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莫文喃喃一句,没再说什麽,拍了拍刚擦树上沾的木屑,接著往山下走。
一路赶至山下,已是明月高悬,比预想当中的时辰晚了许多。
两人稍作休息,将剩下的食物分了充饥,便马不停蹄去了苏北家。
漆黑的小巷偶尔有野猫溜过,叫唤两声,走了一段渐渐能看见几户人家的灯火从纱窗洒出来,落在巷子里朦朦胧胧。
眼下快要入秋,夜晚的风带了几丝凉意,直吹得两人手都发起了冷。
走了一会,苏北带著莫文拐了个角,风愈发大了起来,再走十来步,就听苏北说,到了。
莫文借著月色看过去,隐约能看见房屋的轮廓。
麻花上前四处嗅了嗅,爪子胡乱一扒拉,竟然嘎吱一声,像是哪儿的门自己开了,莫文胆儿小,心里一惊,几滴大汗沿著脸颊流进了脖子,麻麻痒痒。
苏北跟著麻花走近了,仔细一看,原来是小院的门,显然是门锁破旧,禁不住麻花爪子使劲。
俩人一前一後进了院,许是屋子潮湿得厉害,刚进院门莫文就闻见了霉味儿,走几步定睛一看,那屋子矮矮小小,即便是黑夜看不清,也能想象它就像历经风霜的老人样。
苏北将莫文领进了屋,摸黑找出小截蜡烛,点亮了往桌上烛台一插,屋里顿时有了些亮堂,渐渐不像刚才那麽毫无生气。
麻花在院里踱来踱去,就跟找吃的那麽嗅,来回打转。
莫文四处看了看,小小一个厅,两间房,灶台安在厅一角,还有未烧的柴火堆放在灶坑前。
屋内摆设极其简陋,厅中除了一张桌就是四张凳,苏北离开这段时间已经积出了层灰,地上尘土也已经能踩出印儿了。
呃...你等等哈,我马上就弄干净。
苏北手忙脚乱开始打扫,莫文站在那有些不好意思,遂挽起袖子跟著帮忙。
倒腾了大半天,可算把屋里都大致收拾了,苏北赶紧把炉子搬出来点上,拎了壶水开始烧。
莫文没想到一趟折腾下来能到深夜,赶了一天的路,又忙活了半天,浑身力气都没了,坐那直打哈欠。
苏北尴尬地笑了笑,真对不住,劳你带我下山,还得麻烦你帮我打扫。
没事,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说起来,你以前就这麽一个人住在这麽?
恩,都住了好几年了。
莫文想起苏北说的那些话,又看了眼屋里的东西。
其实要说他对苏北心软也就是这麽个原因,十几岁的小毛孩,爹娘自小死了一个跑了一个,没人疼没人管的,相依为命的姐姐又不回来了,一个人住,再小的屋都嫌空旷。
没一会水开了,苏北拿出刚洗干净的碗,给莫文倒了一碗。
热腾腾的烟雾罩著一张脸给撕了层皮似的疼,莫文忙不迭将碗挪开,说道,一会喝完了就休息吧,养养精神,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说。
苏北恩一声,也没多话,莫文倦得厉害,喝了小半碗就耐不住眼皮子上下打架,遂将还在外头逛的麻花唤进来,把碗往地上一放,麻花显然也有些渴,埋头三两下舔了个干净,转身跟著莫文进了屋。
莫文躺床上听见苏北关大门的声音,接著厅里的光亮渐渐没了,然後是苏北关房门的动静。
莫文反倒睡不著了。
有点儿觉得...接下来不知道该怎麽做......
石头和洪章跟他说的那些关於苏北的话,他并不是没有放在身上,这也是他带苏北下山的原因。
他并不想怀疑苏北,但是他也无法在这种当口仍然可以放下心来去相信一个人,在洪章还在的时候他可以不用烦这些事情,因为不管什麽时候洪章都能跟他站在一块。
可现在洪章已经消失了那麽多天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虽然从德叔的反应看应该是有同寨里的人保持联系,但是没见著活人之前怎麽都不能安心。
下这趟山,除了想知道苏北之前讲的是否属实,莫文还想去找洪章。
虽然现就睡在苏北家,也对苏北相信了大半,但是对苏北说的那个人也愈发好奇了起来,莫文也是有自己的疑心的。
什麽样的人能在见了怀木一面就知道他要往哪儿去呢?旧识?那又会是谁?不是说入了寨就不能再出去了麽?就算是啊包说的没立规矩之前,满三年後出寨,可啊包也说了路上碰见得当做不认识,为什麽又要给苏北指路呢?如果是曾经剿过匪和怀木打过照面的人就更不可能了,巴不得苏北别误入歧途呢哪还会指路。
百思不得其解,莫文翻了好几个身,床板给压得嘎吱嘎吱。
莫文觉著自个儿冲动了,简直就是脑子一热就把事情做了,也没个计划,计划查清楚苏北之後怎麽找洪章,又要从哪儿去找,苏北说的那个人到底跟寨里有什麽关系。
千头万绪,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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