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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妃暄唇角微幅上扬,淡淡地说：「晴师姊,你既然已经选择和穆言离开,峨嵋的事,你还是不要理会较好。」

「你说的,我明白。可是…完全放下峨嵋的事,我─」向晚晴欲言又止,淡雅的面容也浮现出懊恼的模样。

「晴师姊,峨嵋有华慈师叔和其他长老,也有定逸师姊她们,一切安好,所以你别担心峨嵋了。至於掌门师尊,除了在你出走峨嵋那年大病一场之後,这几年来不问世事,人也多半在紫云观闭关修练,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掌门师尊。」

「听你这麽说,我总算放心了！」向晚晴由於多次打探华清的消息不果,一直引以为疚,现在亲耳听到严妃暄这麽说,她也安心多了。

而严妃暄看向晚晴言笑晏晏的模样,心知她这几年一定过得还不错,当下也对自己当年暗助向晚晴出走峨嵋一事,庆幸不已。只是…这俩个人现在的关系如何呢？严妃暄真的还挺好奇的,「晴师姊,你和穆言现在？」

听言,向晚晴双颊迅速染上一抹绯红,语气有些轻飘,「我…我和言儿在一起了…」

「嗯？」严妃暄微挑起一眉,脸上的笑意,又增添了几分。「呐…晴师姊现在觉得幸福吗？」

「很幸福,也很满意现在的平淡生活。」向晚晴话锋一转,又调头询问著妃暄说：「你呢？」

「我？」严妃暄有些错愕,似乎不明了话题怎麽会突然转到她身上了？

「别装傻！以你的性子,肯让你亲近的人不多,可是你谁不亲近,偏偏要和那个圣月教的晏令主有来往,你可知道我多担心你和晏令主的交情,迟早有一天被其他江湖人士知道？」向晚晴面色凝重,追问著一脸茫然的妃暄,「告诉我,你现在还有和她往来吗？」

「晴师姊,江湖上谁不知道,我可是将圣月教的妖女打得落花流水,履战履胜的峨嵋女侠─」

不待妃暄说完话,向晚晴已经出声打断她,「既然你和晏令主已经比试多次,她也是你的手下败将,为什麽你不将她一举擒下呢？」

妃暄不语,而向晚晴则是迳自往下说：「你那些小动作,其他人瞧不出来,我和你相处多年,还不明白吗？表面上你和晏令主斗得凶狠,可是事实上,其实是你在帮她逃过正派武林的围捕吧？」

「晴师姊真厉害,果然瞒不过你呢！」妃暄颓然地坐在椅上,整个人也没之前的精神。

「妃暄,你老实告诉我,你对那个晏令主…你对她,是不是─」

「不是！」妃暄语气激烈地否认道,然後才望著向晚晴说：「晴师姊,以前是我年少不懂事,以为正派之中有伪君子,那麽圣月教应该也不全是坏人吧？」

「我以为晏青岚就是我认为的那种人,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好,不肯同流合污的好人。」妃暄语气顿了顿,接著才说：「可是我错了,她堂堂一个朱雀堂令主,人人口中的妖女,她师傅秦语宁又这麽看重她,怎麽可能一点坏事也没做呢？」

「所以我和她,不会再有往来,也不会再有关系！」妃暄语气凌厉地道。

而向晚晴只是默然不语,因为她发现妃暄语气虽然说得决绝,但她的眸底深处,却不经意地泄露出一丝忧伤。如果妃暄真能像她说得那样,那麽眸里的哀伤又是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