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弦儿不耐烦地侧头,白了他一眼:“什么哎哎哎,你不会叫我名字?”
范二正欲反驳,却在瞥见六弦儿眼角眉梢的一刻,将到了嘴边的恶语咽了回去,扇子悬在半空,瞪圆了眼睛,盯着那人的后脑勺......好半天过去,六弦儿心中也奇怪这无赖为何不狡辩,才又回过头来......
只一眼看去,范二爷顿时愣住,心中疑惑昨天那个黑瘦小子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国色天香,再定神仔细端详,方发现六弦儿眉宇之间的俊气还是和昨日有些相似的......而瞧着这张面孔,他脑子便运转不灵,当即问道:“你......你是...六弦儿?”
六弦听他结巴,上下打量着埋怨道:“有病吧你?”
被骂才缓过神儿来,范二佯装无事的咳嗽一声,语调又扬了上去:“是啊,中毒了,你还不赶紧伺候着少爷我服解药?”
六弦儿见他一脸大爷的模样,恨不得再给他吃些毒药,只顾虑他跟英姿的交情,强忍不悦,从袖口取出一颗红色药丸递了过去。
那人却只瞄了一眼,刻薄道:“你这药忒苦了,少爷我咽不下去。”
六弦儿一股怒火顶上心头,脸上即刻变色,却听他得寸进尺,怪调补充道:“没有水就着,我便不吃,要是英姿回来,看到我死了,他可一定会很伤心的......到时......”
话到一半,六弦儿已忍无可忍,一手端起石桌上的茶水泼了过去,继而头也不回的转身回了房。
范二抹了把脸上冷掉的茶,目送六弦儿背影,暗自叹道:“范二...这宝贝好看的紧,只可惜,你当真要不起啊......”
半日安宁,时过傍晚,英姿回到小筑,届时千亿才肯走出书房,迎他于院中,两人说了几句,便似如隔三秋般的相互对视,眼神中说不尽的关切之意,于外人看着,就像诗画中一对璧人谈情值浓时......然而这美好情景,被出来遛弯的范二爷一言打断。
“哎哎哎!我说哥哥,你快给小公子身上看出窟窿来了!”二爷摇着扇子,不知何时顶着一脸怪笑出现院中。
“你多事......”英姿小声埋怨道。同时,六弦儿也闻声走出了厢房,他还在怨恨范二上午无理,此时得了把柄,毫不留情的效仿着损道:“哎哎哎!二爷,您再扇就给晦气扇来了!”
范二不怒反笑,秀眉一挑,斜眼看向六弦儿:“瞧,这不是已经来了?”
六弦儿一双媚眼不服输的瞟着范二,威胁道:“如此说来,小奴可不好负了二爷口中这“晦气”二字......日后,二爷吃茶喝酒小心点儿,免得中了我的“晦气”!”
英姿蹙眉看着二人拌嘴,哭笑不得,却听千亿附耳言道:“你那师弟今天逗了六弦儿一天了......”
“真是冤家!”英姿叹了口气。
“哪个和这二货有冤!”六弦儿委屈的向英姿说道:“不过是碍着你的面子,才救他活命,如果他不是梅山人,我早就下毒要了他的命!”
“怎么着?”范二再度耍赖:“我自是梅山的,我还是英姿师弟,你能奈我何?”
“......”千亿英姿无语的看着二人,半晌,英姿咳嗽一声打断了他俩的胡言乱语,正色道:“我有消息要告诉你们......”
话音落下,那二人也停止争辩,千亿又让座于三人,大家围坐院中石桌前,英姿讲出了今日打探来的消息,原来,那潘大海于昭告会上被范二以内功震伤,这时也知闯堂的是梅山双指范二少爷,又顾虑鹰隼双指皆到此地,已下令停了对二人的搜捕,现下正闭关养伤。
“如此甚好!”范二叫好。
“嗯。”英姿点了点头:“现在是取他狗命的绝好机会,我二人应立即采取行动......”
“英姿...”千亿蹙眉问道:“江面上那些打鱼渡载的船夫,此时可都开工了?”
“嗯。”英姿续道:“那江上今日至少有五六十只渔船...这番,定不会是请君入瓮的圈套,千亿放心。我经四面打听,已知晓潘大海栖身之地,这几日绝对是行刺他的绝佳时机,如再耽搁,等他好了又要搞什么劳什子大会,到时人一多,我们不好下手,再想取他性命难度就大了。”
“哥哥!不必说了,今日入夜,我便与你去那江上取狗贼性命!”范二起身说道:“管他是伤是病还是什么阴谋,难不成我与你二人,还惧他水帮匹夫蛮力么?”
六弦儿撇了他一眼,向英姿道:“我以为,那潘大海名满江湖,定是有几根脊梁的汉子,想不到他被个匹夫搅合了场子,就变成了缩头乌龟。”
范二听出了这话中对自己的贬低,正欲反驳,就听千亿言道:“潘大海既不是什么君子,能叱咤风云掌水帮实权,也绝非胆小怂人,我总觉得这件事中,还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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