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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5.5

Harry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有人温柔的抚摸他，他们亲昵的接吻，就像真的情人。Harry模糊的觉得他知道那人是谁，可他的脑子无法清醒过来，只有口腔中弥漫着的甜腻香气清晰可闻。他的身体骚动烦热，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他迫切的想要拥抱住什么——然后他就真的拥抱住了什么。

他感到自己怀里的身体柔软光滑，那皮肤有着让人感到舒服的高温和细腻的手感。Harry简直不能更满意了，他只能顾着亲吻它，好像这样就能填满他心里某处空落的地方一样。对方热情洋溢的回应着，扯掉了Harry袍子和衬衣，和他肌肤相亲的磨蹭着，偶尔泄露微不可闻的满足的叹息。

“Draco……”Harry无意识呼唤到，然后突然惊醒了。

Draco？！

当然是天杀的Draco！！！而且还是龙态的Draco！！！

“天杀的你在干什么？！！！”Harry——非常震惊的、尴尬的、甚至有些感觉被羞辱的——介于他们都光溜溜的这一点——他用力推开Draco吼道，“我肯定你不想和我做这个！！！”可能因为没有防备，龙一下子被推倒，翅膀凶狠的刮到地板，发出来一声巨大的“刺”声，听起来就像骨头被撞断了一样。Harry吓了一大跳，又飞快的扑过去把它抱起来放在怀里，小心的揉揉翅膀，“老天我不是故意的，是这里对吗？痛不痛？”

“嘤。”龙发出好像受伤一样的声音，被推开的时候它非常生气，但它的人类立刻又把它抱了回来，还一副比它还担心的样子帮它揉翅膀，龙又满足了，决定宽宏大量的原谅他。虽然翅膀其实也不是很痛，但它依然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它的人类，然后用胳膊绕过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人类的颈窝磨蹭，一边委屈的呜咽，一边没忘记继续用身体磨蹭它的人类。

“不、不、不不不——不Draco，你一定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你你你、停停停停下——”救世主结结巴巴的说，但因为那些委屈的呜咽声音，他不敢再推开Draco。情况越来越无法控制，在他醒来的时候，Harry已经兴奋了，现在……这个家伙……这个家伙还在火上添油。磨蹭在颈窝的小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轻咬，位置也转移到了喉结的部位，Harry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想起芙蓉说的关于交配的话题……老天啊，不会这么快就应验了吧？可这不是Draco真实的意愿……Draco会后悔的，如果他做了什么Draco一定会杀了他的，Harry模模糊糊的想着，这个想法让他有些难受。Harry知道真实的Draco永远不会想要拥抱他，也不会想要亲吻他，更不会和他做 爱——这让他整颗心都感到苦涩、失落，和无法言语的委屈。好像希望落空，或者被谁辜负，好像……他有期待着什么一样。

天啊，我想要真的Draco，我想要他。Harry苦涩的认识到，他想要真的那个Draco，他爱上那个混蛋了。

“你会后悔的Draco，你真的会……”他喃喃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这感情到底是如何播种，生根发芽，茁壮生长的？它什么时候在心底蔓张枝桠，覆盖出一大片阴影从天而降张开拥抱，Harry无力回想。他被龙握住下巴，显然不满意他的走神，龙强势要求着交换一个吻。

“你会恨我的……”Harry闭上眼睛，或许因为一点自私的欲望，无法拒绝明知错误的诱惑。也或许是他太疲惫，没力气反抗一只下定决心的龙。更有可能，他只是突然明白，他爱那个混蛋。

而这次，是他唯一的，最初和最后能得到的一次拥抱。

而他不是无私的神，不是高尚的完美楷模，作为人类的Harry-Potter，舍不得推开它。

于是他抱住了他。

这一刻，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停住。再也没有盛怒的卫斯理，没有铺天盖地的咆哮信，没有咄咄逼人的媒体，没有总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的魔法部，也不用去面对或许再也无法复原——就算复原也再也不会原谅他的Draco。

