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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贰之六十二

翌日,穆言一早就来到地室。

身上的伤,虽然做过简单的治疗,但还是疼得让向晚晴整夜无法安眠,所以穆言一出现在她面前,向晚晴立刻有所警觉,或者该说,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兆。

「言儿,今天你来得真早,还是打算又换个新招来招呼我?」向晚晴语带自嘲道。

「向晚晴,我该夸你吗?你如今已是我的阶下囚了,没想到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穆言倾身上前,直接一手粗鲁地抓著向晚晴的头发。

由於後发被穆言拉扯著,令向晚晴不得不仰面对著穆言,「如果不这麽苦中作乐的话,我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你愿意听我解释的那一天。」

「解释?」穆言蓦然冷笑,先是松开了手,然後才语带不屑地道,「你说,你要怎麽解释我胸口上的那一剑,不是你刺的?还是你可以告诉我,你并没有伤害过我?」

向晚晴苦笑,眼眶突然红了起来,「对不起,言儿。可是当年,我是有苦衷的─」

「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你任何的辩解,向晚晴,你也别指望我会放过你!」穆言脸孔狰狞,双目猩红,大声地对著向晚晴咆哮道。

而再次听到穆言的指责之後,向晚晴又开始内疚起来。「言儿─」

穆言迅速出手捏著向晚晴的下颚,让她张开嘴,然後空著的一手,将早已准备好的一粒梦魇,直接喂向晚晴吞下。

咳咳咳!吞下未知药丸的向晚晴,猛然推开穆言之後,便不断地咳嗽著。「你让我吃了什麽药丸?」

「此药名曰梦魇,正好拿你来当试验品,看看是不是真有药典上说得那麽神奇?」穆言怪笑道。

「你─」向晚晴还想说些什麽话,意识却开始轻飘飘了起来,让她立马看不清楚眼前穆言的样子。「言儿…这是怎样回事?」

「看来药效开始了,真令人期待呢!」

向晚晴摇摇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却没想到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场景不断变化,最後回到她最开心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的她们,不懂情也不懂爱,有的只是师徒相濡以沫的平淡生活。

她敬她,她护她,谁也未曾料到她们之间的师徒情谊,竟然会悄悄地转变成爱恋。

她不是没有逃避过,也不是没有对这段感情挣扎过,终究还是动了心,付出了情。

她为人严谨,就连一些贴己的话语,也甚少对穆言说出口,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不爱穆言。她的爱,或许不若穆言炽热,但也是用著属於她向晚晴的方式去爱这个放在心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