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懊恼。眼看着一对就成了,怎么事到临头又这样了呢?
和孟舒抱有同样心态的助理君匪夷所思了。
但是……触不到核心也可以推波助澜吧?
只是这样做真的有帮助么?
她掂量着自己的想法究竟有多少可行性,然后一步三回头的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
感觉到助理君走后,郝静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自己面前是一叠叠的文件,印满文字的纸张像个蚂蚁窝一样扰乱她的视线。不过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所以扰乱视线什么的也就不存在了。
脑子里又开始嗡嗡作响,助理君的话语顺着耳道悄悄的流入她的内心。
叶霜染,昨天果然是你!
她最后给了这样一个结论就没有再想下去,只是仍然扯着嘴角的笑,仿佛这样不死不活的表情才是她的保护色,伪装自己疼到麻木的心,也用来虚张声势的宣布谁没了谁都可以活下去。
是啊……谁没了谁都可以活下去。她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只是事情真的可以这样解决么?
脸颊上的的泪水就像莫大的讽刺一般,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揭示自己此刻是有多么在乎叶霜染。
她被自己滚烫的泪水灼烧到了神经,反射性的抬起手就毁尸灭迹,仿佛擦掉了自己腮边的痕迹就能把留在脑海里的也存档全部删除。
碎裂的瓦片难以拼成原来的弧度,因此原本风雨不透的房屋才开始受潮,霉烂。
就好像郝静乌龟一般的保护壳,崩裂的破片没有任何的防御功能,徒留下满身的柔软被现实随意宰割。
呵,这样算什么?!郝静半哭半笑的脸有些狰狞。
我对你算什么?
她试图擦看眼泪,但是不管自己怎么揩抹也抹不平被事实冲撞后所留下的巨大缺口。
这个缺口像深渊一样,拉着她不断下坠,直到她趴在桌子上无声的呜咽,才感觉到因桌子的支撑而带来的一点点依靠。
接下来几天,某人就一直在这种表面平静,内心癫狂的状态下度过。
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多接触,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过着枯藤老树昏鸦,没有西风瘦马,徒留凄然无限的日子。然后又是一个周一。
星期一,意味着工作日的开始。但是对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比如企划部的员工们要迎接总监大人归来,而对郝静来说,则意味着不再到企划部工作。
反正当初是叶霜染说的可以不用留守在企划部,那么自己重新回到销售部她应该没有话说吧?
郝静坚定自己不是神经病,所以绝不要到企划部去受虐!
当她再次回到销售部,坐在自己久违的“狗窝”里,周围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温暖。
A君还是喜欢用那个牌子的签字笔,隔桌的资料也依然堆得凌乱,就连科室小黑板上的通知都还是几个月前的那张……这些人事物忽然就勾起了郝静的怀旧情怀,让她可以放心的工作,不用再害怕谁会伤害自己。
当然,能达到这个标准的前提是必须要去掉一些因素。
对角的一小撮群众们被此情此景刺激了神经,不知早上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又开始对她说三道四,议论纷纷。他们的声音有点过大了,大到最远处的郝静都能清晰的听到每个人语调中的微小变化,从而分析出每个人细微末节的不同心理。
“做人啊,就得懂得适可而止。不然你迟早要遭报应的。”女B在那边得意洋洋,时不时的还往郝静这边瞟两眼,生怕某人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声讨谁。
“人家用你的时候,你是大爷。等用完你,你还不是跟个落水狗一样夹着尾巴回来?”B小姐继续口无遮拦。
一旁的C姐有点听不下去了,赶紧拽了一下女B的衣角,小声说:“小B你别这样,这样不好……”
女B却一脸不在乎:“怕什么?反正咱是光明正大!才不像某些人净使些不入流的手段往上爬!。”她说完就转过身去,但随即就看到了赵经理站在门口目光阴沉的盯着她,惊出一身冷汗。
所有的人也都捏了把汗,不仅为口出狂言的B小姐,更是觉得没有出声阻止的自己似乎也命悬一线。
一时间,视线的焦点都集中在赵经理身上,胶着感四处乱窜,不多会儿就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郝静对此显得很平静。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以前,她或许还会觉得有点什么,但是现在,她竟然有些感动了。
女B不喜欢她,甚至可以用“嫉妒”二字来表达她强烈的敌对情绪。可是至少她没有装,没有掩饰自己的厌恶,这让郝静觉得她远比叶霜染接近自己又欺骗的表里不一要好。
只是她又没控制好情绪,一想到这儿,泪水就跟没拧紧的水管似的,漏了一滴在脸颊上绽放光彩。
真是没出息!郝静偷偷擦掉,然后不去想她。可心里就像被楔子钉住一般不能动弹,否则就会像垂死挣扎的鱼,窒息也绝望。
郝静转过头又使劲眨了几下眼,然后才低下头去拿文件。当她再次抬头时,脸上的情绪已经调整到经理助理的模式。
“赵经理,”郝静迎着众人惊讶的目光走到经理面前说,“一会儿有一个紧急会议,您看什么时候准备去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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