他不用去想他到底是一个英雄还是一个混蛋，现在只有Harry，和他最喜欢的人。

多美好。

☆、CH.26

CH.26

伦敦格里莫广场12号。

欧欧丽踩在高脚凳上，幸福的搅动着汤勺，它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精灵，它吸了吸鼻子想，它有一个强大和温柔的Harry主人，然后它又有了一个强大和美丽的Draco主人。哦，当然，别说小精灵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小精灵什么都知道呢！曾经它服务的那个家庭，它的女主人就是这样变成女主人的！所以欧欧丽当然知道它的Draco主人终于真的变成了主人！它几乎感激涕零！！能为一只龙服务！一只龙！！！闻着它的魔法气息欧欧丽就知道了这绝对是、绝对是一只真的龙！不是模型，不是玩具，而是真的活的那种龙！能照顾这样一只龙，简直值得向其他小精灵炫耀一百年——恩，当然它并不会这么干，但也不能阻止它想象一下对吧？

“哦～”它幸福的叹息，又逆时针方向旋转器汤勺来，希望他们会喜欢今天的浓汤，欧欧丽特意放了好多好东西呢！相信它，欧欧丽对照顾新上任的女主人一向颇有心得。

浓汤渐渐飘出来香气，从厨房溜到走廊，在悄无声息的房间中穿行，莫广场12号的早晨永远这么静默，似乎连刚冒头的晨光都看不惯了，它们在蒸汽里折射，好像要敲出什么乐章来一样，晃花了早起散步的海德薇的眼睛。她不开心的抬头，有些感伤的看着光秃秃的窗帘轨道——几天前那些美妙的金丝绒窗帘还挂在上面，海德薇不明白为什么她金发的客人会喜欢把他们全部拆下来裹在自己身上——虽然就算这样他也是好看的。

她有些多愁善感的飞到她的客人身边，金发的客人还睡着，她安静等待他醒来和自己一起飞——继猫头鹰饼干和抚摸后又一个喜欢他的理由。

“海德薇？”

海德薇偏头发出来“咕？”的一声，对着她的主人挥挥翅膀表示友好。

“Draco还真是讨你喜欢，是吗？”绿眼睛的主人伸手抚摸她的翅膀，海德薇享受的闭起眼睛。“动物们还都是一样喜欢抚摸……”她的主人喃喃道，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海德薇困惑的看着他，他看起来……很奇怪。

海德薇不能理解人类太过复杂的感情，虽然她见过绿眼睛主人很多不同的时刻，但在她小小的脑子里，她只能将他们分为“温柔的”和“不那么温柔的”两种。而海德薇有些困惑现在应该把他放入哪一类，他看起来挺温柔的，海德薇想，是自己多吃一点饼干也不会生气的那种温柔。可他的气场并不让人感觉到舒服，好像羽毛被浸入海水了一样，重得抬不起翅膀。

“咕？”她靠近了奇怪的主人，用肚皮上柔软的细毛贴近他。

“谢谢，海德薇。”他低下头亲吻她的背羽，然后叫来了欧欧丽。“照顾好Draco，”他说，“我……我只是出去一下，去魔法部。”

“您会回来吃早餐吗？”欧欧丽一边将袍子递给Harry一边困惑的询问，对Harry主人不留在Draco主人身边等他醒来感到了疑惑，“如果Draco主人醒来后要找您的话，我可以让海德薇联系您吗？”

“……当然。”Harry苦涩的想，就算他是想要杀死我。

对于昨晚的细节Harry根本没有概念，他不是多么纯情的处男，但他想不起太多具体的动作——他无从分辨是因为太享受而忘记了，还是因为根本不敢记得。当Draco醒过来——不是作为龙的这个，而是他自己，芙蓉说过当魔法生物满足交配欲望会沉睡，而那时候Draco就会醒过来——当他醒过来，他一定会羞愤致死，而在那之前他绝对会先杀死自己。

是的，这是必然。当Draco失去人类自觉的时候，Harry-Potter可没有——而他纵容了这一切的发生。

Draco不会原谅我。Harry绝望的想，内疚和痛苦揪住了他，呆在这房子里看着Draco醒过来所产生的恐惧甚至超过了去面对门外咆哮愤怒的媒体和崇拜者——至少，在Draco杀死他以前，他可以为他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