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康看着她离开,手腕一抖,一把飞刀瞬时捏在手里,看也不看,反手向后甩去,飞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破窗而出。
宫士诚仰身一翻,飞刀利刃贴着肚皮“嗖”的划过去,钩破了棉衣前襟。翻身之余,宫士诚腰身扭过,伸出两指,生生捏住了劲风般的飞刀后半。只觉手指捏住薄冰一样,整个身体随着降了三度。
捏住了飞刀,宫士诚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端详了一阵。他与盛康这神秘的暗器还是第一次见面,见了不禁暗自佩服。整个飞刀薄如蝉翼,通体银亮,柳叶形状,两面为刃,放在手里竟然也觉不出重量。这等轻巧的飞刀能够使得飒然生风,盛康的内功怕是比昆仑山还要高。
宫士诚窝在雪地里尚打量那飞刀,盛康已经抬脚将窗踹开,一头冲了出来,落地一瞬反手抽出宫士诚的佩刀,“铮”的一声,拿在手里甩开一个刀花,抬手便砍。刀锋伴着月光闪到宫士诚眼前,宫士诚就地打滚,顾不得起身,先从背后抽过刀鞘,“锵”的一声顶住盛康手里的刀。定眼一看,刀刃已在眉心上半寸。
宫士诚脊背发凉,勉强笑道:“殿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这脑袋也不是西瓜,你若砍下来,挫军副将可就没了,关内百姓……”
盛康不理睬他,抬起佩刀,作势又要砍。宫士诚趁机起身,却是半跪,手里一把刀鞘顶着盛康在头顶上连连进攻,打了几招只有后退的份。待退到墙角,别无他法,伸出长腿一扫,趁躬身机会踉跄着起身,却露了个空挡给盛康。
只见银光一闪,似是落雪轻抚,一阵凉风贴着耳根吹过,宫士诚脖颈上鸡皮疙瘩一紧,一束黑发悄然落地。
盛康那一刀,竟是贴肉而过。
宫士诚深吸口气,头发乱了,衣衫半开,滚得一身雪泥,狼狈不堪。还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的一团黑发,惊得一身的冷汗。
盛康却一身白裘亭亭玉立,雪白扎袖前一把长刀握着,皎洁月光下,衣角翩飞,活像传说中的西门吹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宫士诚心里一叹,“你这般帅,何苦来哉。”
盛康握着刀上前一步,“你这偷听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宫士诚置若罔闻,眼皮一跳,拿着刀鞘招架,“还想打?”
盛康上下看看他,垂下佩刀,扬起下巴道:“穿好衣服。”
宫士诚警惕的看着盛康手里的刀,他算明白了,杀人不眨眼,形容的就是盛康,搞不好自己低头的时候,衣裳没穿好,脑袋却没了。
盛康嘲讽一笑,扔过手里的刀,被宫士诚伸手接住,入了鞘,这才放心把袒露一片胸肌的衣裳整理了一下。
见他弄好衣裳,盛康从窗子进了殿里,宫士诚腋下夹着佩刀,也抬脚进去。
殿里生了好几个火盆,桌上的茶还热着,宫士诚端起一杯仰头喝下,这才暖和起来。瞥一眼盛康,笑道:“你跟这太子妃,原是不睡一处的?”
盛康冷冷道:“与你何干?”
宫士诚讪讪道:“我这不是好奇嘛。”紧了紧佩刀,心里稍有些惆怅道:“明日我便要走了,去拔乐关。”
盛康道:“我今日早上听说的,准备的怎样了?”
“嗨,我孤家寡人的,有甚好准备。就是,想来看看你……”
盛康心头不动声色的跳了跳,笑道:“待你从拔乐关回来,便是名满天下的将军了,作何这般不高兴?”
宫士诚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个道理我又不是不懂得,有什么好高兴的。副将嘛,打了胜仗是将军的功劳,打了败仗总要找个人做替死鬼的,皇上舍不得吴编,只好让我去。”
“你想多了,吴编不会打仗,才让你去的。”
宫士诚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叹道:“唉!算了,你也见了,我这就走罢。”
盛康看着宫士诚略显落寞的身影,睫毛颤了颤,咬咬牙,忍不住道:“你不会死的,我不容你死。”
宫士诚转头疑道:“什么意思?”
盛康脑子里斗争了半日,方道:“只管记得我的话就行,你死不了。”
宫士诚笑道:“好,有你这话,我便不死。”
“我那玉佩你还带着吗?”
宫士诚从怀里掏出来,“在呢。”
“这是当年母亲生我时从天山寺求来的,据说能护体保平安,你莫要扔了。”
宫士诚点点头,“嗯,我一直带着呢。”神色颇为虔诚认真。
盛康眼睛一弯,□三里,笑道:“滚罢。”
宫士诚揣好玉佩,依旧不见高兴,张了张嘴,终也没说出什么,从窗子滚了出去。
夜色中,宫士诚的身影窜上高墙消失了。
盛康抿抿嘴唇,缓缓道:“你且待些日子,我很快去陪你。”
翌日,金光乍现时,宫士诚带着一队十人的轻骑,从神图门出宫,身后只背了一把佩刀。出了神图门,宫士诚回身一望,皇宫里屋顶林立,隐约感觉一双眼睛是注视着自己的。摸了摸胸口的玉佩,漠然回头,驾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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