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觉得我才和太傅说了几句话,就和他闹翻,似乎不太好。
我还指望着他能告诉我一些关于阮双的消息呢。
毕竟,我一直抱着一个微弱的愿望。那就是,阮双他,还没有死。
于是我咽下口唾沫,轻轻“嗯”了一声。
太傅的眉角弯得愈发厉害。
他笑着对我道:“陛下,你回答得太轻了,我听不见。”
我朝他看了看。
他也笑吟吟地看着我,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我只好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回道:“那一日,我是满意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什么比知道一个人的死活更重要呢?
太傅的眉角却已经弯到了极致,终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陛下果然对我很满意啊……”他突然负手退开,转身对着船壁,悠悠道,“陛下,您盼着那一日的欢愉,盼了很久吧?”
太傅今天,有些不寻常。
“可惜多年一直盼不到……”他面朝船壁又提高了声音,“所以陛下您就只好在后宫里随意找太监胡闹了……这都是我的过错啊……”
真的很不寻常。太傅,好像是要急着证明我曾经对他的感情一样。
我侧头想了想,想不通。
不过我觉得,至少我不能顺着他的不寻常。我要找机会探问我关心的事情。
于是我赶紧干笑一声,接道:“可不是?我都不仅仅是找太监胡闹了,还找了个男……”
“陛下,”我话没有讲完,太傅突然转身,打断了我。
他的神色,又恢复了平静,温文尔雅的模样。
“很高兴能见到陛下。”他款款道,“柳源不会亏待自己的外孙。陛下以后就好好留在南疆吧。”
先前的不寻常,统统都如云雾般被春风吹散,消失不见了。
有一瞬间,我以为刚才太傅的失态,都是我的幻觉。
“我与陛下就此别过。”他莞尔一笑,“此生再不相见。”
说完这句,他就往船头走去,想去扯铃铛唤人,把我接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
我不是傻子,我可以十分肯定,太傅刚才的失态,绝对不是我的幻觉。
太傅从来没有当着我的面失态过。
但是我见过太傅的失态。
是的。那一日在京郊的山顶,太傅,当着阮双的面,彻底失态过。
于是我扭头,看着船壁。
太傅在船头已经扯响了铃铛。
“叮铃——叮铃——”,铃声在春风里悄悄飘扬,好像是悠扬而哀伤的离殇之曲一样。
我不要离殇。
要么是欢欢乐乐地一起活着,要么是痛痛快快地一起死去。
所以我一个箭步冲到太傅先前面对着自说自话的船壁前。
然后,我咬了咬牙,抬起手肘,狠狠地往船壁上砸了下去。
“哗啦”一声,船壁被我瞬间砸出一个大窟窿来。
不出我的所料,这里的船壁很薄,很好砸。
因为船壁不是实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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