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反过来压制他,不过我转念一想,他已经受了重伤,我不能胜之不武,所以我没有动,任由他压住我。
“如果活腻了,就自己去问他。”他一边喘气一边恶狠狠威胁道,”你再敢在我面前提林献寒三个字,信不信我杀了你?”
我看着他,仔细想了想,纠正道:“我从来也没有在你面前提过‘林献寒’三个字。”
他似乎大怒,抵住我锁骨的手腕猛然发力。可是他虚耗太多,这一番折腾实在是经受不起,立马又昏了过去。
我抽手摸了摸有些疼痛的锁骨。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生气,我又没有说错。我向来只称“太傅”,从来也没有叫过“林献寒”。
在我的记忆里,除了父皇,除了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人敢直接叫太傅的名字。
太傅曾经写过两句词,十四个字:
春色暖,阮咸冷唱。
林犹寒,蝶已成双。
那里头,有太傅的名字,还有父皇的姓,当然也是我的姓。太傅似乎很不喜欢自己写的这两句词,说是随意涂鸦,格律意境都不通,因此曾经特意借了我的名义下旨,不准这两句词流传。
我想,大概太傅是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字出现在诗词里的。
可是,如若不喜欢,当初又为什么要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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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愁满面出去想办法的老头很快又回来了。我看他的表情,不大是像想出办法来的样子。
“阮公子,不瞒你说,要解‘双寒’,需要西域的陀罗花。”他道,“可是两天前太傅大人下了令,将京城以及京郊所有药铺的西域陀罗花统统高价买走了。”
这很像是太傅的作风。好像给了你一条活路,实际上所有的出口都被堵得死死的。
“不能再去进货吗?”我问。
老头摇摇头:“太傅大人还下令,谁敢贩卖陀罗花,斩立决。”
然后,我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冷笑一声。
我回头,发现是那个男人。
他躺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两只好看的眼睛傲然不屑地弯了起来。
我突然有些生气,对他道:“你有骨气有什么用?骨气又解不了你的毒,又救不了你的命。”
他勉强侧了侧头,诧异地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他的神色平复了一些。他对老头道:“我记得十多年前京城东二街口有个黑市,现在还在吗?”
“还在的。”老头点点头,却道,“两位公子有所不知,我已经去黑市打听过了,因为太傅大人下令的关系,如今黑市上西域陀罗花是天价,二十两银子买一钱,还未必有货。”
“解这个毒,需要几钱的陀罗花?”我问老头。
老头掐指算了算,道:“至少四钱。”
那就是八十两银子。
我对银子不是很有概念。所以我又问老头:“那我们有八十两银子吗?”
老头苦笑了下,道:“阮公子,就算把我连人带药铺卖了,也没有八十两银子啊!”
这样听上去,八十两银子,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们都沉默了。
半晌之后,老头支支吾吾问道:“两位公子既然都是出身世家,身上总有些值钱的东西可以当吧……”
我的发簪那晚丢在御花园了,我的玉佩那晚换女装的时候扔在浣衣所了。
我想了想,就把我的匕首拿了出来。
那个男人突然从床上半撑起来,对我道:“不可以。”
我回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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