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心笑说:“这里总算有个比你还小的生命。”
薛芳己也笑,她说:“总算喜欢上一个异性了。”黑黑是一头雄狗。
和最初的日子一样,薛芳己每周有三天会去上夜校,延续当初未完成的商业课程。
有时候,沈唯心会去接她下课。在车里,她左手握住她的手,右手扶着方向盘,到处的兜风,兜到没地方可兜了,就一起回到家里,这时候一天才好像刚刚开始————她们会一起在厨房做好吃的甜品;薛芳己到底还是从妈妈那里偷了师,她会举一反三的自创出属于自己名堂的甜品;她们也会在院子里打篮球;沈唯心这个过气英式篮球高手终于也棋逢敌手。
有时候,她们什么都不做,尽躺在天窗下看星星,在没有星星的夜晚,就对牢一片漆黑又神秘的夜空,不着边际的谈天说地。偶尔在周末假期,沈唯心会陪薛芳己回老家探望薛妈妈.....。
这样的日子,过得恬静而美好。
只是,接下去有一段日子,沈唯心明显的来去匆匆。一来工作繁忙,二来,薛芳己认为是来自段先生的压力。
段哲鸣跟她冷战的情况日益严重。
沈唯心不再与他同床共枕,她搬移到妹妹的卧房去睡。她把自己的家变成了酒店,有时候回来,有时候不回来。
一开始是因为沈唯心的态度变得冷若冰霜、若即若离,段便用沉默和冷漠对抗着她,还索性留在影楼不回家,后来意识到两个人的关系渐渐变得难以收拾,他又从影楼搬了回家。
多少次因为沈唯心的早出晚归,甚至是早出不归,他恨不能大发雷霆。他知道一旦他用发脾气来解决问题,沈唯心必然会毫不留情的彻底离开。
事实上,沈唯心在前一段日子已经向他提出分手。段哲鸣个性再鲁莽终究也懂得以退为进。他认为只要坚持把自己处在弱势的位置,沈唯心就有回心转意的一天。她从来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女人。
可惜,律师信始终还是传到了他的手上。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在他对一张白纸黑字的文件不顾不理却又不愿与她作任何沟通的情况下一直像慢性疾病的被拖延着。
沈唯心自知理亏,也不想表现过太强硬。由始至终,是她变了,是她没有履行婚姻里的所有的承诺,但她自觉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她对这段婚姻不再留恋,她不想再为了一个空壳而死死坚守着。
倒是段哲鸣的父母为了挽救儿子的婚姻而显得十分落力和苦恼。两老曾亲自找过沈唯心,谈判自然毫无结果,沈唯心去意已决。
在聚少离多的情况下,段哲鸣对她渐渐也觉得意兴阑珊,只是他始终不明白沈唯心究竟为什么要离开他。既然他不明白,她也不想把事情说破。男人有时候是善于自欺欺人的动物,只要他们不愿意接受某一些事实,他们永远都认为是女人太复杂,而不是自己太笨。
俯仰之间,两个月匆匆过去。
薛芳己开始在一间妇产科医院工作。医院到底跟诊所不同,它提供了完善的在职培训。
工作进入第三周,这一天她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人—————刘舒语。她前来医院做子宫颈膜片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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