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望一眼床上起来和迟墨一起出去了。迟墨悠悠在地跟着沈白刚走到房间门口,沈白正要开门进去,两人看到店小二从走廊那头的一间房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嘴里嚷嚷着:“死,死人了,死人了。”
不等沈白反应迟墨已经到了店小二身边,扶了那口唇泛白的店小二一把:“小二哥,什么事这么慌张?”
受了惊吓的店小二脱口道:“不,不得了了,这,这间房里住的客官,死,死……”说到这店小二忽然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挤出一丝笑,“对不住,爷。小的,小的去叫掌柜的。”一面赔笑一面匆匆下楼去了。
沈白走过来朝楼下店小二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说:“怎么了?”
“这房里住的人死了,小二去叫掌柜的了。”迟墨从半开的房门瞧向里头。
沈白皱了皱眉,也向里望去:“看什么?”
“这人死得好干净。”
“你怎么知道?”
迟墨笑了笑,道:“小道士,你先回房去休息吧。”
“你呢?”沈白微微侧脸看到他曲线流畅的下颌角。不同于莫青的柔和,迟墨的脸不论从那儿看都让人觉得棱角分明。
“我在这里等官差来收尸。”迟墨收回目光,懒洋洋的倚到门框上。
沈白站到楼梯口的栏杆旁边:“我也想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迟墨看着沈白不觉好笑,谁知道这人死了都多久了,这样的死血自己活着的数百年来还从没饮用过,他竟然还怕自己去喝这死人的血。
沈白看了看他笑得眯起来的眼睛,转了个身脸朝外望着下面楼梯口,看着在那儿来来回回走动的店小二。
两人等了没有多久就见掌柜的气喘吁吁的带着几个官差往楼上来了。掌柜的在前面引路,纵然满头大汗也是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大人,请。”
一个头戴乌纱,身着胸前缀了黄鹂补子的绿沈团领衫,腰束乌角带,面皮白净嘴上蓄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点点头随着掌柜的上楼,身后跟着四五个戴了装饰着雀翎的平顶巾,一式淡青色交领布衫束红腰带的皂隶。
戴乌纱的中年男子上得楼来看到迟墨和沈白不由得“嗯?”了一声看向掌柜的。
那掌柜的忙解释道:“这二位是在小店投宿的客官,呵呵。”
“既然是投宿的,为何不在房里歇息?”中年男子打量着迟沈二人问。
“这……这……”
“大人。”迟墨上前道,“我二人本是要回房歇息,正看到小二哥从这房里出来,神色骇然便上前相询,得知这房里的客人毙命于此。我二人略通道术,正想在此等大人们处理完公事帮掌柜的去去晦气。此人横死在此,怕是……”说着迟墨的斜眼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闻言立马笑言相向:“多谢,多谢二位客官。”
中年男子鼻子里哼出一声,瞪起一双吊眼对迟墨道:“我看你二人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不想竟是这般愚蠢,竟然相信那鬼神之说!”
“哦?大人不信鬼神之说?”迟墨笑问。
“岂止不信,那鬼神之说简直荒谬可笑!”中年男子说着抬脚踏进了那间房里。掌柜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两下跟了进去。一般皂隶有帮着中年男子开门的,有进屋查验尸首的,有在屋里小心查看房里摆设器物的,本来不大的客房顿时显得更拥挤了。
迟墨并不进屋,只在房门外看着。沈白过来站到他身边,也不言语。两人就静静地看着屋里的皂隶们忙碌。
“掌柜的,死者是什么时候住到你们店里来的?”中年男子问。
“三日前,晌午刚过他来投宿的。”掌柜的回道。
“他是哪里人氏?”
“据他自己所说是太原府人氏。”
“太原府?”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掌柜的,“太原府据我宁国府有些距离,他来此地作甚?”
“回大人,这小人就不知了,看他的模样像个读书人。”
“哦。”中年男子淡淡的应了一声不再问。
“县丞大人,房内并无打斗的痕迹,一干器物完好无损。”三个皂隶查看完之后过来禀报。
中年男子摸了摸自己胡子“嗯”了一声问掌柜的:“这摆设可是你们原来的样子?”
掌柜的点点头:“是,大人,分毫不差。”
那两个在床边验看尸身的皂隶地将约莫将尸身查看完之后互望一眼来到那县丞跟前:“县丞大人,尸首只有一处伤痕,在颈项左侧,似乎,似乎……”
“似乎什么?”
年轻点的皂隶忍不住看了看站在里面一点的那个年约不惑的皂隶。那年岁大的皂隶笑了一下说:“县丞大人,死者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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