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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你去那里了?」穆言的声音哽咽,泪水已盈满了眼眶。

向晚晴的目光,故意略过穆言,缓缓地道,「看到我和妃暄在一起,你不是该明白吗?」

「你果真回峨嵋了?」穆言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没想到向晚晴会违背她当初所许下的誓言。「向晚晴,你忘记你说过的话了吗?!!」

─从今往後,我们不理峨嵋,不理药王谷,天高地阔,唯我二人,携手相伴!─

她没忘过她所说的话,她只是不再有资格去兑现她所许下的承诺。「穆言,对不起。」

听到向晚晴的道歉,穆言没有感受到任何喜悦,只是对著向晚晴咆哮著说:「我来找你,并不是要听你说这些的!」对不起,有什麽用?她和她之间,又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的事?

「可是…我除了和你说〝对不起″,我想不到我还有什麽话可以和你说。」向晚晴的语气轻柔,却字字句句如同利箭一般,刺中了穆言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穆言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你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

向晚晴目光清冷地直视著穆言,才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穆言已经握著她的手说:「好了,晴儿,你在外面玩了这麽久,也该够了吧?我们回家!」

穆言想拉著向晚晴走,可是向晚晴却一动也不动,「回家?你指的是那一个家?」

向晚晴的话,让穆言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可是向晚晴却不为所动,挣开穆言握著她的手的同时,也迳自往下说:「我要回的地方是峨嵋,你呢?」

穆言的脸色,立即变得惨白,闭上双眼,却控制不了泪水滑落,「向晚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

看著穆言流泪的模样,向晚晴心里滑过一丝不舍,指尖轻轻地抹去穆言脸上的泪痕,「言儿,你走吧,我不会和你回杭州的。」

穆言睁开双眼,似是要看清向晚晴的样子,但是眼眶里堆积的泪水,却模糊了她的视线,「向晚晴,你怎能这麽对我?!你究竟把我当成了什麽?!!」

「…对不起…」这一次,向晚晴不敢再触碰穆言那张布满泪痕的脸庞,眼廉微垂,缩回了自己的手。

可是穆言并不愿意接受向晚晴的道歉,「为什麽要回峨嵋?你说,是不是华清那老妖婆逼你回去?!」

耳听穆言辱及恩师名讳,向晚晴心生不悦,「你别乱想,是我自愿回去的。」

「我怎能不这麽想呢?」穆言双手抵著向晚晴的肩膀,让对方不再逃避她的视线,「不然你告诉我,你明明答应过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为什麽现在又变卦了?」

「....你真想知道原因?」向晚晴语气轻柔,却让人感到一股寒意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