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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请恕奴家帮不上严女侠这个忙。」安月风淡淡地回道。

「你怎麽知道我姓严?」妃暄微挑著眉,她应该还没自报姓名吧?

安月风眼帘低垂,不慌不忙地答道,「峨嵋女侠严妃暄之名,享誉江湖,谁能不识?」

这话听起来怎麽有些讽刺呢?妃暄在心里暗想著,但也知此时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於是脸上神情一变,「那麽穆言呢?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就别和我说她也不能见。」

安月风先是深深地望了妃暄一眼後,才接著说:「请严女侠稍待片刻,奴家这就去通报穆堂主。」

再次返身的安月风,很快地就找到穆言,并向她传达了严妃暄到来并要和她见面的要求。

自然的,穆言很爽快地答应了!「好,我也想见一见严妃暄。」

於是一刻钟过後,穆言和严妃暄总算再次相见,此情此景,却是令人不胜感慨!

(13)贰之七十

严妃暄怎麽也没想到,再次见到穆言,恍如隔世,没想到她的转变竟然这麽大。看著那本该乌黑的青丝如今却银白似雪,本该明亮有神的黑瞳,此刻却失焦黯淡,令严妃暄一时语塞,险些说不出话来,「穆言,你的样子…」

穆言随手轻捻了一缕发丝,语气漫不经心地道,「怎麽你的声音听起来这麽惊讶呢?我以为,你能找来这里,应该事先就和向晚晴有过联络,那麽也应该早就知道我现在的状况了,难道是我猜错了?」

「不,你没猜错。可是你也知道晴师姊的性子,她向来喜欢将心事憋著,等到实在瞒不住了,才肯说出来。」严妃暄面露苦笑地解释,但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穆言的白发和失明,在向晚晴眼中都不算是问题,自然忽略不提。

「是啊,她就是那样的人…」穆言喃喃地回覆地同时,思绪也有些抽离。

原先在嘴角扬起的笑意,转瞬即消失不见。妃暄脸色凝重地看著穆言,「这个时候,我也不和你客套了。你百草堂的人,既然说这里没有秦琬这个人,想必晴师姊的身份已经曝露了,所以穆言你把我师姊怎麽了?」

听到向晚晴的名字,穆言的脸上,忍不住流露出一抹嘲讽般的笑容,「如果我说我已经杀了她呢?」

妃暄生气地用双手揪住穆言的衣领,「你敢?!!」

穆言脸上的笑意加深,装出一副故意挑衅的样子。「开个玩笑而已,你的反应不用这麽大吧?」

「我可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妃暄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低沉,「穆言,如果你敢伤害晴师姊…」

对於严妃暄的欲言又止,穆言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怎麽?你该不会要说,我若伤害向晚晴的话,你会杀了我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