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八月初,叶太尉长女叶婉纳为太子妃,时日鸾乐绵延,红霞数里。
彼时正是京城喜庆之际,城北处却起了一场大火,闹得满城动乱,火起之处是京畿都尉徐万青府上,其一家上下十三口,全部活活烧死府中。
☆、八月素衣倚薰笼
司见颐这日到城南的小院时被拦在了门外。
棠裳出来道:“公子今日有事,说不好见殿下你。”
司见颐蹙了眉宇,问:“是什么事?”
棠裳摇了摇头,只道公子这么交代下来了,请他暂且回去,说着还屈身行了个大礼。
司见颐见这样也不好为难她,思忖片刻只道明日再来,便展了那桃花扇子转身走了。
隔日再来,也是没进得了门。
再隔日仍旧如此。
一过就是五六天,都是一套不明就里的讲词将他挡在门外。
棠裳刚探了半边身子出门,还未及开口那一柄扇子便横了过来,在门扉上叩叩地敲了两敲:“得了,他人我今日无论如何总得见着,你家公子忙的什么事?我倒要看看去。”
棠裳也知道是拦他不住了,开了门让了半个身给人进来,轻声道:“公子是病了。”
司见颐正胸闷,前脚刚迈进去就听得这话,心中猛地一抖,煞时就定住了身。
“病了?”
脸色沉郁地回眼看着棠裳,手里的扇子攥得紧:“你家公子病了,你怎么不晓得同我说?”
棠裳却不答话。司见颐也等不得她答理自己,一甩袖就亟亟地往苏晚房间去了,穿过垂花门到正房院前,见那边门户紧掩,心里没来由地焦躁,这些天都见不着人,那病起怕且也有五六天了,不知现在怎的?
上去叩门唤道:“苏晚,苏晚,是我。”
叩了两回许久没人应,抬手推了推,门却是从里面闩起了,再唤了两声里头才传来了动响,等了好半晌那门开了个半角。
苏晚身着素白禅衣,神色憔悴地倚门边立着,头发没别簪,垂散了一肩。
司见颐见着心里竟是一般揪痛,二话没说就把人拉回床榻上去,伸手就去探他额头,关切道:“怎么病了不跟我说?”
苏晚把他手拉了下来,显出几分澹然,不在意般道:“旧病来的,过些日子就总得犯那么一两回,都习惯了。”
司见颐这才记得他身上是患了病的,不过也就是平日里是见不得日光,一起好些日子来,他都没见苏晚这病犯得厉害过,苏晚也从未与他说,他便没往心里放,过久了也就都忘了。
“我让棠裳去叫大夫来看看。”司见颐这么着就要去唤人,苏晚觉得好笑,伸手把他拉住道:“我不就是大夫了,我这是旧病,什么事我自个儿清楚了。”
司见颐又在床边坐下,“在长生院时也这样?”
“嗯,都这样。”苏晚颔首,就着司见颐的手扶着躺下去,“歇过就好……”
“那你歇着,我在这陪你。”边说边拉了被褥,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苏晚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唇抿得紧的,忽又像想着什么事,出了神般恍惚,朝司见颐道:“我没事,你回去吧。”
被他堵了好几天的门,司见颐怎么听信得过他这话,“我今日就陪你,哪都不去。”
苏晚却说:“看着你在我就睡不稳,你回去。”
司见颐却笑了,凑□来亲他,调戏道:“怎么?我又不要趁人之危的。”
苏晚不料他有这般会意,脸一红,却也不想辩驳,侧过身去。见司见颐确实没要走的意思,他便伸手从枕下取了个香袋按在司见颐手里。司见颐一见,脸色沉了几分。之前的那个他说弄水里了,不能用,这会苏晚是又给配做了一个。
“病了就别花心思在这种东西上。”边说边把那香袋放在手里揉捏。
苏晚垂着眼睑解释:“那香药在,就算不做,药效散了也是浪费了。”
“你不心痛自己,倒心痛那香药了?”司见颐低声喃喃,伸手去撩他散在枕边的发丝,一瞬不瞬地看着阖眼静歇的苏晚,竟瞧得出了神般。没料苏晚却忽然睁开眼来,也不避不躲地看着他,司见颐心头一漾,刚要开口问他怎么了,话到嘴边竟是道不出来了。
彼此就这么各有心思般看着对方,相顾而无话可言,犹如沉溺在那明镜澄水之中,一动就得惊扬起泥淤尘烟万丈,如何都淀积不回去了。
好半晌司见颐先笑起,轻声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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