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现在,他只是在等,在等著再见君清绝最後一面。
一日午後,阴天雨蒙蒙。有一位公子来到漫华宅,管家便马上派人去请君清绝回府。
当雨桥告知凤倾雅今日府上来客君清绝有可能回府的消息时,凤倾雅又惊喜又难过。
明明不过十几日不见,却像是分别了十几年般漫长。凤倾雅反复犹豫著要不要去见君清绝,如果去了,便是心里再找不出借口赖在漫华宅了,可是要他不去,却更是难上加难。要是再见不到君清绝,凤倾雅觉得自己会被这相思之疾逼疯。
就这样,再三犹豫的凤倾雅向著花厅缓缓而去。
可是,走到花厅之後凤倾雅就後悔了。
“你身上的毒应该早已痊愈了吧。”
问话的是人是司空磬,慕笙的师弟。
“有人托我问你打算如何安排一个叫风昀舒的,依旧是给一笔钱就走,还是打算杀了他灭口?”
凤倾雅听到这一句便已定立在原地,屏住呼吸,全身僵硬地等著听被问人的回答。
等的时间并不长,君清绝声调冰冷无情地回道。“我自有打算,无须过问。”
“此次过来是受人之托,这瓶洗尘缘是笙儿为风昀舒预备的,他说倘若你有一丝良心未泯便让风昀舒喝下这瓶洗尘缘,你也不必杀人灭口,他也忘得干干净净,从此陌路不识,两不相干。”
君清绝接司空磬递来的药瓶。
“笙儿虽托我送来这洗尘缘,但他却根本不信你会真的让风昀舒喝下它。我与你相交多年,知你有多绝情,所以我与他打赌,说你若留下风昀舒,他便赢了。所以多舌地问一句,你可输了?”
这个司空磬真是好生的厉害,他不直接问这一局他和慕笙的赌他是赢是输,而是反问君清绝有没有输,有没有输掉他的心。司空磬的确是比慕笙更了解君清绝,他这一问,不论君清绝喜不喜欢凤倾雅,君清绝都不会承认自己输了心。他这样的人呀,是绝对不会认输,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心输给别人。
“我是绝不会留下一个对我没有用的人,他只不过是一个解毒的工具。”
对,他只不过是一个解毒的工具。君清绝像是怕自己记不住一点似的,反复地在心中重复著这一句,像是要把它刻进心底一般。
是呀,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解毒的工具。凤倾雅脸上挂著灿烂无比的笑容,眼睛里的泪却止不住地往下落,心里一直回响著这一句话。他的整个身子顿然变得空荡荡的,毫无知觉,神情恍惚,像是失了魂魄般脚步飘浮地缓缓走向来时的路。
原来有些事情,在他的心底还是存著一丝侥幸,抱著一丝妄想,可惜,哪怕连这一丝丝不该有的念想,都不能幸免地被无可逃避的事实连根拔起,抽得一点也不剩。
“他已经听到了,想必不用你说也会主动消失吧。”
司空磬看著渐渐消失在长廊上的身影淡淡地说道。
“现在该从我眼前消失的人是你,不送了。”
君清绝面色极其不悦,那语调更是冰若霜雪地说道。
“你自己口是心非,却迁怒於人,这是什麽道理?”
难得看到一次君清绝情绪波动的样子,司空磬算是信了慕笙之前所说的话。看来那个叫什麽风昀舒的,说不定真的有可能是君清绝的克星。
“这个道理如何?”
一道雪白光亮刺眼的剑光闪过,君清绝的雪痕剑却已然毫不客气地搁在他司空磬的脖子上。
“呵呵……”
这一招要是用在慕笙的身上,准能把他吓得不敢再多说半句。偏偏他司空磬就不是个怕死的人,他君清绝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心情欢畅,开怀大笑不已。
“我自认识你到今日,才知道你原来是如此幼稚之人。”
司空磬也算是个性情冰冷不苟言笑之人,这下却硬生生地被君清绝惹笑得收不住,毫无往日的形象,差点笑得岔气了。
“你想含笑九泉,我乐意成全。”
君清绝冷言一出,司空磬这才收敛了几分,毕竟嘲笑君清绝惹毛他了肯定没什麽好果子吃。
“心里明明不舍得让他走嘴上却又偏偏死不肯承认自己喜欢他,那个人要麽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要麽便是上辈子欠了你很多债没还,不然,为何好死不死地爱上你这样的人,受这一生一世无穷无尽的苦。”
司空磬心底还真有一点同情那个叫什麽风昀舒的了,哎,谁让他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君清绝,这不是自寻死路麽?
“我不想听到你说话,现在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司空磬深知此时若再不走,君清绝怒火灭顶之刻自己肯定少不了被当出气筒了。既然话已带到,药要送上,他也无心再多管闲事,趟这一趟浑水。
司空磬一个轻功施展般神速地消失在君清绝视线里。
君清绝一个人独坐在厅堂之中,手抚上一直疼痛不已的额头。现在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交杂,心乱如麻,思绪如何也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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