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言还没走出公司，就遇到了简嫣，依旧是昨天那身打扮，只是头发用缎带扎了起来。她低着头，睫毛在眼睑处留出一小片阴影，“唯言，对不起，我……我忘了你是公众人物。”
“简嫣……”苏唯言的语气软软的，简嫣应声抬头，眼神清澈明亮，“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把你拉进这潭浑水里，我很抱歉。这件事很快就会风平浪静的。”是她主动抱她的，被拍到也是她惹出来的，最重要的是那个一直都在纠缠的问题会不会因此而让简嫣抱希望。
越礼貌越显得生疏，苏唯言的歉意并没有让简嫣觉得高兴。
就这么想划清界限吗？
苏唯言和简嫣并肩走着，刚到公司门口就被一群莫名其妙的记者簇拥着挪不动步。
“请问关于你和身边这位女子神秘恋人的关系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们频繁地一起出现是不是已经间接承认你们的关系？”
“Lawrence，你的新专辑刚刚上市，又传出你有同性恋人的消息，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苏唯言黑着脸，一言不发。她真的佩服这群记者，没有的也可以说成有的。
简嫣惊恐地看着这群疯狂的记者，指甲嵌进皮肤里。
一位记者把话头转向她，“小姐，Lawrence把你雪藏了这么久，现在又让你曝光，是不是有什么□？你可以说明一下吗？”
“你……”
“你……”
简嫣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苏唯言，看了看眼冒金光的记者，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说，“请你们不要乱说，我和唯言只是朋友，我们不是什么恋人关系，真的，你们不要再问了。”
“你这么强调是为了要维护Lawrence吗？”
“那么你们在江边相拥又作何解释？”
……
苏雅盯着屏幕上黑着脸的苏唯言和一脸无措的简嫣，停下了吃饭的动作，胃里感到一阵翻腾。
“怎么了？”楚晟安轻声问。苏雅像没听见似的，两眼死盯着电视。
苏唯言和简嫣最终在Maksim和一群保安的维护下上了车。
苏唯言启动车子，简嫣又低下了头。
苏雅站起身，离开了食堂，饭只吃了几口。
“小艾，帮我买杯热咖啡来。”苏雅敲了敲小艾的桌子，面无表情地说。她心里觉得堵堵的，是吃了太多了吗？
“唯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车里是冬天一样的温度。
苏唯言的脸绷着，眼神可怕。
“没有。”苏唯言的声音像冰柱一样，“现在让我安静会儿。”
“哦……”
车开了半个小时，苏唯言就把简嫣丢在了街上，扬长而去。
简嫣看着飞驰离开的Porsche，感觉身体的力量都被抽空了，还没落下的眼泪被风吹干了。
苏唯言开着车在街上乱窜，车子里充斥着重金属的音乐。
她停在忙碌的街道旁，看着她巨大的海报挂满整面墙。
Lawrence。
苏唯言闭上眼，觉得全身都淹没在了一种虚空里，让她无力。
C36
楚晟安一边开车一边不时瞟向苏雅，虽然是面无表情却让人觉得压抑。
整整一个下午，都心神不宁。
苏雅撑着额头，车停在公寓门口，苏唯言从车上下来，看见随之驶来的Lincole，苏雅提着包下车，顺手捋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目光相撞，是厚重的沉默。
楚晟安下车来，看了看苏唯言，对苏雅温良地笑，“快上楼去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苏雅拉回视线，明媚地笑，眼角里有对苏唯言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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