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会很变态的不仅爱看书,还试图撰书,超级爱吃超级会自己找乐子,都是憋出来的病。
我遐想着一只缺魂少魄,呆头呆脑,在孔青殿前赳赳踱步,啄琅玕\玉果,飞上枝头忧伤望天,饮了小酒百感交集的花孔雀。
太特么犯十三了。
我笑道:“他的确臭美。”
风衿却嗟叹道:“诸天都道通天教主对风流数万年痴心不改,风流对他不屑一顾。外人就爱胡诌,哪里晓得其中真昧。”
他对这段事情特别有印象是因为,经宝炼成开敷莲华后拿来梧桐宫做彩礼,与王后说当年他突发奇想要炼这样一种专属法宝,问了许多神仙只有风流一个愿意以身试险的。
凰后暗暗恼恨的想,你知道危险还让我们流儿去试。
经宝说看着他二的那么多,肯陪他二的却只有一个,他很感动,漫漫生途求的不就是这个一心人么。他不嫌风流年纪小,诚心诚意的请求同他定情结缘。
可风流不这么想,或许他当初肯给教主做实验,确实有那么点仰慕他而不自知,可他冷落了他太久。
为了这么个玩意儿一万年走火入魔,一眼都没有来孔青殿看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倒是很感谢这次分离,让他看透这位祖神:独自活了太长久的岁月,习惯与自己的心思为伴,别的谁想走进他的世界,陪他一起玩可以,但他玩到专注时候,绝不会分一丁点的心思给你。
风衿笑的放荡,看起来有点喝高了,说风流受了开敷莲华,化作人形冷淡的丢了他一句你不嫌我小,我还嫌你老呢,就给拒了。
梧桐宫也很爽快的连个婉拒的说辞都没有,就拒了。
青桐抱了一缸犯十三过来,存心要让我们醉死。
我一壶一壶的喝,内心一壶一壶的谢天谢地。初恋什么的最危险了,这位祖神我果然还是不得不防。
后来和风衿谁把谁拉巴到床上的也记不得,他还大着舌头骂那通天教主不争气。我也大着舌头说没错,多亏他没争气。
后来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掐着我的脖子骂魂淡,听着很像风流。
我朦胧想着没开窍时候说的话,我对自己做过的亏心事一向很能及时想起,免被别人提醒。什么一觉睡个百十年,等对方回来踩醒我之类的。
这些年还犹豫过要不要估摸着风流快回来时候到小竹轩去装睡,以表我是个说到做到的。
可他真在我睡着时候回来了,我更担心他会因为我果然不牵挂他而受打击。
脑子里这一圈还没转完,眼睛已经挣开了,竟真的是风流。
我感觉唇角随心飞扬,那犯十三真不是盖的,酒醒之后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清爽欢愉。
一把抱住他,我埋脸在他的香气中沉醉道:“哥,你终于回来了。”
风流僵了好一会儿,吸吸鼻子道:“是的,阿七,我回来了。你要给我解释说,这是酒后乱性么。”
我脑子卡了一下,酒是喝了,性貌似没乱。
但是,我的目光落在自己光溜溜的手臂上,背脊好像也凉飕飕的。
一般来说睡醒时候没穿衣服,都是说明这个人有果睡的好习惯,比如我们都是。
风流一拳打的我鼻口流血,火冒三丈。
风衿还没醒,我怒不可遏的也一拳打他脸上,看看风流,指指揉着脸找了衣服披上的风衿,又指指我自己,言不能成句的哆嗦道:“你,我,清白,人品,哥,你不信我,还是不信风衿。”
风流直接又给了我一耳光:“我特么的不相信犯十三行不行!”
我没话说了,更不知道该打谁。
风衿瞧着我们的家暴,他身处在风眼,倒是平静:“着什么急,这里是孔青殿,青桐不是一直在么。”
可是青桐说她见我们两个相互搀扶着到寝榻来,不需要她帮忙,就没管我们。
风衿从被子里扒出一件衣服给我披上,他自己则下床来,带着初醒的慵懒道:“长大了就是麻烦多,流儿你刚破壳时候可没少跟我睡。青桐证明不了什么,不是还有溯华镜么,想知道我们醉后睡前的事却有何难。只是,流儿,你是想证明发生了什么,还是想知道什么都没发生?。”
他那样气定神闲,找了新茶来慢慢呷道:“照我的意思,流儿,你若是想知道什么都没发生,我可以现在就这样告诉你。你若是想证明发生了什么,那你就当会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吧。”
他真不愧活了五万多年,又参透洪荒之战真意的大罗金仙,这种中庸的境界一对比我俩方才的手忙脚乱心慌意乱,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心中唏嘘,大约永生的尽头要么是经宝那种任性,要么是女娲那种随性,要么是风衿这种理性,总之有那么一天,我们都会定性,不管年轻时候多个性,因为我们有永生。
风流羞愧的掩面泪奔了,我追他路过风衿,被扯了手臂。
“谢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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