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沈砚修离开他的胸膛微微仰头迎着清凉的夜风深深吸了口气,“夜莺会为这美丽的夜色歌泣,而我会为这夜色而沉醉。”
“你为夜色而沉醉,我可是为你独憔悴。”萧政轻叹着,沈砚修猛然回头,萧政却嘻笑着凑上前神秘的笑道:“你猜我等下要送给你什么?”
“该不会送上你的心吧?”沈砚修打趣的看着他,萧政吻住他的唇舌尖浅入轻声低呐着,“你猜对了!我的砚修就是聪明。”说罢萧政放开他从怀里掏出一条用红豆串成的手链郑重的塞到他的手中,“我知道你不爱那些珠宝,所以我只有亲手做了这个,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它不好看。”
沈砚修看到手中的手链忍不住笑了,“不,这个手链是我接到的最好的礼物,我会好好珍藏的。”沈砚修很宝贝的握在了手中。
“今天父皇突然吐血,听御医说好像快不行了!”萧政说得突然,让沈砚修为之一愣。萧政接着说道:“是要斩草除根的时候了。砚修,等我做了皇帝我要封你做我的皇后!就算为你逆尽天下人我也再所不惜!!”萧政说得激昂而坚定。让沈砚修的心突然的加快。
“嗯``````”沈砚修答得心不在焉,带着忧虑的眸子注视着萧政带着那爽朗的笑容跟他天南地北,他没有发现他心中的不安,一直沉浸在自己想像的美好的未来中,因为萧政是那样坚信着,不管将来如何,沈砚修都必定会陪着自己不会离开。
沈砚修和萧政聊到深夜才回到缤桃院,一觉醒来竟发觉已日上三杆,沈砚修眯着眼迎着窗外的朝阳有些失笑,自己当真是累了,还从未睡过这么长的一觉呢。躺在床上,沈砚修伸着懒腰,有些失神,若是不用理会那些权势纷争,若是不用管这些红尘俗事,每天就这样随心所欲的活着,那该有多好啊。也许他愚笨一些就当个沈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子弟或许更幸福,只可惜他不是。命运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大少爷!大少爷!”突然听到莹思在门外急切的唤着他,沈砚修不急不缓的起床开了门,睡眼惺忪的看向莹思问道:“思姨,发生何事了让你如此急切。”
“发生大事了!不过这大事是喜事!”莹思高兴的笑道,“快快梳洗一番,孙员外替他女儿来说亲事来了。这老爷让您马上过去。”
“亲事??”沈砚修暗自翻了个白眼,敷衍的答应了,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去了前厅,只见那孙员外正在和沈琪谈得红光满面,好似是来给他们各个儿说亲的。
“砚修,怎么如此慢?来,快来见见你孙伯伯。他在皇成可是有名的玉器商。以后多与这些有能的长辈多交流交流,你自然就熟悉了商场上的一些事情,印枫也是这样过来的。”沈琪高兴的说道。
沈砚修笑得勉强上前做了个辑,“孙伯伯您好。”孙长明那肥胖的身躯抖了两抖,那椅缝里挤进的肥内将那张檀木椅摇得如风中飘絮脆弱不堪。
被肥肉挤成一团的小眼将沈砚修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沈砚修只差没有将胃里的酸液吐出来。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胃,吩咐身边的婢女道:“我还未用早膳,你随便拿些甜品过来吧。”婢女看了看沈琪有些变了的脸忐忑不安的领命下去了。
此时那孙长明听到他还未吃早膳有些不满道:“看来贤侄是将将起床啊?这年轻人应该勤奋学习,如此懒惰成性岂能成就大事?”
沈砚修装出很恭谦的样子点了点头,“孙伯伯说得是,小侄铭记于心了。”孙长明装腔作势的嗯了两声,“孺子道可教也。”没多久婢女端了一份千层糕过来,沈砚修二话不说也不顾礼节张嘴吃个痛快。
孙长明又不悦了,只是淡淡的说道:“明日我家小女十六岁生辰,也是我升知县的日子,你过来看看。”沈砚修忙里偷闲里抬起眼眸笑道:“好的,孙伯伯。”
孙长明看着他摇了摇头和沈琪匆匆道别后甩袖离开了。沈琪已经对沈砚修彻底的失望。“你呀你!我怎么就得了个你这么``````一个男人就该顶天立地,成天风花雪月就会一些女人家的事情岂能过活?多学学印枫,这几年你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爹,我正在努力的学习当中。这天份是不能勉强的。印枫有行商的天份,而我没有。”沈砚修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往嘴里塞东西。
“每天睡到日上三杆,一天到晚出去鬼混不见人影,这就是你说的努力?!哼!”沈琪懒得再多说教,反正这个儿子说多了也不会有什么作用。这些年了还是没有什么改变。
第三十九章
第二天难得清闲,沈砚修还未出门,坐在池塘边的凉亭里盯着手中的红豆手链失了神。突然一只强势的手伸了过来将他手中的链子给夺了过去,沈砚修抬头看着眼前的人笑了,“峥弟!”司徒峥瞧着手中的链子撇了撇嘴说道:“这个破玩意儿你怎么拿在手里看了这么久?”
