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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昜那是在恨她，却又不想伤害她，直到今天，一听见她出事，二话不说连夜就赶了过来。

“小羊……”穆颜秋柔柔的唤道，眼里噙满了泪水，“我……”

卫昜往后靠了靠，有些悲伤的看着她，“说吧，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不会后悔……”顿了顿，她笑了，“曾经爱过你。”

今天早上卫昜所以的表现在穆颜秋看来就仿佛昙花一现，“曾经”这两个字像是一把利剑狠狠地插进了心脏，“不！”穆颜秋惊慌失措的抓住卫昜的手，猛地摇头，却呜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自从那个瘦小却又倔强的身影第一次反复的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十二岁的穆颜秋就知道这个人会深深的刻在自己心里，硬挖出来那就是掏空整颗心。离开孤儿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的把卫昜和钱小之领养出来，可当她跪在穆尘的房门一天一夜好不容易争得了同意之后，院长却告知她两人已经被人领走了。阔别十年之后再见，穆颜秋早已认定了这就是上天注定，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这个人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事到如今，千辛万苦将卫昜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却还是因为自己生生的要把这段感情扯断，这如何让她接受，如何让她不崩溃？

看着穆颜秋哭的肝肠寸断的样子，卫昜的心老早就揪了起来，虽然她一直不懂对穆颜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穆颜秋的影子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深深烙在了心里。

叹了口气，卫昜捧起穆颜秋哭花的脸，轻轻吻去她的泪痕。感情真的是件很折磨人的事，难怪当初金爷说什么也不让钱小之和katherine在一起，况且现在又有两家人的仇恨摆在眼前，这之间的事情，已经不是简单的感情牵扯了。

“不哭了。”卫昜轻吻着穆颜秋的脸颊，“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穆颜秋摇着头，紧咬着嘴唇，泪水不停的流，卫昜顿时就后悔了，真想抽自己俩嘴巴子，好好地没事儿问个什么问题嘛，什么时候不问还偏偏挑这种时候。

哄了好半天，穆颜秋才渐渐缓过来，断断续续的抽噎，手却一直拽着卫昜不肯松，盯着卫昜的眼睛，好半天的才开了口，“小，小羊……我们不要在分开了，好不好？”

卫昜毫不犹豫的点头，“好，不分开了。”

“你说真的？”穆颜秋一听这话，连抽噎都顾不上了，紧盯着卫昜的眼睛。

“嗯，真的。”这种时候就算你跟她说“我们一起去死”估计卫昜都会答应，杀了那么多人，早已对生命和人性麻木的卫昜来说，承诺和誓言根本就是屁，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穆颜秋的情绪。一看穆颜秋的眼泪，卫昜的心就疼的一抽一抽的。

至于真假，到时候再说。

穆颜秋钻进卫昜的怀里，泪水都带着幸福，轻声喃呢，“我爱你。”

卫昜浑身一僵，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除了在欢爱的时候听过穆颜秋说过这种话，平常冷静时的穆颜秋是不可能会说的。可就算是在高/潮时穆颜秋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也让卫昜心里雀跃很久，可她就一直不明白了，当着她的面说就那么难吗？如今穆颜秋真真深情表白时，卫昜又心里一团乱了。

现在何止是扇自己俩嘴巴子啊，卫昜是拿刀捅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这下她对穆颜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不想合好是假的，那她对自己背叛又怎么说？难道就这么算了？就算她原谅了穆颜秋这一次，那下次呢？如果再背叛一次，她又该拿穆颜秋怎么办呢？先推开个人原因不说，就说这一次，如果不是蓝佑馨威胁穆颜秋，穆颜秋又怎么会背叛。那所有的事情是不是都应该归咎于蓝佑馨的错？那自己对穆颜秋这段时间的冷眼相向又是为了什么？

好不容易被钱小之在梦里骂醒的卫昜，又彻底迷茫了。谁能告诉她，究竟该怎么做？

“小羊？”难得厚着脸皮表白了，那人却没什么反应，穆颜秋疑惑的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