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上好葡萄酒,西域进贡的。色纯如血,香醇如饴,滑溜到胃肠里,挑拨出小腹中被精心埋藏起来的火热与欲念。
大殿里箫鼓高奏,满满都是新仕登科的喜庆乐章。
我慢慢放下酒杯,问底下跪得诚惶诚恐的状元郎:“卿多大了?”
状元郎将身子压得更低了一些,恭恭敬敬回道:“回陛下,臣甲子年生人,如今二十有三。”
背脊骨从他紧绷的袍子底下突凸出来,若隐若现地勾勒出一个诱人的弧度,一直延伸到他的腰后。
我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一旁的小高子见状,连忙端过一碟我最爱吃的蛋黄酥。
我挑起一块放到嘴里,闭了双唇让不由自主分泌出来的唾沫全部集中力量去包裹它。
还是味同嚼蜡。
于是我很不甘心地把它吐出来,继续腾出舌头问状元郎:“卿可曾娶妻?”
“臣尚未娶妻。”
“可有纳妾?”
“臣尚未纳妾。”
“可曾去过青楼?”
状元郎一愣,踌躇半天低声道:“臣不曾涉足烟花之地。”
“二十有三,不曾娶妻,不曾纳妾,也不去青楼。”我侧头漱了漱口,将身子前倾,弯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卿该不会是……思慕男子吧?”
状元郎闻言大惊失色,顾不得礼仪猛然抬头望着我。
我大无畏地笑眯眯看住他。
四周的臣子,也纷纷变了脸色,全部都安静下来,只有洋洋洒洒的宫乐依旧萦绕着高粱广柱。
宫乐很喜庆,里头不知何时加入了古琴的声音,宛如流水淙淙,击打上岩石,卷出一个又一个的浪头,将喜气洋洋的气氛步步推高。
推到高得不能再高的时候,有女子在我后头的珠帘里轻咳一声打破沉默:“皇上那是与你开玩笑呢。”
我侧身倚靠上案头,又抄起酒杯喝尽一杯酒,点头道:“母后说得不错,我不过开了个玩笑,看把卿吓成什么模样?”
状元郎僵硬的表情,似乎终于缓和了一些。
“今日是皇上亲政之后首次登科取仕,状元郎及第高中,恩也谢得差不多了,下去喝杯酒吧。”母后又在珠帘后吩咐。
状元郎如释重负,赶紧磕过头退下去,那样子仿佛是怕我把他吃了一般。
我望着他修长的背影,无端惆怅。
善解人意的小高子早就又给我的酒杯斟满了酒。
我抿了抿唇,张口要喝,母后的声音从帘子后再次传来。
这一次声音极低,低到只有我一人听到。
“陛下也该注意些分寸。”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威严,“那人是你的臣子,不是皇宫里头可供你随意胡闹的太监。”
我低了低头,看银杯里的酒。殷血般的酒中倒映出我的脸,双颊绯红,和酒的颜色一样。
看来我已经有些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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