沈砚修笑而不答,伸手去夺他手中的链子,哪知司徒峥甩手将那串手链丢进了池塘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情说道:“我送你一条用碧绿的玛瑙做成的链子,我爹那里有的是。”沈砚修的笑容僵在脸上,脸色有些不善。
“即然多得是,我也不稀罕。”沈砚修语气有点冷淡,司徒峥开始惴惴不安的看着他,“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惹你生气了?还是不该丢掉你的链子?”
沈砚修沉默不语,而是从衣襟里拿出那个木雕娃娃做势要丢向池塘,司徒峥急了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又急又气的吼道:“你做什么?你说过会好好保留这个木雕娃娃的!况且这个木雕娃娃是我,你怎么舍得把它丢掉?”
沈砚修冷漠的看着他,“这只不过是块木头,一文不值的木头,你为何如此紧张宝贝?峥弟,在你的眼里它就应该被丢弃!”司徒峥恍然大悟,紧紧的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丢,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你别丢掉它!”沈砚修用眼角瞄了他一眼,看他那紧张的样子终是收回了手,“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但是手链被丢掉了也找不回来了,你就别生气了!”司徒峥很少有示弱的时候,沈砚修看他这样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我不生气!但是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有些东西并不能用他的外表去衡量它的价值,你明白吗?任何一件东西,不管它是多么平凡多么普通,也许对某些人而言却有着极其重大的意义,那么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一件无价之宝。”
司徒峥沉默着,没有逗留多久便匆匆离开了,沈砚修想,定是他心里不舒服了。
“大少爷,这儿有封您的信。”图伯将信递给沈砚修便低着头正要退下了。沈砚修接过信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叫住了图伯,“图伯,你去告诉我爹,我先出门了。”于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门溜了出去,沈琪听到他先走了也只是随意的发了几句牢骚便带着一家老小去孙家登门拜访了。
人来人往的大街,熙熙攘攘的叫买声热闹非凡,两个身着华服的年轻公子在这千万人群里却显得格外打眼,其中一个身着襄有金丝的白绸,面冠如玉,丰神俊朗,而另一位一身紫衣华服高贵无比,俊美无俦。两人在街头嘻闹着跟着人群向前移动。两个男子亲密无间,时不时的亲昵举动惹得所有人偷偷侧目。两人之间即不像兄弟也不像朋友,如此亲昵的走在一起却又显得那么和谐,那如诗如画的的画面,震憾着所有人的心。
萧政打开黑玉折扇很体贴的给沈砚修扇风,沈砚修将手中的葡萄剥了皮塞进萧政嘴里另一只手将鲜红的苹果在手中把玩着说道:“宫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么?”话音刚落他将手中的苹果准确无勿的抛给了街头一个看着糖葫芦流口水的小男孩。
“天啊!”萧政仿佛痛苦无比,“别跟我提宫里的``````”突然意识到什么立马一脸的笑容话峰一转,“其实宫里的生活真的非常的```好!对,就是好!”
“好?”沈砚修一脸狡黠好笑的看着萧政,“那你给我说说怎么个好法?”
“好````怎么个好法,那自然不用说了。”因为萧政自个儿也说不出个好法来,“以后砚修你跟着我进了宫,那就更好了!”
沈砚修低下头弹了弹粉红色的指甲漫不经心的答道:“我考虑考虑``````”萧政一听这话有些悬了,那黑玉折扇摇得更猛,“别考虑了,宫里真的很好,好吧```就算是有时候有那么一点点无聊,但是有我陪着你不是够了么?”
沈砚修驻足,仰头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道:“我爹给我说了一门亲事。那户人家是皇城郊外新安县孙家。今个儿那姓孙的上任知县,又逢他女儿十六岁生辰,也不知他女儿长何样?不若``````咱们去瞧瞧?”沈砚修语气里满是诱导的味道。对萧政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萧政黑着脸犹如火山爆发的前景,狠狠的磨着一口银牙道:“是该去瞧瞧!!”见着他女儿先下手为强``````这里的先下手为强,呃~ 当然是指灭了那女人``````。谁要敢阻拦他和沈砚修在一起,他见魔斩魔遇佛杀佛!何况只是一个不知是长成东瓜还是南瓜的女人。
两人敲定去向,雇个量马车快速的赶往皇城郊区的新安县。那孙家也算得上少有的大户人家,很容易便找到了那金窝地儿。
只见此刻孙家门庭若市,借此攀关系送贵礼的人络绎不绝,那两寸高的门槛都快给踏破了,好不热闹!
沈砚修站在旁边端详着,萧政将黑玉扇折好收在腰间双手插腰道:“哟,你看看这幅对联写得多有水平啊!”言下讽刺意味不言而喻。沈砚修挑了下眉侧目看过去,念道:“父加官,子加官,父子皆加官。母有文,女有文,母女皆有文。”沈砚修摸了摸下巴,笑着摇了摇头,“绝世好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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