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各拈帛画一角,拎起来对着光仔细察看——“纵长横宽各有一尺,平纹绢。”
一旁拿着纸笔的顾柔赶紧记下。
他再端详,放开一只手,揪着帛画一角:“镊子。”顾柔赶忙从香案上找了个夹小块木炭的青铜镊子,擦拭干净给他。他夹住帛画一端,轻轻绞着撕开,帛画应声碎裂一角,露出丝丝毛边。
他凝目察看,用镊子挑着线头辨认:“单丝织法。经线为单丝四十根,纬线单丝。”顾柔凑过看细看,她懂怎么织布,发现他居然所言不假,不由得惊呀:“您还懂这个?”“你记下。”顾柔又低头记录如是。
“水。”
顾柔应声装来一碟清水,摆在他面前。他从笔架上取了一支干净未染墨的笔,蘸水在画上各处涂抹,候之片刻,以指尖轻抹,然后查看——
“无上浆,无弹矾。记下。”这是绢画的处理。
“朱砂、石青、石绿、岱赭……记下。”这是所用的颜料。
“前朝的松烟官墨……”他抹开了画上勾勒起稿的墨线,忽然犯了难:这墨的色质表现和年代有关,被保存越久的墨会因为在天长日久中失去水分,显色更为醇厚立体,遂成为古墨。加之不同的墨闻其香味、观其色泽也各有不同,所以,倘若仿品用的墨不对,像钱鹏月这般的行家里手一瞧便知,就看出其中猫腻来了。
他沉吟片刻,忽然想起自己在尚书台办理庶务的那间房里放着一条臣僚进献的前朝古墨,墨质坚实细腻,又经过长年干燥浓缩,出来的效果或许能够达到肖似。“你让宝珠喊刘青进来。”
不到半盏茶工夫,刘青出现在书斋门口,还端来一盆后院新鲜摘下的梅子。国师命他按照顾柔所记录的去搜集画帛和颜料,并携带他的令牌前去尚书台,将那块古墨取回。
材料都弄清楚了,下面就该练手了。彭勃此人的画作善用工笔重彩,技法了得,尤其擅长画人物,真不是一日可成之功,幸好他从前岁师父修行时常常帮忙师父师祖画三清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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