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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旧是大雨倾盆。
阮双有些心不在焉地抱膝看着窗外。
我也探头看窗外。
雨点沿着屋檐笔直滚落下来,如丝线一般,从来也不断开。
我想起昨日早晨我替他买了件红衣裳。
我本想昨日就给他的,没有想到当时回到家的时候他却去寻郑先生了。
于是我把衣裳抱出来给他看。
他很有耐心地把衣服穿了起来。
刚刚好。
大红色,本该是十分喜庆,却被他穿出一层丰艳到极致的哀婉来。
我呆呆地看着他。
他立在我面前,恬静如水地望着我,道:“谢谢。”
“你要一直穿着。”我对他道。
他点点头。
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头,涌上一股莫名的难过。
于是我低声补上一句:“哪怕将来我不在你的身旁,你也要一直穿着。”
他愣了一愣,默默看住我。
过了许久,他侧头叹口气,又点点头。
我们不再说话,只剩外头雨声潺潺。
许久之后,他开口,嘱咐道:“郑先生是你应当信赖的人。你将来要对他和气一些。”
我没有说话。
他又道:“没有他的安排,你不可能逃来南疆。”
我想起当时在京城的药铺,在京郊江边的船家,那些暗号,那些朝我们磕头的人,还有那个无名的牌位。
“这些都是他的预先布置吗?”我问。
他朝我点点头。
“那个牌位供奉的是他吗?”
阮双又点点头,回道:“我们都以为先生已经不在十几年了。”
可是郑子佩却活着。
为什么阮双会以为郑子佩死了,又为什么郑子佩实际上没有死。
这里头,似乎有许多的故事。可是我不想知道。我不关心其他人的事情。
我只关心我与阮双的事情。
于是我道:“你知道吗?他今天对我说,小时候我最喜欢让你抱。”
他勾起细薄的双唇,弧度完美宛如新月。
我想起以前模模糊糊做的梦,便道:“我好像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你抱着我去街上买过糖葫芦。我记得对吗?”
他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儿,含笑点头道:“是的。你那时候看到糖葫芦就流口水,常常流了我半身。”
我想到前几日我抱着他,也流了他半身口水,不由讪讪笑了笑,遮掩道:“糖葫芦很好吃的。可惜我做了皇帝之后再也没有吃过。”
他看了我半天,突然问道:“你还想吃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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