沈砚修好不容易挤到了司徒峥的床前,只见司徒峥面色苍白得毫无血色,薄唇紧闭,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在空气中那般脆弱,沈砚修心底莫明的一阵难过,也许是昨天还那么鲜活的的生命在这一刻却就要消逝的恐惧,让他从所未有的认识到原来生命真的很脆弱。
“砚修,你也来了,``````你就来送峥儿最后一程吧```,我的峥儿,我的峥儿``````”宋宁儿终是失声痛哭,差点晕倒过去,还有下人及时扶住。
沈砚修放下医箱,简单的和父母以及司徒家的人打了声招呼便自若的拿出医箱里的银针,手法很快的对着早已昏死过去的司徒峥扎针。
“你在做什么?真个无知小儿,还不快快住手!”其中一名颇有名望的老御医气愤的想上前去阻止他,突然司徒峰的贴身护卫苏河和林越上前拉住了老御医,转身恭敬的对司徒峰道:“可能主子有所不知,听说逐云神医谢均和沈大公子有些渊缘,现在逐云神医云游四海不知去向,何不让沈大公子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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