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我猛然转到他的身后,伸手,将先前藏在袖子里的碎瓷片抵上他的喉头。
他没有动,也没有反抗。
我抬头,看着太傅,威胁道:“你不放我们走,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他。”
我想太傅既然当时在山顶都不愿意杀他,应该是不希望看到他死的。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太傅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阮欢,”他淡淡道,“你现在放开他,一个人走,我不会追究你。”
我一怔,随即微愠。
“你以为我不敢杀他?”我提高声音对太傅道。
太傅看了看我,随即不以为意地朝侍卫们招手。
侍卫们立刻向我逼近了好几步。
“好。太傅。”我也朝他微微一笑,“既然你不信我会杀他,那我就杀给你看。”
然后我直接手腕发力,用瓷片划破了阮双颈下的肌肤。
他的肌肤,和他的嘴唇,和他的舌尖一样,也是寒冷得很。
可我立马感到了一股温湿流淌上我的指尖。
我努力稳住自己的手指,不让它们颤抖。
我的确稳住了手指,但是我感到太傅没有稳住,至少,他头上的冕旒,没有稳住。
十二道冕旒在空气里胡乱而轻微地晃动着,似乎是在考验我的忍耐极限,也是在考验太傅的忍耐极限。
我咬牙,手上再次发力,把瓷片往阮双的脖子里,再送了一送。
这一回,我感到阮双在我的手底下,也微微颤抖了一记。
我想,大概我已经割得很深了。
我忍不住低头。
他的脖子被头发遮挡住。我只看到,一丛殷红从乌黑发丝间蜿蜒而下,爬上了他雪白的衣襟。
我觉得我已经到了我忍耐的极限。
我想到我忍不过太傅,心里头有些沮丧。
但是我转念一想,又觉得我的忍耐极限比太傅低,恰好证明了我比太傅更在意阮双。
这样的话,将来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阮双面前说太傅的不是了。
更重要的一点,太傅这般在意阮双,也只能甘居人下。而我如今在意的比太傅多,自然档次也高上不少,所以我不甘人下,也是十分有道理的。
想到这一点,我又非常高兴。
我正想得开心,却听太傅开口,低低道:“退下。”
我回神抬头,发觉先前将我逼得紧紧得侍卫们,如今已经让开了一条道来。
道直且长,一直通到了船舱外头,一直通向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希望。
太傅,竟然也没有忍住。
我一喜,紧接着一忧。
这喜的,自然不用说;至于这忧的……
我觉得我有必要先讲讲清楚。
于是我弯□来,侧头看向阮双,十分严肃地道:“你要起个毒誓保证,以后都是我上你,不准你上我。”
他闻言,微微皱眉,没有理我。
“否则我就不救你。”我认真地威胁他道。
他终是回过头来,看住我,神色冷淡,不说话。
可那眼神里头,明明白白就写着一句话:“谁要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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