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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向晚晴身边的穆言,一看向晚晴跪下,眉心不禁微微蹙起,最後只能转移自己的视线,免得让自己心情发堵。若是可以,穆言真想直接拉向晚晴起来,但是她也知向晚晴的性子,心知怎麽劝她也没用,只能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听到向晚晴的声音,华清这才转过身来,重重地叹了口气。

华清的叹息声,让向晚晴的心情瞬间沉重了起来,她终究还是令待她恩重如山的师尊失望了!一想到这一点,眼圈蓦然红通一片,接著重重地朝著华清磕了一个响头。「晚晴自知罪孽深重,有负师尊厚望,请师尊责罚。」

「本座千算万算,终究没想到你还是为了她…」背离了她为爱徒所铺设好的一条路。穆言真有这麽好?这麽重要到向晚晴抛下峨嵋不顾吗?

「…………………」向晚晴听出华清话里的意思,心里一紧,更加说不出话来。

华清目光缓缓地从向晚晴扫到一脸愤恨不平的穆言,语气平淡地道,「看你们俩人的样子,似乎都吃了不少苦。」一个身形消瘦,看起来饱受折磨,另一个红颜白发,也吃足了苦头,即使是如此,想要在一起的心,还是不变吗?华清不懂,她是真的不明白。

「喂,老妖婆!你究竟想说什麽就直接说好了,不必要拐弯抹角的!」穆言还是忍不住性子,直接对著华清吼道。

「言儿!!!」

听见穆言出言不逊,华清眼睛一眯,语气立时比平常增添了几分寒意,「本座真後悔当初一念之差,没有动手杀了你,才让你有机会迷惑了晚晴,现在想来,真是悔不当初。」

「师尊,这不关言儿的事,是晚晴自己…情难自禁地喜欢上言儿,所以请师尊饶过言儿一命。」向晚晴又对著华清磕头,一心希望华清放过穆言。

「向晚晴,我不用你为我求情!」穆言转身面对著华清,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老妖婆,你若有本事就来动手杀我啊!我可不怕你!!!」

「言儿,你别再说话添乱了!」向晚晴心里一急,还真怕华清会照她所说的话对穆言动手。

「无知小儿,还真以为本座不敢动手?!」华清说话之间,已有将诛邪宝剑从剑鞘拔出来的举动,令向晚晴一看,立即心急火燎地站了起身,挡在了穆言的面前。

「师尊若真要杀言儿的话,请先杀了晚晴吧!」向晚晴察觉到穆言在身後的动静,於是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臂,不再让她轻举妄动。

「晚晴,你这是在威胁为师吗?!」

「徒儿不敢!只是…言儿等若晚晴的命一样,师尊若决意要杀言儿,请连晚晴也一道杀了吧!」向晚晴说得绝决,而这也是她第一次这麽公然挑战华清的威严。

「晚晴,你该知道女子和女子之间的感情,是罔顾伦常,违背世俗的,你不要再鬼迷心窍下去,就让为师替你杀了这孽障!」华清目光锁定著穆言,若不是向晚晴护著穆言,而她又顾忌著会伤害到晚晴,不然早就出手了。

「师尊,弟子也明白这样的感情是种错误,但是…晚晴就是贪恋这份情感,就算是错,那又何如?晚晴宁可就这麽错一辈子,也不愿遗憾一世。」向晚晴将穆言拉至自己的身旁,然後一起朝华清跪下,「一直以来,师尊对弟子如何,晚晴点滴在心头,时刻不敢忘了师尊大恩,也因为这样,弟子不曾在师尊面前坦诚自己的心声,即使所行所为皆非弟子所愿,弟子也一直努力,希望能达到师尊的要求。」

听到向晚晴连番说出的话以後,原先对穆言的杀意,陡然消失,反而瞬间苍老了许多。「你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