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受了惊吓,倏地在路边止了步。
“你……你受了伤,要……要平躺……”我语无伦次地想将他拖进马车里。
“已经来不及了。”他捏起我的手,拦道。
“来得及的!”我发疯般大叫道,“我当过皇帝,我说来得及,就是来得及的!”
他抿起毫无血色的嘴唇,朝我笑了一下。
笑容温柔,却如最最尖锐的匕首,直接拆穿了我不堪一击的谎言。
“阮双……阮双……以前也中过这个毒……”我结结巴巴道,“他……他后来好了……”
说到这里,我说不下去。
阮双是好了,那是因为太傅手下留了情。
太傅做事滴水不漏,单单只会为阮双留情。
我十分沮丧。
郑子佩却不以为意,只是缓缓伸手,想摸我的头发。
这一次我没有躲。
他无声摸了很久很久。
“没想到这辈子我还能有个儿子。”他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连连喘气。
我更是沮丧。
“你为什么要抱着我滚过巷口?”我道,“说不定如果我抱着你滚,就不会出事了。”
他摇头道:“你不要难过。我不是那个时候中的箭。”
我一呆。
然后我想到我们贴着墙壁的时候,他憔悴的脸色。
他果然接着道:“我在你看发簪的时候,就已经中箭了。所以后面再中不中箭,都无所谓了。”
我怔怔看着他。
秋阳又升高一些,晨曦变成了金色,他的面容沉浸其中,温润如煦风。
我伸手,满满抱住他。
他很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伸手入袖口,掏出一个令牌来。
“你收好。”他道。
我以为这便是前几日太傅提及的什么京城侍卫丢失的令牌。可我定睛仔细一看,却是皱眉半愣。
这个令牌是翡翠雕成,上头镶嵌不少珠宝,富贵气十足,一点也不像京城侍卫用的行走令牌。
“阮双偷行走令牌,只是为了迷惑林献寒。”郑子佩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直接道,“林献寒昭告天下自己是慕容氏之后,所有仪度都恢复到了慕容朝的式样,那枚行走令牌也已经不再作数。而林献寒被阮双的举动所迷,只吩咐京城侍卫严查持以前行走令牌的人,我们才能如此轻松地逃脱。”
我想,他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如何能算轻松逃脱?
我叹了一口气,将他手里的翡翠令牌接过来,对着花纹仔细瞧。
越瞧我越觉得不对劲。
“这不是新的行走令牌。”我抬头看他,严肃道,“这上头刻了龙,这是一枚天子特赐的令牌。”
他点点头:“你拿着它,哪里都能去……”
我觉得十分诡异,打断道:“太傅怎么会给你天子令牌?”
他艰难地摇了摇头。
“不是太傅给的?”我愕然。
他抬眼看了看天空,似乎陷入岁月往事。
过了一会儿,他又半垂眼睫咳出一口血,轻声道:“这是十三年前,慕容朝最后一位皇帝,慕容静霆赐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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