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2 / 2）

「青岚死了,我永远也没机会去弥补她了。」妃暄失去明亮的眸子,不偏不倚地将视线落在向晚晴身上,「我不想晴师姊和我一样的下场,因为那种痛,是真真正正地痛入心扉,会让人崩溃的。」

「………………」向晚晴缄语默然,心中却已有动摇。

(150)贰之五十一

风夜晓和闻人璇她们没有在峨嵋停留多久,又匆匆离去。但是她们带来的消息,却在向晚晴早已死寂的心湖中,开始泛起阵阵涟漪。

自从在静思峰上,失手错伤穆言之後,这麽长的日子以来,她都不敢去真正面对穆言在这之後,过得如何?生活得好还是不好呢?

仅管她有时会拜托妃暄下山之後,顺便帮她打探穆言的消息,但穆言整个人就像消失了一般,无人得知她的下落。所以向晚晴只能在心里安慰著自己,穆言再怎麽伤心难过,总会有人守在她身边,然後随著时间消逝,想必她带给穆言的伤害,也会一点一点的减少吧!

对於消息全无的穆言,向晚晴只能这麽乐观的想。即使她偶尔想起穆言时,心里总会扬起复杂交错的情绪,可是她还是希望穆言能生活得好好的,所以她每天总会抽出一些时间,在佛像面前虔诚地为穆言祈祷。

但是风夜晓她们旋风式地到访峨嵋,却戳破了向晚晴的一厢情愿。

静思峰上那一晚所发生的事,是向晚晴的梦魇,每次一想起穆言受伤的画面,她的头又开始疼痛了起来,小小的心脏,彷佛被什麽利器划过一般,很疼、很疼…

「晴师姊?」就在向晚晴心思飘远之际,身後突然传来严妃暄的声音。

「这麽晚了,你怎麽还不睡?」向晚晴语气颇为平淡,一点也不意外严妃暄的出现。

「晴师姊不也还没睡吗?」妃暄先是嘿嘿一笑,然後就学著向晚晴在屋檐下,席地而坐,然後似模似样地抬头望著星空。「我果然没猜错,晴师姊不在紫云观,一定就是在小竹屋了。」

这栋小竹屋,在峨嵋之中地处偏远,但环境清幽,又能躲开烦人的挂名夫婿,再加上这里有向晚晴许多的回忆,所以即使现在身为掌门,她偶尔还是会回来小竹屋这里休息或过夜。

向晚晴只笑不语,仍维持同一个姿势,仰头凝望著星空。

不知过了多久,相晚晴才缓缓开口,「妃暄,你说我该怎麽做才好?」要怎麽做,她才不会顾此失彼呢?

妃暄从向晚晴的声音,听到她心中的迷惘,所以也直言无讳,「晴师姊,一直以来,你总是顾虑著太多,才会犹疑不定,你的优柔寡断,造成的伤害反而更大。为什麽你就不诚实一点,听从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呢?」

「可是…峨嵋…」

「峨嵋有定逸师姊和其他师姊师妹,上面还有其他师叔伯,有这麽多人在峨嵋,你还有什麽好放不下的?」妃暄没好气地回道。

向晚晴微拢了拢双眉,「还有张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