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见他的袖中又射出两支,直击青衣之人的面门,只见他一仰身将,堪堪擦过面颊。
这边二人斗得难舍难分,桌案之下,不知何时,一只手轻轻捉过一修长的五指,艾米特微微愣怔了一下,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做,下意识的想要抽开却被坚定的捉住。
那双流光四溢的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带着若有若无的莲醴之气,明明是谪仙一般的人,此刻却仿佛沾染了人间烟火,这一刻,艾米特有些失了神。
下一刻,感到掌心微痒,微凉的指在他的手中写着什么,接着一道声音传入耳中,不知是不是错觉,艾米特只觉眼前之人微微笑了一下:“敢不敢和我赌一场?”
深遂的蓝瞳望向眼前之人,露出些微的笑意。打赌,即使爱德华和他赌了几千年也从来没有赢过。俊秀的眉微微上挑,带着月光石指环的五指交叉,放于交叠的笔直双腿上,用眼神道:
“赌什么,用什么做筹码?”
白衣翩跹,墨发轻垂,流光如玉的面容望着完美的面孔,传音道:“赌他二人谁会赢。”
循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青衣之人一个闪身避开要害,下一刻却见梅君虚晃一招,一只匕首抵住青衣人胸口。
艾米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流玉:“这二人还需打赌,谁胜谁负早已分出。”
忽见对面之人微扬了下巴,看向始终镇定自若的锦袍男子。
艾米特微挑了眉,似了然一般,用神音传道:“刚才在我的手中写了什么?”
刹那间,流玉的面上露出神秘之色:“这场赌注的筹码。”不知为何,艾米特在其中看到了一丝“陷阱”的味道?
微一瞥头,看身侧男子:“我赌他。”心中传来另一道清冽之音:“青衣人。”
骤然间,一直沉默不语的锦衣男子突然从座上起身:“皇弟,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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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这二人是..皇族中人?众人皆是一愣,一颗心俱是提到了嗓子眼。
“皇兄,多日不见,可还安好。”此刻青衣人的胸口虽然被匕首抵住,面上却依旧不见丝毫畏惧之色,仿佛现下正吟诗赏月一般,甚至连面具下露出的那双眼都带着几分如沐春风般的笑意。
锦衣男子抚了抚左手上的扳指,看着眼前之人,用别有深意的口吻道:“无须皇弟费心。”说话间踱到青衣男子的面前,对着一袭月白水衫道:
“瑾瑜,本王不会亏待你。”看着那抹清丽的身形,男子目中不自觉透出一股宠溺。而那双明眸却似乎在逃避什么,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谢七王爷。”
声音极轻,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原来….此人便是七王爷。市井传言,七王爷近来极好男色,独宠梅。
原来,七王爷之所以每月必来清风楼,每来清风楼必点“梅君”的牌子与其说是贪恋美色,昏庸无道,不如说是有谋而来。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会相信艳冠四方的清风楼花魁是七王爷身边的杀手?
究竟是何人,竟让七王爷如此费尽心力,甚至不惜毁掉多年来的名节。在此之前,七王爷在民间的口碑极佳,堪为皇族中的典范。
而显然,七王爷要对付的这个人便在清风楼中。即使不在清风楼,亦与清风楼脱不了干系。
七王爷口中一直唤那人为皇弟,而众所周知,皇族中,七王爷的皇弟只有二人,一人已荣登帝座,而另一人,早在三年前被诛。
不知何时,一场民间难登大雅之堂的花魁大赛早已变为了皇室中的内斗。或者说,从一开始,便已注定了…今日的结局。
清风楼为三年前所建,仿佛一夜之间所出,将那时闻名丰都的“君子楼”尽数掩盖了去,也不知“君子楼”得罪了何人,就在清风楼立的当晚,竟然一夜之间被屠楼,血染的“君子楼”仿佛将丰都的上空都染成了红色。
即便后来官府前来查明,依旧无法探知一二,只得点了一把火将尸体与楼一同烧毁。这件事在丰都当时是一个极大的轰动,时日久了,才逐渐被人忘却,直至今日仍旧是一个谜。
这个人,竟然在三年前便隐藏在此,甚至早已为今日埋下了伏笔。
究竟是何人,才会有如此的城府?
人们隐隐感觉,今日的一切似乎与三年前有关,仿佛有什么即将被揭开。或许,今日亦是个不祥之日。不知为何,众人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想四散逃命,却无一人敢如此。
此刻,圆月隐隐笼上了一层红雾,而那把守与楼内外的侍卫,将内外围的水泄不通,仿佛在等待什么。
桌案之上,幽蓝的双目此刻微敛,看着眼前的一切,出奇的平静。
那双眸子仿佛月下泛着神秘惑人气息的冰蓝色汪洋,一眼望不到尽头。只余一袭月辉勾勒出完美的侧影,愈发显得静谧的幽蓝身形风华不可方物。
眼前之人,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忽然一道声音传入他的脑中:“你早已知道结局,为何还要故意输与我。”艾米特微微一愣,如风一般的眉睫轻颤,扇形的剪影在鼻侧投射出朦胧的暗影,金发无风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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